听到一声响的时候,江在铖正在书房看文件,来不及思考,他条件反射就往天台跑。
林夏正蹲在地上,地上还碎了一地的碎瓷渣子。正准备去捡,江在铖便已经到了身边,执起她的手,一脸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有没有伤着哪里?”
林夏缩回手,摇摇头:“没事,只是砸碎了你的古董花瓶。”那个古董花瓶,还是从江在铖的书房里拿来的,和以前不一样,曾经她在这住了三个月,但是很多地方她都是进不去的,江在铖的门上都有密码,但是这次她住进来的第一天,江在铖便告诉她所有密码,包括保险箱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她只是无聊,想去她书房找点书看,见这个花瓶看着好看,再加上江在铖怕她无聊,在天台弄了个花棚,所以就将就着拿来当做花瓶,不过看成色,好像很贵的样子。现在……看看地上,碎了一地的渣滓,突然林夏就有种心疼了,真是暴殄天物啊。转瞬又像,江在铖这么有钱,不就一个花瓶吗?
还是有些心虚,蹲下去想收拾一下,多少有点毁尸灭迹的味道。
江在铖无奈,扶住她,笑笑:“知道是古董还拿来插花。别动,我来,别割到手了。”
林夏呆愣在原地,看着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蹲在地上捡碎瓶子,心里像打翻了调味品,五味俱全的,很不是滋味。
林夏站着,垂眸便可以看见江在铖垂下的眼睫,长长的,很密,不想女人那般卷翘,和他的性子一般桀骜,不知怎么的,她就看得痴了。江在铖猝不及防的太太,竟忘了闪躲,视线撞个正着。一时也来不及偏开,便那样傻傻地看着。
脸上有些微烫,千古头一遭,一向对美男免疫的林夏居然破天荒地脸红了,连忙撇开头。
大晚上的,天台花棚的灯有点暗,江在铖没有看清楚她的脸色,愕然问:“怎么了?”说着,还生怕,林夏是哪里不舒服,细细端详起她的脸,开了好一番,才说,“怎么脸色有点不对,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一向聪敏的江在铖似乎也糊涂了,或者是关心则乱,或者是先入为主。
林夏大囧,有些心慌意乱的心虚,连忙撇开头,听似淡然地回了一句:“花棚里有点闷。”江在铖眼神依旧灼灼,似乎不信,还有担心,林夏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江在铖,我要是把你的财产都败光了,你会不会心疼?”
想起前几天秦随风过来把脉的时候还讨要过那个花瓶呢,好像很稀有很昂贵的样子,江在铖没给,现在被她摔成了这样,他该心疼了吧。
却不想,江在铖笑着戏谑,说了句:“你败不光,放心,你尽管败。”脑中忽然想起,今天下午,送出去的一半财产,不知道她知道后会不会介意。要是介意也好,他的钱就是她的,她该介意才对。
江在铖在哪自顾有的没的想着,林夏蹲下来,也帮着收拾地上的碎片,有以下没一下的,突然语气惋惜地说一句:“可是我有点心疼了,我想我们是现在是夫妻,要是我们将来离婚,我还要分一半呢。”只是玩笑,心口却突然一滞,莫名其妙地抽痛了一下,她自己都不知为何。
她本是戏谑的语气,只是她一贯半真半假,这话在不知真假的情况下,江在铖却当真了。脸色突然就沉冷了,冷峻的侧脸阴沉地难看,嗓音像这皱起的风:“这种话以后别说了,我们不会离婚,一辈子都不会。”
离婚?这个词语,林夏也是吓了一跳。林夏突然胎膜,对上江在铖灼灼视线,脑中忽然便揪扯了一下,如梦惊醒。
“啊——”
手上刺疼了一下,她如梦惊醒。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慌神了,似乎最近总是这样呢。林夏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