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要的,她只要感情,其实现在她已经退步了,甚至不奢求那种她从来没有得到的东西,她只要留在他身边,这么微末的要求,难道还要她退步吗?不,她不能退,也没得退!
江在铖只是冷冷反笑:“如果你聪明的话,应该知道这对你是最好的。”
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对一个完全不爱她的男人要求感情与地位,可是林初啊
她是个世上最傻也最贪心的女人,她的聪明都叫这个男人给蛊惑了。
所以,即便今天捧上的是江在铖的所有身家,她也会不皱眉头地看也不看一眼。
她荒诞冷笑,甚至大笑出声:“最好的?江在铖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明知道我要什么,还说这样的话,你的孩子,你也要用这些钱打发吗?”
江在铖自然知道林初要什么,只是给不了,也不想给,仅有的都给了另一个女人了,连心都不是自己的,除了钱,他一无所有。
可是林初呢,太贪心,又不聪明,所以傻到不清醒,要了不该要的东西。
江在铖冷笑,似乎嘲弄:“那是你的孩子,留与不留,你自己决定。总之,我不想我妻子以后看见你。”
除了林夏的孩子,大概江在铖不会承认谁的孩子。这厮早就中毒了,刀枪不入了。
“呵——”林初惨笑一声,指尖陷到肉里面。
她的孩子?原来即便有那份千辛万苦弄来的亲子鉴定,也什么都不是,原来只不过她一个人导演的一处荒诞剧。
脸色骤寒,她却反笑,绯色的唇彩显得妖娆:“妻子?林夏吗?”笑容瞬间凝固,眼神猝成两道阴狠:“江在铖,你很可笑,知道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这样用交易换来的婚姻,不觉得讽刺吗?那个每夜躺在你身侧的女人心里想的念的不是你,不觉得荒诞吗?”
似乎只有这样不计后果地扯碎江在铖的伤口,她才能好受一些,至少这样,她不会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至少这样,还有人陪着她煎熬。
如果注定自己不能幸福,那谁都不要幸福好了,她不是个善人,她自私地诅咒所有人都不得安逸。
一个阴毒的女人,一个被爱情逼到绝情的女人,她已经疯狂了,恨不得拖着这些人一起下地狱,一起不得好死才好。
要是被江在铖知道她现在的想法,一定会现在就弄死她吧。
江在铖脸色果然阴鸷,提起林夏,他总不能冷漠淡然,语气灼灼:“至少她是我的女人,也轮不到你来评论。”语气阴狠,“拿着钱,尽快离开。”
起身,他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他转身,便是她的地狱,忘了嫉妒,忘了仇恨,忘了所有同归于尽的想法,几乎是一种本能,她拉住江在铖的衣服,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确实也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狠狠抓着,用尽所有力气,她低泣,甚至不敢大声:“不要,在铖,不要这样对我。”
她知道,如果留不住他,留不下自己,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她若是走了,必定也活不成了,这个男人,早就扼住了她的咽喉,她就像寄生虫,依附于他存在,没有了寄主,她会死的,她知道,会的。
所以,她没死之前,她都不可能放手的。一条可笑却也可怜的寄生虫。
江在铖没有转眸,背脊决然冷傲,声音像九玄天外传来,那么冷:“这是对你最仁慈的方法,那个孩子,如果我容不得,你以为你可以生下来,所以,林初,我给了你足够的余地。”
到底该说他仁慈还是残忍呢,他可以拿出一般的财产,却不肯施舍一丁点感情。
原来他给的最大的余地就是让她和她的孩子自生自灭。
只是这样的余地,她宁可不要。
她泪如雨下,摇头,抽泣:“不,我不要这样的余地,在铖我求求你好不好,我不要钱,我不要名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让我留下就好,我不会威胁到林夏,我不会抢她的任何东西,只要让我和孩子留下来,林夏的孩子是别人的,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的骨血,你对他公平点,仁慈点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她哭泣,祈求,将所有退路一次走了,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她不要钱,不要地位,不争不夺,不是她大方,她不是与世无争的女人,不过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罢了,所以所以这样为了他犯贱。
都说男人不喜欢女人的低姿态,但是如果真正爱了,姿态如何端得起来。
他冷沉,片刻之间,只有林初抽噎的声音,他置若罔闻,抬起手,冰冷冰冷的手,推开她,狠狠地,抬步,不回头。
空中回荡了一句冰冷残忍的话:“林夏不喜欢。”
她跌落在沙发上,抬眸,连那人的背影都模糊,眸中铺天盖地的全是眼泪,烫得灼人。痴痴无力地喊着:“在铖——”
只是那人已经远去,这样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出了她的世界。
因为那个女人不喜欢,所以,他容不得她……
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所以爱他的女人,除了那个女人,他都容不得。
她哭着,眼泪淌了一脸,花了她化了许久的精致妆容,忽而,又大笑,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哭哭笑笑,她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又坠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呢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这个男人,大概真是要逼死她吧,那她死了,他会多看她一眼吗?
她不容他的爱,她却因为爱,什么都没有留……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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