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之后,他们一块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很认真地盯着电视屏幕,可他怀里的人儿,却一点儿也不安分,那只灵活的手,不断地挑逗着他,甚至沿着胸膛一路下滑,经过下腹,在她快要摸到两腿间的突起物时,被他先一步按住了手。
他咬牙切齿道:“婧蓝,别玩火。”
他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压抑生理欲望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被她这么一摆弄,他忍得更为辛苦。这女人,完全是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纤手却不听话,非要往下探。
“婧蓝,过两天才满一个月,多忍耐。”他安抚她,也自劝诫着自个儿,小不忍则乱大谋。
即使心里有多么渴望着她,但医生的嘱咐,他还是不敢记。
医生可是说了,动了宫外孕手术,夫妻之间房事,最好隔一个月再进行,所以他必须得忍耐。可为了她的健康,他不敢造次。
钱婧蓝想起第二回自己做了人流手术时,蔡永熙那家伙,只熬了五天,连一个礼拜都未满,便又重新将她压倒了。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破裂,当晚又出了血,最后叫来救护车,重新送她进医院。之后,他很诚恳地向她道歉,而她也再次大度地原谅了他。
唯有这个男人,傻得可爱,真的认真执行医生的命令,非熬到一个月不可。这么执拗,她该喜,还是该悲?
她很清楚,其实满二十五天,就差不多了。如今,已经二十八天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所以她才放心大胆地引诱他。见他一直忍耐,她索性献上红唇,成功引开了他的注意力,小手也如愿以偿地掌握到那突起物。
如她所想,早高高扬起,蓄势待发。
“翊轩……”她轻吐一口气,“相信我,可以了……”
“可是医生说……”他仍有些犹豫。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我们很久没有碰触过彼此,我想念你了。”
他的理智在一瞬间全面崩溃,弃械投降,反被动为主动,卖力地取悦她,他想好好爱她,让她享受到xing的美妙。床上运动素来是夫妻感情的润滑剂,他以为,经过今晚,他们之间必定雨过天晴了。
她的身体那么瘦弱,他不知觉放柔了动作,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她的身体,还是那么敏感,一个小小的动作,立刻能引起她的战栗。
腰杆一挺,他进入她的身体,她蹙起眉头,他慌张,“疼吗?”
“还好……轻点……”小脸儿拧成一块儿。
“好……我轻点……”他开始缓慢的,有规律的动作,他要等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
似乎舒缓了一些,她双手环绕住他的颈项,开始主动回吻他,嘴唇,脸颊,脖子,每一处,轻轻地啃噬。他被如此激情的她给迷惑了,也渐渐沉浸于欲望之中。
高潮时,他嘶哑地问道:“婧蓝,你,爱,我,吗?”
“爱,很爱……”她娇喘着,口齿依旧清晰。
“我也爱你……”低声诉说爱语。他爱她的心,也爱她的人,更爱彼此身体如此默契的契合度,何为做爱,有爱才做,才分外美妙。
只是他听不见,她的心在跟他说,翊轩,对不起,我爱你,可我必须离开你了。
因为就在今天下午,她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午睡,蔡永熙前来敲门。她替他开了门,询问他的来意。他正经八百地问她,留在高翊轩身边,你是不是很痛苦?
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时的震撼,不愧是生活了七年的男人,他能够猜测得出她的喜怒哀乐。
没错,有多爱高翊轩,她的心就有多疼。
那种疼痛,不是被人背叛的疼,也不是被人欺负的疼,而是由内心流窜到四肢百骸的疼痛,疼得她觉得自个儿快要死过去了。
他说,如果她愿意,他肯带她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忘记这些伤痛,重新开始。他还说,他不奢望她还能爱上他,但请求她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他是真心想补偿她。她变得如此狼狈,他有一定的责任。
很没定力,几句话,她就心动了。
每天每夜面对自己最爱的人,看着他常常愁眉不展,她也越来越厌恶自己,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她不忍心他这辈子的感情,全蹉跎在她这种女人身上。比她好的女人比比皆是,他何苦执着于一个她?最后,她打定主意,一定要离开他,因为唯有时间会湮灭爱情,也让他忘了她。
做完事情之后的他,显得十分疲惫,没一会,他就睡着了,气息四平八稳。
她开始起身,勾起衣服,重新穿回。
她并没有特别放轻声音,她知道就算打雷下雨,他也不会苏醒。因为临睡之前,她在他惯用的水杯里下了安眠药,亲眼看着他喝了下去。手术之后她常常失眠,医生就给她开了些安眠药,以助她睡眠。没想到,这药竟用在他身上了。
她蹲在床沿边,拿食指轻轻勾勒他的脸,细长的淡眉,高挺的鼻梁,长而薄的唇,搭配在他脸上,就是好看。他睡着了,所以她看不见他那双如墨的眼睛,也看不到自己此刻脸上的忧伤。然后,她在他的唇上,印下淡淡一吻,算是告别。
最后,她打开柜子,拿出早已收拾妥当的皮箱,放了一些东西在客厅的玻璃桌上,再次留恋不舍地回看了他的一眼,跨步走了。
床上的人,睡得十分安详,浑然不知他深爱的女人,一声不响地离开。
合上大门,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对自个儿说,婧蓝,千万别难过,你这是为他好,不管明天醒来,他有多么生气。将来他有了自己的妻儿,幸福美满时,必定会感谢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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