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王允便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却见貂蝉正施施然走进卧室,扭腰在榻前坐了下来。王允掀开丝被一角,貂蝉便如美女蛇一般滑进了王允的怀里,满玉温香抱满怀,王允不免色心大动。
王允紧紧拥住貂蝉散发出诱人芬芳的娇躯,以脸庞在她柔腻嫩滑的酥胸上轻轻厮磨,一边厮磨一边问道:“蝉儿,昨天晚上在红楼过得还开心吗?”
貂蝉柔声道:“老爷,奴家已经向姐妹们一一道过别了,现在就算是去死,也是无所遗憾了。”
“唉~~”王允望着貂蝉久久不语,良久始喟然长叹道,“蝉儿,老爷又改主意了,不打算用连环计除掉董卓了。”
貂蝉愕然道:“这是为什么?”
王允概然道:“老爷怎么也是须眉男儿,又怎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家为国赴难?”
其实王允说这番话,并非是真的改变了主意,而只是惺惺作态罢了。
貂蝉道:“老爷,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蝉儿何惜以身伺虎。”
“不。”王允摇头道,“除董卓之事可以另想办法,总之老爷绝不会牺牲蝉儿你。”
貂蝉美目里不由掠过一丝焦虑,耳畔悠忽之间想起了昨夜在精舍时小姐所作的分析:李儒的毒计一旦奏效,马跃将军将肯定无法抵挡董卓大军的猛攻,败回河套是必然之事,而十八路关东联军在攻陷已经空城的洛阳之后,也肯定会分崩离析。
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李儒的毒计!
所以,董卓一定要死!
所以,连环计一定要用!
这就是女人的逻辑,如果马屠夫在洛阳的话,定然会大骂貂蝉蠢女人!事实上要化解李儒的毒计并不困难,但绝非干掉董卓!干掉董卓对汉室江山有利,可对马屠夫而言却绝对是祸不是福。
其实要想化解李儒的毒计,只需要把这毒计透露给十八路关东联军就行了,关东军阀中不乏曹艹这样的睿智之士,各路军阀帐下更有田丰这样的智囊,自然就能识破李儒的险恶用心,然后找出反制之道。
如果是这样,董卓就休想从洛阳抽调一兵一卒回关中。
可惜的是,这个时候马屠夫并不在洛阳,所以这一切未能发生。
貂蝉翻了个身,以轻盈的娇躯趴伏在王允身上,美目灼灼地凝视着王允近在咫尺的双眸,轻柔的却是坚定地说道:“老爷,蝉儿心意已决。”
王允不免叹息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王允为人虽然卑劣虚伪,这声叹息却是真情流露,两人毕竟相处一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王允还真舍不得将她献于董卓和吕布这两头豺狼糟蹋。王允轻轻地将貂蝉柔软的娇躯压到了身下,不及片刻功夫,屋里便响了令人血脉贲张的雪雪呻吟声。
……
洛阳,吕布官邸。
吕布正与成廉、宋宪喝闷酒。
“平!”
成廉狠狠一拳捶在桌案上,愤然道:“要说,将军乃是并州军中名将,对并州知根知底,并州各郡的豪杰谁没听说过将军的威名?所以,将军才应该是并州刺史最合适的人选,张济算个什么东西?”
宋宪不阴不阳地应道:“张济不算什么东西,可人家正经是凉州军系出身。你倒是瞧瞧凉州军系出身的武将,郭汜、李催、张济、樊稠,这四个人寸功未立,都裂土封侯、混上将军了,可我们家将军呢?说起来那是董太师的义子,很是风光,可官衔呢?到现在还是个虎贲中郎将,人比人,气死人哪。”
成廉道:“这也还罢了,更气人的是居然让并州旧部去守虎牢关,李儒这厮摆明了要让我们并州将士去送死嘛。”
“行了,都别说了。”吕布一仰脖子汲尽盅中酒水,闷闷不乐地说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嘿。”
[董卓麾下有并州军、凉州军两大军系,两者之间互相倾辄、勾心斗角,史有其事,董卓的覆亡并非因为十八路关东军的进攻,而是因为没能平衡好手下两大军系的利益,结果引发内讧,直接导致盛极一时的凉州军阀走向衰败。]
“报~~”吕布正闷闷不乐时,忽有家将入内禀道,“司徒大人有请将军过府相叙。”
“司徒大人?”吕布愕然道,“王允?本将军与他往曰不曾有过交情啊,何故相请?”
宋宪道:“将军,司徒大人乃是朝中重臣,与他多亲近也没啥坏处,就去叙叙吧。”
成廉也道:“就是,这次十八路关东联军兵势浩大,董太师的凉州、关中又被马屠夫搅得一团乱糟,战事的最终结局如何还很难说啊,将军理应多个心眼,多留一条后路,而司徒大人却是有名的八百玲珑,将军是应该与他多多亲近。”
吕布想了想,说道:“也罢,给本将军备马。”
……
晌午时分。
司徒府偏厅内,王允正在宴请吕布,又有蔡邕等人列席作陪。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王允忽然以手连击三响,立时便有悠扬的鼓乐声传入厅内,吕布等人愕然抬头,只见鼓乐手列队而入,又有身姿妙曼的歌记翩跹入内,歌舞助兴。吕布本是色中饿鬼,见装顿时两眼放光,连声叫好。
王允微微一笑,眸子里却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吕布正看得如痴如醉时,鼓乐声忽然一转变得暧昧柔和起来,就如一位风情万种的少妇,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撩人媚态,直喜得吕布心中有如一万只蚂蚁在爬在挠,恨不能将眼前那一具具妙曼的娇躯搂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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