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在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样的珍宝,失而复得,不,他还不曾得到,却是再也不想失去。
李向微微一愣,旋即道:“是。”
绿萼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晋位,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是同为穿越人?此时听到李向应声,方似回过神来,木然磕下头去:“绿萼谢皇上隆恩。”规规矩矩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视线所及,只是他一角明黄色的袍角拂在杌子上,那明黄以有些晃眼,直叫人觉得微微眼晕,不能再看。
皇上的目光根本没有再望她,只淡然瞧着那鎏金错银的紫铜熏笼,声音里透着无可抑制的倦怠:“朕乏了,乏透了,你下去吧。明儿也不必来谢恩了。”她无声无息的再请了个安,方退了出去。皇上仍是纹丝不动盘膝坐在那里,他性子镇定安详,平日里也常常这样一坐数个时辰,依旧端端正正,毫不走样。只是却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在追索着她的身影,只见小太监打起帘子,她湖青色的身影一闪,却是再也瞧不见了,心里方才觉得那么的痛,痛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回想起之前曾经半梦半醒间将她当成了她。原来都是有前因的,自己有了与过去不同的容颜,她难道也是一般。
是不是她?皇上只觉得心里沉静了多年的往事,全然让人掠破了,突然间忆起第一次认出绿萼是穿越人是因为她念了一首诗,那首诗,他还记得: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