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里,一家人更加地忙碌起来,就连陈嘉华也终于尽量放下手中的事情,着手帮忙准备儿子的满月酒。
大部分的事情,还是夏父和夏母在张罗。夏之寒反正是闲人一个,便帮着父母打打下手,最多也就是帮着出去添置点东西。
她的身体已经算好了很多了,头晕的症状似乎在她与陈嘉华和好之后,也没那么明显了。难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她暗笑着自己真是太多得意忘形。
走下楼来,朝着离家最近的大型超市走去。她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去挑选出最好的鸡蛋,以作为儿子满月酒时需要发放的红鸡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算不得小。这可也是满月酒的一个重头戏,所以不能不重视。
在超市奋战两个小时候,她终于走出来。太阳已经有点大起来,照得人后背出汗,她又穿得严实,母亲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说外面风大,愣是给她套了个羽绒服出来。秋末就穿羽绒服的,恐怕也只有她了。这不,这会儿手心已经都是汗了。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见里面人满为患,她忽然想起鸡蛋是不是菜农自家老母鸡生的会比较好。于是,转弯向菜市场进去。
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但收获还是颇丰。她左手提着从超市里选出来的十几斤鸡蛋,右手提着从菜市场里买来的十几斤鸡蛋,整个人都要走不动了。
她有些后悔没有先去菜市场买了。正当她懊恼着的时候,一辆汽车自她身后缓缓开过来,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兴许人家是在欣赏街景,和她完全没关系。可是,尝试着几次走走停停后,她发现那车,确实是在跟着她。
所以,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走到那辆车边,敲了敲车窗。
“既然您这么有兴致,要不让您的汽车帮我提提鸡蛋吧!让您这汽车跟着我这人的腿跑,实在有些委屈了!”
车窗摇下来,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显现在眼前。夏之寒噤声,站直身子,也不说话了。
白小冰将长发往后一甩,潇洒地取下墨镜,展露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她侧着头望着大太阳下愣愣看着她的夏之寒。
夏之寒摇了摇头,道,“没啊,白小姐啊,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帮我把蛋运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可以了。”
白小冰的笑僵了僵。
“蛋我可以帮你送回去,你我也可以送回去。但是之前,能不能请你去个地方坐坐?”
夏之寒摇了摇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放心,这次不会带你吃不能吃的东西了。你我之间的恩怨,早就结束了,我没有必要再算计你什么。”白小冰淡淡道。
夏之寒仍是犹豫,“你误会了,我是家里爸爸妈妈还等着我吃饭呢!这蛋,下午也要用的,不然怕来不及。”
“没事,我就耽误你一小会儿,真的。”白小冰并不放弃,甚至已经走出车门。
夏之寒终于不再推辞什么,点了点头。白小冰帮忙把鸡蛋往车上放,两个女人忙活了一阵,终于搞定。
两个人一起上了车,白小冰发动汽车,慢慢悠悠地在路边开了一会儿。
夏之寒还在擦汗,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抱在手里。
“夏之寒,你现在真幸福!”白小冰忽然开口。
夏之寒一愣,转头看正在开车的白小冰,对方面色未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应该是听错了,夏之寒转回头,将羽绒服划拉好放整齐,对于她这种草根而言,白小冰就是白天鹅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对她说这种话。她们两个,一个是贵族,一个是平民,她这种平民的幸福,白小冰这个贵族是怎么也不可能会觉得是幸福的。
“你没有听错,我说你真幸福,幸福得我很嫉妒!”
这次,夏之寒可确定没有听错了。白小冰还很配合地给了一个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额,”夏之寒倒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了,她又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得意表现得太明显了,每个见到的人都感觉到了?
“你怎么换了辆车啊?”夏之寒开始转移话题。
“怎么了?不好吗?”白小冰看她一眼,笑着问。
“没有啊,品味很独特!”夏之寒悻悻然地笑,品味确实独特,从红色法拉利到黑色北京现代,这品味,相差实在太远了吧!
“你以为我愿意吗?”白小冰的声音里忽然多了沮丧,“默安冻结了我的银行账户,原来的车我现在都养不起了,只能换了这破现代!”
夏之寒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忽然想起那次和公公陈怀仁一起到医院来的人,好像是白小冰。而祈默安又曾亲口告诉她,是白小冰在他背后动了手脚,才会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这或许才是祈默安突然开始对白小冰进行经济制约的真正缘由吧。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了。
白小冰将车开到路边一家饮品店门前停下。两人一起下车,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点了一杯饮料。夏之寒喝牛奶已经成了习惯了,几乎和奶茶姑娘小龙对奶茶的钟爱程度有的一拼,走到哪里都是牛奶。
同样地,这次她点的是热牛奶,而白小冰则是要了一杯迷情迷迭香,一种红酒。
饮品端上了的间隙,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白小冰望着窗外痴痴出神,夏之寒低着头不知怎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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