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终于想到了。时运离家出走惟一能去的地方。
如果时运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是被别人劫走的,那么,他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他,也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简朴第四次冲进了流光KTV。三哥正在拜神烧香。看到简朴后,磕头的心都有了,差一点口尊姑奶奶。
在时运离家出走失踪后,简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什么淑女风范清雅气质都成了浮云,只有疯了是真的。
简朴双手握在三哥有些肥厚的肩膀上,叽里咕噜说一堆,沟通能力如三哥的,也愣是一句没听懂。这样反复了三遍,三哥总算弄清楚了,简朴此来的目的已经不是为了小时,转而为了陈小谦。
“简小姐,我真不知道陈小谦家在哪里,要不我帮你问问其他人?”
做为特殊行业中的一员,知道哪个神也得罪不起,三哥很清楚来此的各位客人的身份背景以及爱好嗜好,但不幸的是他不清楚自己手下员工的老家地址。
三哥招来了流光里几位与陈小谦要好的兄弟姐妹,挨个问了一遍,其中一个红毛回答的最能挑明事实了。
“三哥,不是我说什么,谁知道他老家是哪个耗子不拉屎的地方,据陈小谦自己说,那地方还没有电呢。”
听到这句话时,简朴差一点崩溃,好在想着还有李苹。打通电话后,听了李苹的回答,简朴完全崩溃,昏倒在了三哥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
李苹如是说:“陈小谦,他不住在本市吗?那你去流光找找他,他丢不了。”
冷清洋得知简朴再次昏倒的消息时,他正在给员工开会,结束语都顾不得说,飞一般跑了出去。
“简朴,你要折磨你自己到什么时候,为了那么一个舍弃你的男人,值得吗?”
简朴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有意思的是竟还是上一次住院的那间病房,只是再也没有了那个嘻皮笑脸的人。
冷清洋坐在简朴的床边,面色憔悴,眉头紧锁,下颌竟冒出了发青的胡须磋。
“对不起,哥。”
简朴放声大哭,“哥,我忍不住不去想他。”
“简朴,但是……是他自己选择离去的,他的身份扑朔迷离,牵扯着多少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上一次,随随便便就是四条人命,那四个追杀他的人是什么背景,简直都没有调查出来,简朴,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自己会有多危险,你难道不清楚吗,显然时运比你更清楚,时运离开……也是为了你好,简朴,不要再想了,趁着现在还可以放手,忘了吧。”
冷清洋说的这些道理,简朴怎么能不懂,但她无法认同,还有一点,“哥,我忘不了了,想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随着那个人在岁月流逝之中,深刻地印在生命里,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慢慢来,哥陪你。”
时运消失那天,拉着自己的手说的那句话,如今想来,竟是一句蕴含深情地嘱托。不管时运是如何身份,冷清洋肯定,时运爱简朴的心是真的。只是这份爱,真的不能存在。
简朴第二次出院时,比第一次的状态要正常了些。在别人眼里,这是慢慢恢复的好现象,冷清洋却懂这不过是场假象。
简朴出院的第三天,便去了杂志社上班。
简朴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李苹焦头烂额似的对着kitty喊着,“发行,发行量哪里去了?稿子不行就得改,看这采访做的,哪有合乎人意的地方……”然后李苹注意到进来的简朴,整个人跳过kitty扑到了简朴的身上,“神啊,你终于回来了。”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我来处理吧。”
简朴声音浅淡,如以往一般。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苹瞄着简朴眉淡风轻的表情,嘿嘿一笑说:“最近我正好也没事,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了,也有个照应,快年底了,事多。”
“噢,薛瑞呢?”
“他回美国去了,那里也离不开人,我父母他父母年岁都不轻了,我不说你也懂的。”
李苹拉着简朴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冲着kityy使个眼色。Kitty如蒙大赫地退了出去。
“简朴,我订了两张去新马泰的票,本来是想和薛瑞去的,现在他回美国了,你陪我去呗。”
李苹拉着简朴的胳膊,很撒娇地嚷着。要是平时,简朴早就一身的鸡皮疙瘩地打断李苹地手,回嚷着,“咱们两个要是都走了,杂志社怎么办怎么办?”
这次,简朴却很平静地点头说:“好。”
简朴回答完后,轮到李苹讶然张大嘴了。李苹讪讪地笑了一下,说:“你等等我,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个电话没打。”
“噢,你自便。”
李苹松开简朴,快速闪进里屋,掏出手机拨了冷清洋的号。
“冷总,你妹妹不正常啊,她这样下去会不会得抑郁症?”
李苹的担忧正是冷清洋担忧的,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冷清洋就受不了,“你才得抑郁症呢,你全家都得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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