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简朴心力憔悴,一进客厅,把包甩在沙发,直接奔了卧室。
“一个大舅子,我已经很难对付了,你说你美国不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时运推动着简直的轮椅,帮他下了室厅与玄关的台阶。
“你是说冷清洋吗?我觉得他人不错,至少他不会给简朴带来危险。”
简直中肯地评价道。
“你是说……我会给简朴带来危险?”
这话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冷清洋这么说,简直也这么说。冷清洋为了这件事特地来家里一趟。简直也是,这……就严重了。时运皱紧了眉头。
“有我在,没事的。”
时运真不知道简直这份自信是哪里来的,就算真有歹人行凶,以简直的身体状况,能顶一颗钉不。
对前途要看得乐观些,对人心要看得悲观些。时运严重怀疑简直是来和他抢人的。
随后的两天里,简直一如之前承诺的,再也没有出现在简朴的办公室门口。因为他直接转移到简朴家里了,不管时运说些什么,简朴什么态度,他赖得依然起劲。
“哥,你家那尊瘟神不打算走了吗?”
上午十点多,陈小谦准时来时运这里混饭吃。李苹这几天出国考察去了,家里剩他一个,他也懒得弄了。
“看那意思是不打算动了。”
时运瞄了一眼落地窗处晒太阳的简直,愤愤然。
这几天,时运的日子超不好过了。不说白天面对沉默羔羊的简直,只晚上……,以前温香暖玉地搂着简朴,那是一种什么生活,如今可好,晚上搂个病痨。简直一呼吸,满下的甘草味,直钻鼻孔,真是刺激啊。
“哥,他真是简小姐的亲哥吗?”
陈小谦往嘴里扒饭的空隙里,无限八卦着。
“哪里像,据他说是简风行收养的。”
时运对这句话不太认同,没听说谁家收养收一个残废到简直这种状态的,特别还是简风行那么一只老狐狸。
“收养的?怪不得和简姐不像,哥,你说他不会……”
“他敢!”
陈小谦想说什么,时运了然,可简直要是真有打这个主意,别怪他欺负残疾人了。
“他万一敢呢?”
陈小谦是真不怕矛盾激化。
时运沉吟了一会儿,“他明天要是再不走,我出狠招,给我岳母大人打电话。”
时运相信,黄菜花一出,自己的世界会立刻清静的。
简朴晚上回来,看到简直还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要住到什么时候?”
吃饭的间隙里,简朴问道。
“住到危险解除,或是住到他离开。”
简直抬起下巴,点了点时运。
“我……”
时运差一点被饭噎到。明天必须给岳母大人打电话了,耽误不得了。
夜里,时运说什么也不要和简直一起睡了,死磨硬泡终于蹭上了简朴的床,却还是被简朴一脚踹了下去。
“他咳的那么厉害,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说不清楚的,你也不想想你自己……”
原来简朴是为了他好。难以言说的感动涌上心头。时运深深地望了简朴一眼,狠狠地搂了过去。为什么他会来路不明,哪怕像陈小谦一样,有个穷掉底的家世,只要清白也好。
“过来了?”
简直合上膝处厚厚的书,像是早猜到时运会回来一样,启颜一笑。
时运不愿意理他,抱着被子直接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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