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装作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这下轮到蓟阳犯难了。要是白睢知道她此刻正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等着衣服穿,以他的小人性格必定趁势拿捏她,说不定还想欲行不轨。所以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淡定淡定,她要以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要淡淡然然的说。
“唉,我最近忙于俗务,很多事都疏忽了。对了,最近城中都流行些什么呀?”蓟阳打定主意,她先跟他扯闲话,然后很自然的扯到衣服,然后到再漫不经心的暗示他送自己一套衣服,这事就办成了。蓟阳偷偷一笑,计谋快要得逞。
“哦,对了,我来了这么久,你怎么不下来跟我倒倒水什么的?”白睢漫不经心的问道,眼睛扫了一眼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蓟阳。
“最近一路奔波,不断受惊吓,身体受了风寒,只好躺着,咱们都是江湖中人又是老熟人,我想这些个客套不讲也罢。”蓟阳说慌说得很顺溜。
“也是,本是江湖儿女,那些清规戒律不必理会。”白睢点头赞同。
“只是,再不讲清规戒律,你怎么好意思把这东西扔到我面前?”白睢话题一转,举起一块红布。蓟阳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那是她的她的肚兜。该死的黑鹰,要拿衣服也不拿全,留下这么一件。
“那个,可能是前任房客的留下的东西吧。”蓟阳小声说道。
“是吗?可是据说所知,这间房子一个月来都被一个男人包下。”
“也可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女人的。”
“可是据我所知,那个男人一直一个人。”白睢鉴赏着那件肚兜仿佛在鉴赏一件艺术品。不要啊,那是她娘送给她的礼物,上面不但锈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而且好像上面还有她的名字,虽然很小可是也能看得见。
“那个,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东西这么看,太不象话,传出去可不好听。”蓟阳抗议道。
“我都说了,江湖儿女不必在意这些东西。”白睢继续看着。
“嗯,三鸳戏鸯,有趣有趣,上面还有名字,蓟什么烟树。”白睢故意仔细对着初起的阳光照着。
“你这个鸡蛋加鸭蛋——混蛋。你把它还给我。”蓟阳大声叫骂道,也顾不得刻意经营的好形象毁于一旦,要不是她有特殊情况,她就用脚踹死他。
“你说我混蛋,我很伤心回家养心去了,你慢慢睡吧。”白睢慢慢的往前走。优哉游哉。
“你,给我回来,谁允许你走的。”
“你不让我走,那我回来继续看肚兜。”白睢继续无赖加无耻的鉴赏着那件“艺术品”。
“看得我口水直流,血脉喷张,浮想联翩,我看到眼前一片春光潋滟。”白睢继续发挥。
“白睢,你是一个好人,你就帮我一这回吧,你不像黑鹰那家伙不要脸不要皮就知道欺负一个弱女子对不对?你比他大度,比他英俊,那家伙等我出来后就去后庙烧香,诅咒他下辈子变成牌九,天天被人摸,变成算盘和琵琶被人拨弄。”蓟阳决定抑黑仰白,一般来说一个女人喜欢别人在她面前骂任一个女人丑笨,那么男人应该差不多。反正那个黑鹰也确实该骂。
骂着骂着不对劲,那个,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黑鹰。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蓟阳立即闭嘴,躺在床上装睡。
“本来,我是给你送衣服的,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黑鹰黑着脸又飞出去了。临走还撂下了一句:“谁要敢帮她后果自负。”显然是说给白睢听的。
“看吧,我本来有心帮你,现在也没办法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只得走了。”白睢装作无可奈何的摆摆手。
“白睡,你这个胆小鬼,难道你就这么怕他吗?你的胆子哪儿去了。”蓟阳试图激发他的斗志和自尊心。可是那人装作听不见了,飞走了。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蓟阳再次骂道。正在万分沮丧的时候,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来:“蓟阳,老大,你在哪儿了?”是圆子,她的及时雨。
“我在这儿。”蓟阳清了清嗓子大声回道,生怕错过了。
圆子破门而入。
“老大,你是不是病了,你怎么样了?”他奔过来。圆滚滚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说不出的滑稽。
“圆子,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受人欺负得好惨啊。”蓟阳抱着他差点放声大哭。
“那帮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俺对你好,你现在相信俺是圆子了吧?”圆子热切的望着她。
“我相信。我早就相信你,因为你说话的语气没人能模仿得了。”
“就是,谁会模仿俺,一个土包子。”圆子的语气有些感伤。
“不土,我就喜欢土的。好东西不都是土里长的吗?咋能说土就不好呢?”一跟他在一起说话,蓟阳的语气也变味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嫁人一定要先考虑俺,虽然俺的身材还不是不太高,长得也不俊,可是过日子就要找实在的,凑合凑合就行了。”蓟阳已经受不了他一见面就推销自己的这种行为了。
“圆子啊,这事咱们以后再说,你先帮我一件事,帮我买一套衣服,以前的那件,我穿得烦了想换个颜色。”圆子不疑有他,立即高高兴兴的去买。
蓟阳等啊等,伸长了脖子等着。等了半天也没见着圆子。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买件衣服都买不来。”
“老大,我回来了。”圆子砰的一声撞开门。满脸青肿,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圆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上街去买衣服,结果遇到个黑衣人,他二话不说就霹雳啪啦的把我揍一顿,还威胁我不准和你接近。”蓟阳一听就知道是谁干的。
“太可恶了。”蓟阳捶床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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