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掌、白毛绿水掌、仙人掌……”没用,那些自以为厉害得不了得的掌法简直像是给他挠痒一样。
“断子绝孙腿、无影腿、扫地腿……”野人还是一动不动。还有什么比这更侮辱一个自诩为女侠的人的。
“蛇吞大象、天狗咬月亮、……”她累得牙都酸了某人还是没反应,仿佛她咬的是一块木头。
“生可忍,熟不可忍。”蓟阳把手中的暗器一齐抛出去,然后撒腿就跑。打不过就跑吧。
“看了我烂你的眼睛,烂你的肺。”她一边骂一边跑,她刚才撒的不仅有迷眼粉还有春 药粉,在这深山老林里,我看你怎么下火,说不定,他会找一只母老虎什么的解决问题。
“嘻嘻,嘎嘎。”她先是奸笑两声,再模仿鸭子笑两声。
笑容还没来得及消散,蓟阳的嘴又合不住了。那个野人又在她面前,他似乎在笑着,不过那笑容无比的恐怖。蓟阳这会儿就像那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的蔫了。
“野,不,大侠,又高又帅的大侠,我刚才是给你开玩笑的,你额上能跑马,肚子里能撑舟,大人有大量,你别跟我一样。你就放了我吧。”硬来不行就来软的,再说他俩多少有些交情,她还给他烤了肉吃,他还看了她,摸了她,她也就不介意了。
那人没说话,一把抓过她,紧抱在怀里腾空而起。妈呀,他在飞,像鸟一样在飞。秋风吹着她的长发,上面是蓝天白云,下面是莽莽的森林。真爽呀。不过,他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风呼呼的在耳边响着。他们又回到原来的山洞前,他放她下来。
“你是不是想让我做饭给你吃?好的没问题,不过你吃几天才放我走?”那人还是不说话。奇怪,他不是会说话吗?怎么现在又不说了。
“你吃下去的是还魂珠。”他答非所问。
“还魂珠?你说我吃下的是还魂珠?”蓟阳激动的晃着他的胳膊。他点头。她刚才只顾着的小命,根本没注意那颗珠子的名字,现在才想起来。
“是传说中的五宝中的还魂珠?”她还是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的找了这么天没找到,它怎么会蹦出来又自己落进她肚里呢。
“不过,我要怎样才能把她取出来呢?”它万一化了怎么办?还要靠它给娘亲治病呢。
“时机一到自会出来。”他语气平静,不像刚才那样。
“野,不,大侠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还魂珠在我肚子里,不然他们那些人会割开我的肚子的。”
“好。”野人大手一伸抓起她扔到洞里。他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蓟阳一看他不在,便动了逃跑的心思,可是她无论从哪一条路跑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那个野人出现在她面前。
“今天天气很晴朗,我出来观观光。”蓟阳满脸带笑。
“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听话,所以……”
“禁闭。”他又把她拎到洞里搬起一块大石头堵在洞口。每到固定时刻便会有洗好的野味扔过来,到吃饭时,他会把她拎出来放放风。蓟阳试了无数次也没能挪动那块石头半寸。
“你说说,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干吗这样对我?”蓟阳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抗议道。
野人似乎没听见只顾自己吃饭。
他是不是想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给他做饭,他想得美!蓟阳瞪了他一眼。正好被他收了个正着。他的脸似乎抽动了一下,他似乎在笑,这家伙也会笑,说实话,她很想看看他那浓密的头发遮住的是怎样的面容。可是她根本没机会。
实在没办法,她便在他的饭中下料,她身上的毒药已经用完了,只好就地取材。时间不多,她只好在吃饭这一放风时间找材料。
她满怀激动的看着吃下几只鸡半头羊,平安无事。
加大份量,还是无事。
……蓟阳挫败的坐在地上,这家伙不是人。看来当初来野人谷真是大大的错了。这天晚上,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沾枕即睡,而是不停的翻铬饼。
对了,山上是他的地盘,她可以把他骗到山下去嘛。怎么骗,对于男人,三样东西,权势、金钱、美女。
于是第一天她便开始跟野人讲起了这些:
“喂,大侠,你说女人最看重男人的是什么?”吃饭时她意味深长的问道。这个问题对于男人的诱惑力很大。果然,野人虽然没有回答她,可吃肉的速度放慢了,他肯定是想知道答案。
“本姑娘诲人不倦,今天就破例告诉你,最吸引女人的是男人的金钱和地位。像王呀侯呀,皇上呀什么的。”野人仍然没有答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大侠,你的功夫那么高,你若是跟我下山时,最次也能混个武林盟主之类的,到时,金银珠宝花不完,美女老婆抱不完。你说不好吗?总比现在守着这山吃不饱穿不暖的好。”野人还是没回答,不过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下来,他好像在思考。
“你尝过女人的滋味没有?”蓟阳一看他披头散发的,浑身脏兮兮的又不爱说话,有过女人才怪呢。即使有也母老虎老母猪之类的。
“我听说销魂楼的姑娘那叫一个销魂,那些男人宁愿卖光了家产也愿意去销魂一次。只要你跟我一起下山,我给你找几位最漂亮的姑娘……”说到这里,她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神情呆呆的,哈哈说到点子上了,他肯定在幻想那些女人的样子,说不定想得要多肮脏就有多肮脏。那人肉也不吃了,下湖洗澡去了,他肯定是去消火。
“我把他骗到青楼,找最漂亮的姑娘绊住他,然后我就开溜。”你再厉害又怎么样,终究还是载到我手里。蓟阳一想到这里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哗啦啦,那人还在洗澡。
“对了,我把他的衣服拿走,他一上岸一时找不到穿的,我是不是就可以逃走了。”想到这里,蓟阳悄悄的弯着腰低着头。她怕太近他看见。便拿根树枝在那儿钩啊钩啊。
“钩到了吗?”
“快了。”蓟阳头也没抬的答道。咦,是谁在跟她说话。她一转脸,那个野人浑身湿漉漉的,古铜色的胸脯上沾着水珠,头发披在身后,那张脸,妈呀,面目全非。只有一双眼睛完好,从中射出清冷的光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蓟阳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那张脸沟壑纵横,五官扭曲。一半脸严重的灼伤,另一半脸上尽是刀痕伤疤。除了胸脯以处,腰上大腿上全是伤痕。心中一紧不由得怜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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