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这个做弟弟的,比你更了解我哥哥。”颜木抿嘴笑着,温润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弟弟?你是……”叶飞俊心里一凛,皱起眉头看着颜木,一开始自己就知道此人绝非一般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可是,如果他是那个人,那他和颜妃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冒充她的哥哥?
微微颔首,颜木笑而不语。
“我觉得,我们应该详细讨论一下。”叶飞俊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一双桃花眼玩味地盯着现在在自己眼里逐渐变得神秘的颜木,眸子的颜色慢慢黯哑,旋涡迅速旋转,下坠……
“我也是这个意思。”颜木抿了两口咖啡,那香醇的味道徐徐萦绕在颜木鼻尖,似乎是在诱惑着什么……
……
郊外,别墅,三楼,卧室。
燕楚剑半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眯着细长的凤眼,晃着手里的酒杯,那刺眼的红色液体随着酒杯的晃动而摇曳着,赤裸裸的引诱。喉结动了动,燕楚剑舔着干涸的嘴角,拼命压抑着想把它们含在嘴里的冲动,耐着性子等待着。
汤柏昊垂着双手,半埋着脑袋,静静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这燕家大公子,性情乖张,前一秒他还会对你温润地笑着,后一秒,没准你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跟了这样喜怒无常的人,自己的半条命早就搭了上去。
抿了一口红酒,细细含在嘴里,燕楚剑半闭着眼睛品味着那酸里带甜的味道,舌尖的味蕾被那微微涩口的香醇挑逗着,竟然欢快地颤抖起来。
喉结微动,嘴里那抹微暖的流动,顺着食道往下,到了胃里,说不出的惬意,凤眼半眯,燕楚剑微微仰头,低沉的声音飘渺地传进汤柏昊的耳朵里,“找到他没有?”
雌雄难辨的声音让汤柏昊微微失神,这个男子,根本就是妖孽!好不容易收起涣散的心绪,汤柏昊盯着自己的脚尖,中规中矩地说道,“已经找过他平时出现的所有地方,暂时还没有收获,不过,我们得到消息,他曾经有个女儿,现在我们正在搜寻他女儿的下落,或许,他回到了他女儿身边。”
“回家了?”燕楚剑玩味地挑眉,嘴角上扬的弧度太过完美,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呵呵,我都忘记了,这颜父凌也是有家的人,只是……他的家,好象早就散了吧。”
“是的,”汤柏昊依旧不敢抬头,盯着地面回答道,“颜父凌因为身陷巨额赌债,十多年前就离开了那所谓的‘家’,据说,他走后不久,他老婆也跟人走了,留下一个女儿,送进了孤儿院。”
“这……蛮有意思的。”把酒杯递到鼻下闻了闻,燕楚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一口,杯里所有的红酒尽数滑进了胃里,“把他给我揪出来,帐本给我仔细收好了,我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至于颜父凌……”燕楚剑把脑袋靠在躺椅的枕头上,闭着眼睛仰头笑了,阳光下,那白皙的脸庞,像削了皮的梨,水灵灵的诱惑着,“找到他,不留活口,我想,我不必教你怎么做了吧?”
心里一凛,汤柏昊忙不迭地点头。
挥手,燕楚剑示意汤柏昊退下。
……
半夜,街心花园附近。
寂静的夜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四周静悄悄的,连飘渺的雾气都踮起了脚尖,贼头贼脑地慢慢朝周围弥散,诡异的气息让人不敢停留,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生气。
燕中涵疲惫地坐在加长林肯车后坐上,揉了揉眉心,轻轻吁出一口气,自己是真的老了,今天晚上的聚会,损耗了自己不少的精力,才刚到午夜,自己竟然犯起了困,要知道,想当年,自己在业界可以出名的铁人,连着几他几夜不睡觉,精力也不见减少一点。呵呵,人呐,任凭你再怎么呼风唤雨,也终是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在时间面前,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萎靡的一天。
好笑地摇了摇头,燕中涵的目光转向了车窗外,看清窗外的景色后,眉头一皱,嗯,这里是……
按下身边的按纽,燕中涵询问着司机,“老容,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我不是说回家吗?”阴森的语气,说明此时的燕中涵心情并不好。
等了两秒,也不见回答,燕中涵心里一紧,再次按下按纽问道,“老容?”
“老爷子,是我。”回答燕中涵的,是个年轻的声音,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
这声音似乎以前听过,微微皱眉,燕中涵开始在脑海搜寻着这个人的名字。
“怎么是你,老容呢?你这是去什么地方?”燕中涵出奇地镇定,即使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但是言语之间,仍旧有着气吞山河的威仪,没有一丝慌乱。
“对不起,老爷子,我只是带您去见个人。”临时司机绕开了燕中涵的问题,避重就轻地回答着,不过,态度到很是恭敬。
“胆子大了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燕中涵虽然生气,但是隔着挡板,自己也没辙,看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绑架,有什么,等下了车再说,量这些人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打定了注意,燕中涵索性双手抱在胸前假寐起来,现在再怎么惊慌也没用,顺其自然。
感觉到汽车的速度放慢,燕中涵缓缓睁开了双眼,待车子停稳后,车门从外面被打开。
“老爷子,对不起。”年轻男子弓着身子,必恭必敬地说道。
“名字?”燕中涵钻出汽车,站在原地环视了一眼,这是……街心花园,把自己带到这里做什么。
“我叫罗洪,是二少的手下。”年轻男子盯着被月光照得惨白的地面,半弓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