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准备安定下来了?”乞钱钱眼里满是惊讶,“安下心给我做灯笼么?”
不提这个倒好,一提灯笼,陆过似乎满脸都是怒气,他不知从哪弄出一个小小的算盘,在手中飞快的打着:“我想想啊,丫头你今年的灯笼钱还没给我,这是5文钱,算上每天的利息一文钱,抹掉零头,算你60文,然后是故意打开里屋,害我损失了镇店之宝,而且大家都去看镇店之宝了,其他的灯笼出售量比以前少很多,这些加一起。”
陆过抖了抖手上的算盘,丹凤眼里满是算计的光芒:“看咱们认识那么多年的份上,算你5两银子吧。”
乞钱钱嘿嘿笑了两声,准备抽手溜走,可是陆过却压住了她在他肩上的手。
“丫头,你不是想赖账吧?”陆过也学着乞钱钱嘿嘿两声,一片威胁的意味。
“陆老兄啊,你看看,咱们认识那么久了,就5两银子……”乞钱钱满脸恳求的神色,可是陆过却显然不买账,他一句‘亲兄弟明算账’,就将乞钱钱打回了原形。
乞钱钱干脆耍起赖来:“反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没钱就是没钱,大不了把我赔给你。”
陆过眯了眯眼睛,眼里一片笑意:“这样也行,正好我还没个妻子,你可以回家陪我做灯笼。”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大胡子。”乞钱钱抬起手揪了揪陆过的胡子,“剃了的话我再考虑。”
陆过一听,连忙宝贝起他的胡子:“丫头啊,你要知道,我本来长得就没什么特色,要是没了这胡子,回来客人就都认不出来我这陆过牌灯笼了……实在可怜啊。”
乞钱钱鼓起了腮帮子,然后自己戳了一下:“反正你不剪胡子,我就不嫁你。”
之后,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剪了我也不一定嫁。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少爷在谈婚论嫁么?”
虽然这句话很是矛盾,但是在那个温柔的声音里,却让人感觉什么都可能。
顾泠惜走了过来,微微一笑:“少爷似乎不能嫁给别人啊,若是要娶回家的话,我倒可以问一下主上。”
明白顾泠惜嘴里的‘主上’指的是谁的乞钱钱,立马颤抖了一下:“顾……哥哥,不要乱开玩笑额,很吓人的。”
强行咽下了‘公公’两个字的乞钱钱,差点把自己噎着。
不过还好没有,若是她被噎着了,那就成为了‘史上第一被空气噎着的人’。
“哦,请问你是?”陆过见他过来,收起了自己嘴边的笑容,收起笑容的他,显得竟然有些让人害怕的威慑感。
顾泠惜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您是我家少爷的朋友么?似乎……有些像我一个故人。”
“少爷?”陆过挠了挠自己的胡子,投了个‘你发达’了的眼神给乞钱钱,又搓搓手,笑了起来:“原来是钱钱的家仆啊,我是她以前在外的哥哥。”
顾泠惜微微一笑,得体又不失疏离:“谢谢您以前对小姐的照顾。”
听到‘小姐’两字的陆过,眯了眯眼睛,掩饰了一些其他的情绪。
这个小子是在警告他,钱钱是小姐,他们并不能那么亲密,他不配和她那么亲密。
陆过也不恼怒,只是转身笑着挥着手离开了:“哎呀呀,好像有什么事情等着我,我先走一步了啊,钱钱。以后有什么事情,老地方见啊。”
乞钱钱摸了摸鼻子:“什么人嘛,才刚见面而已。”
“钱钱。”温暖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歌唱一般叫出她的名字。
乞钱钱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才愣住了。
她像机器人一样,一点点回头,看向嘴角带笑的顾泠惜。
只见他启唇,慢慢说:“钱钱,你的名字?”
乞钱钱干笑了几声,点点头:“呵呵……我是叫钱钱,乳名,乳名。”
她摸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若是让顾泠惜知道她不是那个什么澄绮妃,估计就该死翘翘了。
今天她怎么那么倒霉?连着两次被人揭穿身份。
只是,她没想到,顾泠惜还不放过她:“敢问娘娘,大名是……?”
乞钱钱愣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她哪知道自己的大名,不对,是澄绮妃的大名,是什么来着?
她记得挺好记的,是什么额?
乞钱钱急得都快流泪了,可是顾泠惜还是那样温温的看着她,不逼她,却也不放她。
突然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传了过来,乞钱钱看向发出碎声之处,脱口而出:“对,婉芜,我叫婉芜!”
碗摔破了就没了,她就是那么记这个名字的。
可是当她的话一出口,街上的视线突然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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