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部分理由,那里早就想带你去。”还是没有办法对她撒谎,来不及设想后果,只知道,这个女人,上天从不眷顾的女人,他一定不能骗她。
“我猜对了,你果然是费尽心机,如果不是这个偶然,确实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林夏冷笑讽刺。
有时候聪慧也是一种致命的伤,这个时候,林夏宁愿自己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就不会这样心殇。
在刚才之前,她是那么相信这个男人,那么笃定他永远不是欺骗隐瞒,可是呢?是他,亲手将她推下深渊,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很愚蠢。
在她失去所有之后以为还有唯一的时候,那个唯一却亲手打破了她她所有的幻想。林夏不知道是该为江在铖的精心筹码鼓掌,还是为自己的无知悲哀。
“我没想过瞒着你。甚至试想过你知道后的结果,但是还是没想过瞒你,就算没有这偶然,我也会告诉你。”江在铖看着林夏的眼睛,毫无隐瞒。
林夏只是嘲弄的抿着唇,唇角覆了荒诞的笑:“那你是预备怎么告诉我?告诉我替我报仇了?还是说如何杀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她声嘶力竭地冲着江在铖吼,似乎要将所有不满,所有厌恶都宣泄出来。
她本不是这样的,若是旁观的人,她一定只是一笑置之,只是那个肇事者是江在铖,她没有办法置身事外的人,因为那个人是江在铖,她在乎的人,所以不能容忍他的狠绝,不能容忍他为了她自己手染鲜血。
她爱的男人,不想他是罪人,也仅此而已。她颤抖着声音,质问他:“你答应过我不动林初的,你答应过我到此为止的。”
“我没有动她,她好好的。”
江在铖是这么回答的,回答的理所当然。
是啊,他没有动她,留了一条生路,可是那是生不如死的路……林夏想笑,笑这个男人,他的世界,杀人,嗜血,原来不过是儿戏,不过是家常,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单纯的以为,这个男人,为了她已经学会了怜悯。
突然觉得可笑,为了她自己,也为了江在铖。忍不住荒诞地笑出了声,敛了笑,眸光火光升腾开来:“她好好的?那她的孩子呢?她现在正躺在医院,还昏迷着,孩子没了,这还叫好好的?那怎么才叫不好,非要把她弄死吗?是不是你江在铖的世界里,给了一条生路就是大赦了,你不知道吗?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这样你还不如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