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讶然,无语,一张脸,红不红,黑不黑的,着实不太好看。
这个男人脑地里都想些什么啊,难道真像秦随风说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见林夏沉了脸色,江在铖想想也觉得玩笑开过了,连忙哄着:“我开玩笑的。”
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可不能吓坏了这女人。
林夏还是沉着脸,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眸子,看着江在铖,语气认真,她小声却清晰地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这下轮到江在铖傻愣了。
见对方没有反应,林夏又不上一句:“我不是开玩笑的。”
看吧,她又抽风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根本大脑不受控制。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十分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看。
原本说完那两句话,林夏就恨不得吞回去,这会儿,对方又这反应,林夏脸上有点挂不住,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不要就算了,当我没说。”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今晚,她还真是做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江在铖还是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林夏听见呼吸沉重,不是自己的,接着被人从被子拉出来,对上江在铖的眼,他声音莫名沙哑了:“林夏,对你,我从来没有抵抗力。”
“所以不要抵抗好了。”想也没想,她就这么回答了。
刚回答完,林夏就后悔了。
真是一失言成千古恨啊,有时候,大脑管不住语言。林夏低着头,不敢看江在铖,有点不知所措。
好半响,那人也没反应,什么都没说,就听见心跳如鼓,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她有点无所适从,缓缓地抬头。可是才刚一抬头,那人的吻便落下来,与刚才不一样,这一次灼热,急促,甚至带了占有的霸道,有些来势汹汹。
她错愕了一下,却没有挣扎,缓缓闭上眼,回应了他缠绵缱绻的吻。
夜色如沙,月如钩。
吻一点一点流连到脖颈,解开她的一扣,他俯身,问落在她腹上的伤疤上,动作戛然而止,他缓缓抬眸看着林夏,眸光里还有还未褪去的情、欲,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很疼吗?”
林夏不动,伸手覆住腹部的伤疤,摇摇头:“现在不痛了。”手缓缓上移,“这里也不痛了。”
微弱的灯光照得背后的伤疤略显狰狞,她却笑着,自始至终笑着,只是眸光中含了点点泪光。
曾经的伤痛,不知为何,她心头酸涩,已经不痛了,只是看着他时,那丑陋的伤疤似乎又在被撕扯开,甚至不知道在委屈什么,在怨什么。
“对不起,林夏。”他抱紧她,亲吻她唇角,微微粗糙的掌心覆着她的伤疤,“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对不起,没有好好保护你,对不你,还有,没有更早爱你疼你,对不起。”
“我接受。”她唇角莞尔,眼角不经意滑出的眼泪酸涩,在嘴里弥漫,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却决然,“江在铖,你欠我的,记住。现在我把我都交给你,所有的,仅剩的,都给你,也请记住。以后若是负我,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的。”她抬眸,浅笑,伸手,执着江在铖的手,环住自己,她俯身抱着他,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