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黎墨的福,赵墨林这些天眉间的阴翳散了不少。
兴许,这将就习惯的婚姻也不会太累。
白天里见过赵墨林之后,大概是累着了,林夏在车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都已经黑了,林夏看伸伸懒腰,睡眼惺忪,只是瞄了坐在对面的江在铖一眼,又半阖着眸子养神,半响,稍稍掀开一条缝,顿时整个人惊醒了:“这是哪里啊?”
林夏一脸惊惧地看着江在铖,又转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窗外’。
江在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报纸,慢悠悠地回答:“飞机上。”
一觉醒来就没有着陆的感觉让人有些混沌,原谅她一时找不到北的感觉,混混沌沌地问:“我怎么到这的?”
“我抱你来的。”江在铖回答理所当然。
林夏无语凝咽,耐着性子:“我是问,为什么我会在这?”
江在铖坐过去,将林夏的头放在自己肩上:“你累了,我们去度假。”
林夏猛地抬头,眉染震惊:“哪里?”
“凌东岛。”
林夏对此表示无语,莫名其妙的同时又觉得也不是很坏。
这个男人啊,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到凌东岛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天上月满,外面冷亮,起了风,有点冷。
江在铖将身上的风衣脱下,将林夏裹得密不透风的,整了整她的发:“你先进去等我。”又嘱咐道,“直接去柜台拿钥匙。”
“嗯。”林夏点点头,迟疑地看了江在铖一眼还是乖乖走进去。
江在铖见林夏走远了,才拿出电话。
深夜扰人清梦,电话那边大吼:“江在铖,你非要三更半夜打电话吗?”
江在铖将电话,拉远一些,自动屏蔽某人的抗议,蹙着眉头冷森森地说了一句:“随风,可以动手了。”
大半夜的,突然砸过来这么一句杀机重重的话,秦随风一脑袋的瞌睡因子也都毛骨悚然了。
迟疑着问了一句:“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要让她死了就好。”江在铖唇沾阴冷。
弄死一个人很变态,将一个人弄得半生不死可又不是一个等级了,显然,这方面,江在铖是个个中高手。
“我知道分寸。”秦随风话锋一转,“你不是准备畏罪潜逃吧?”
这人两手一撩不管事了,还找不见人,除此一条,秦随风还真找不出别的解释。
那边回答一句:“我已经到了凌东岛。”抹了还补上一句,“和林夏一起。”
这厮动作够快的啊。秦随风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我就料到如此,幸好我动作快——”声音戛然而止,他缄默,长吁了口气,险些说出口,立马转了话题,接得倒是顺溜:“不过,江在铖最好做好坦白从宽的准备,别以为去了凌东岛就可以一劳永逸,林夏早晚会知道的。”
那个聪明到变态又心善得不动声色的女人,绝对是个不定时炸弹,指不定就给江在铖一个当头轰炸,作为兄弟,自然是要提醒一下的,免得某人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看吧,他多有兄弟情义啊。
江在铖不说话了,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会亲口告诉她。”
眸子沉沉浮浮的,复杂地绕起了一圈一圈复杂的情绪。大概也只有林夏让他这么手足无措,担惊受怕了。
秦随风贼兮兮地对着电话苦口婆心地一番嘱咐:“在亲口告诉她之前,把该做的都做了。女人嘛,枕边的时候最好说话。”他家伙说得煞有其事。
这可是秦随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总结出来的精髓啊,可是百试不爽。大概这一刻,某人忘了林夏不是个正常一般的女人,这一般的女人论就另当别论了。
江在铖听似不耐:“挂了。”唇边却有可以的似笑非笑,这厮看表情就知道,被秦随风那厮给忽悠祸害了。
正准备挂电话,秦随风连忙接过话:“我还没说完呢。”顿了顿语气,语重深长地碎碎念起来,“江在铖,别浪费了这次机会,这边交给我,你把林夏拿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