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这是江在铖第一次来疗养院,在林夏前脚刚走之后,江在铖的目的,林初不用想也知道。
“你对林夏说了什么?”江在铖并没有进去,站在病房的门口。
虽然知道江在铖会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多少有些讶异,半躺在床上,懒懒回答:“她才刚走,你就来了,来的真快啊。”
为什么就不掩饰一下,非要让她嫉妒得快要发疯,这个男人就算曾经与她在一起时也没有这般过。
抓着床单的指尖泛白,拉扯出一挑一挑的褶皱,她面上却不见丝毫破绽。
江在铖似乎对林初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冷着脸问:“你说了什么?”
他在担心,对于林夏,他始终像走钢丝一般如履薄冰,不容许一点意外。
林初反笑,喜怒不明:“怎么?怕我欺负她?恐吓她?”唇角一脸,一抹冷凝,眸子暗沉泛起冰霜,“江在铖可别忘了,那人是林夏,她从来不肯吃亏,你用不着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认识两年,林初眼里看到的江在铖永远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从未见过他这般担惊受怕的样子。
有人说过,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连本性都抛弃,必是爱到了深处。
江在铖爱林夏已经到了这么地步了吗?
林初握着被单的掌心渗出了点点腥红。
江在铖只是冷然以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消失。”
他不是不想,不是不能,不过顾忌着林夏。
林初轻笑出声,原来她的存在还是那个女人的功劳?那是不是她还要感恩戴德啊?她继续笑,轻谩的语气高扬:“但是林夏好像不这么想呢?她还说让我好好生下你的孩子呢?真让人诧异。”
论起狠绝,林初自认为不比林夏。一个一直以来冷情狠辣的人突然变得心慈手软,之间缘由林初无法揣测。
江在铖冷笑,向里走了几步,语气里有隐约的杀伐:“我的孩子?我不想认,便什么都不是。”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他不想要的,他不承认,不管牵扯多深,他也能连根拔起。她早就知道的,知道自己爱上的是这样一个狠心无情的男人,可是每次听到,心里还是像被千万针刺一般,痛得难以喘息。
唇畔被她咬得血肉腥红,却死死抿着,所有压抑隐忍的情绪破体而出,根本不受控制:“你不承认也好,我腹中终究是你血脉,就算顶了私生子的头衔,也好过林夏肚子里的野孩子。”
私生子,野孩子……足够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两个词语,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这些明明是江在铖知道的,他却默然接受,甚至颠覆所有,不让任何人置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