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机械地做完了所有检查,手心一把冷汗,她想如果不是黎墨在她身边搀扶着她,她也许连站都站不稳。
是黎墨去拿的结果,林夏一直走在医院的长廊外,手指有些微微不可抑制的颤抖。
黎墨走过来,一脸平静,林夏一颗心如坠冰窖,却还是问:“怎么样了?”
“真的重了头彩了。”
林夏手心摊开,一手的冷汗,突然便没有了力气,仿若一根紧绷的弦突然被扯断一般,震慑到了所有神经,她只是傻傻听着脑子里在电闪雷鸣。
黎墨坐在她旁边,也不吵她,陪她坐了一会儿,见她脸色比之间好一些才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她摇头,除此之外,毫无表情:“我现在一片空白。”喜怒哀乐,似乎都不能描出她心里的滋味。
该责怪谁呢?又该怨恨谁?或者后悔吗?厌恶吗?好像都不是,说不清的这种感觉。
“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不能拖了。”林夏不做声,须臾,黎墨又说,“林夏,你和江在铖看来很难划清界限了。”
林夏脸色微白,一语中的,以为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却生了这样的变故,兜兜转转,她好像怎么都没有转出江在铖那个圈子。
出了门诊部,林夏将手里那张检查报告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里,侧身对黎墨说:“黎墨,这件事,谁也不能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包括小月。”
“嗯,你还是尽快决定,不管怎么处理,都不能拖。”黎墨心里有点冒冷汗,刚才那个医生还说,三个月已经形成胚胎了,再拖下去,人流风险很大。
林夏刚要抬脚离开的时候,迎面熟悉的面孔挡住了她的路。
“我们还真有缘啊,又见面了。”对面女人浅笑盈盈。
又是她?上次在女人商城一眼辨出她不是林初的女人。林夏不由得多生出几分防备来,嗓音沉沉:“你到底是谁?我并不认识你,难道你认识林初?”
女人眉眼一挑,十分不屑的模样:“我认识她做什么,我叫甄琳。”
陌生的名字,她不认识,又与林初无关,林夏不相信巧合这种东西,那末了,不是与赵墨林便是与江在铖有关,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她现在自顾不暇,都敬而远之:“我先走了。”
冷冷转身,林夏没有多做停留。
甄琳失笑地看着远去的背影:“难道我长得这么可怕?”摇摇头,抬头,蹙眉,“妇产科?她怎么来看妇产科啊?”
大大的眸子流转了几转,流光溢彩的好看,忽而洋洋得意地笑弯了眉,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在铖哥,我们做个交易吧。”
甄琳揶揄的眸子被手机光晕染地水光潋滟的,嘴角绽开一个大大的弧度,像除开的菊,不疾不徐地端出一副谈判者的姿态:“你绝对不亏,与你家女人有关。”那边沉吟,凤眼一眯,某女不温不火,“老实交代,秦随风!”
收了手机,甄琳笑得画展乱颤的,抬头看看天,今天真是个适合串门的好日子啊。
今天似乎乌云密布呢!
随着某女大大方方地走进江氏,江氏的天都乌烟瘴气了。
甄琳坦荡荡地往总裁室里去,端的是一派理所当然。
秘书小姐小跑着才跟上:“小姐你不能进去。”
甄琳顿住脚步,回头,呼吸,屏气,对着额头渗汗的秘书小姐露出八颗洁白的齿贝:“自家人,自家人。”顿了顿,觉得还是不够明显,有解释一番,“我是你们总裁助理的未婚妻,我是来查岗的,大家都是女人,你懂的,男人嘛,总是不太让人放心。”
“额……”小秘书已经在风中凌乱了,还以为是总裁大人的烂桃花,却不曾像是助理大人的妻管严。
一时脑中转不过弯来,秘书小姐也忘了拦,甄琳便闪身进去了,这动作还行云流水,回头对着还在怔忡的秘书露出大大的笑:“谢了”
秘书如梦惊醒:完了,居然把来历不明的人放进去了,尤其是女人。
自然刚才某人那句未婚妻显然可信度太低,这江氏谁不知道,这总裁大人拒人千里,这总裁助理包罗万象啊,怎么像有家室的人。
秦随风百无聊赖,这总裁特助也就是个虚职,少了他,江在铖也饿不死,他堂而皇之地只拿工资,不干活。
正当秦随风正惬意无比地翻看掌上电脑里的美女图片,突然,一声嗓音穿透:“秦随风。”害她险些将手里的掌上电脑给扔出去。
秦随风下意识便将电脑网页给关上,抬头看见门口某个叉腰大吼的女人,一口气接不上来,居然没出息地结巴了:“你、你怎么来了?”他从台北逃到了台中,又到了上海,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个牛皮糖,还没逍遥几天呢。
甄琳大吼完,自顾小跑过来,极是自然地挽着秦随风快要僵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大概从这个丫头会走路开始,她人生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追秦随风,而且还乐此不疲。
秦随风好不容易才从这平地一声雷的震惊中缓冲过来,顺势便缩回了自己的手,选了个某女不能扑上来的距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美男不在怀,甄琳悻悻收手,随手一指正在沙发上端坐的江在铖:“在铖哥说的。”
秦随风瞠目结舌,火气直冒头顶:“江在铖,你出卖我。”越发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格斗术比不过某人,他一定会扑上去咬上几口,“枉我替你做牛做马,你居然这样就将我卖了,你这不仁不义的家伙。”
江在铖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还是刚才那副姿态,微微抬了一下眸子,却也只是匆匆一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