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再次入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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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呆愣的秦随风一个觉醒,可是还没靠近林夏,林夏却蹬腿踢开江在铖悬在空中的手,歇斯底里一般地大叫:“走开,别碰我,你的手,你的所有,你的一切我都觉得恶心。”以为动作太大,腿上的伤口扯开了,汩汩地流血。
江在铖缓缓垂下手,眸中是厚厚的一层阴霾,语气沉痛哀婉:“你便这样讨厌我。”
这样露骨坦然地讨厌他的一起……林夏,你可知道,你便是江在铖种在心中的爱恋,只是长成了刀刃。
林夏涣散的眼神一点一点聚拢,毫不迟疑地点头,一个字说得沉稳决绝:“是。”
他最爱的人,如今这样决然地说讨厌……他还能怎么办?
江在铖只是冷笑,带着满身的悲凉落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拉开他与林夏之间的距离,语气是过尽千帆沧桑:“他的伤怎么样?”
秦随风低头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林夏,皱着眉头回答:“简单包扎了一下,不会有事。”
这个女人真是狠,而且也真有本事,一个她就能就无所不能,翻云覆雨的江在铖弄得这般失魂落魄。
秦随风也是满脸灰败,看着江在铖逆着光的背影,嘴角苦涩:江在铖,这样伤人心肺的爱情何不丢了。
只是丢不掉吧……秦随风叹息,想要责怪谁,却发现谁也没错。
世界还真要痴儿怨女,非要彼此伤害,造物者真是神奇。
“去把赵墨林的人叫来,我们走。”江在铖侧身对着林夏,暗哑的嗓音似乎苍老。
秦随风一个觉醒:“走?”看了看林夏,又看了看江在铖,立马回绝,“不行,你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解释清楚,在铖你说清楚啊,你之前为了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样子回去要继续要死不活吗?她就在这里,不管有什么怨,什么恨都说清楚啊。”
要是这次没有冰释,他们两个又不知道要怎么兜兜转转,何必折磨自己。江在铖根本放不下,他深知。
他的侧脸沉冷,林夏只望了一眼,有些光影难抒的阴暗,嘴角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酸楚,林夏低头,视而不见,只听见江在铖暗沉的嗓音在耳边散开:“留在这里也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吗?似乎她自己也是这样,林夏无声冷笑,便这样一干二净吧,至少不会再彼此伤害,也许他们真的不适合彼此靠近,为了她也好,为了江在铖也好,她没有信心不被江在铖伤害,更没有信心不伤害江在铖,所以便这样背着各自走各自的路好了。
两个当事人都一脸决然,秦随风却一脸急色,苦口婆心地叫了一句:“在铖——”江在铖却背身,带着一身的失落,秦随风又看向林夏,他管不住自己的嘴,还是一股脑地全说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呢,为了你,整整两天,他没有合过眼,倾动了所有的暗处势力,知道吗?这样暴露自己的力量,无非是在引火。”
道上有多少人希望江在铖死,没有动手不过是看不清江在铖的势力,江在铖如今为了林夏一朝全部暴、露了,这之间潜伏了怎样的危险他不信林夏不懂。
林夏低垂的眸子,看不清眸色,再抬眸,已然一片淡漠,无关紧要地说:“那祝他不要自焚才好。”心口又隐隐作痛了,她罔顾。
一把火,为了林夏引了,换来她一句不要自焚才好……只能说明江在铖确实在引火自焚。
背对着的江在铖唇角一抹自嘲,自己兴许真是癫狂了……
秦随风一时被林夏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久久才叹了一句,道:“林夏,你真是狠心。”
比他想象的还要狠心的多,江在铖这般为了她义无反顾,要是旁的女人哪个不是感激涕零,唯独她这样不屑一顾,还冷嘲热讽,这女人莫不是冰头做的,又冷又硬,不,不是冰,冰至少还能融化,这个女人泥古不化,冥顽不灵。秦随风为自家兄弟难过憋屈,又不值,江在铖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唾手可得,偏偏这个女人不是趣!真让人气得牙痒痒。
林夏只是冷笑,不可置否。
“赵墨林的人很快就来了,等一会儿就好。”
江在铖留下一句话就走了,秦随风一脸愤慨地睃了林夏几眼走了,被弄得半死不活的景海林也被秦随风出气地踢了几脚,然后被架着带走了。
等到脚步声消失了,林夏才抬头,怔怔望着门口,有些失魂落魄。她捂着胸口,干涩的眼睛又开始盈盈酸楚了,她自嘲:“又疼了,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她一身伤,却没有因为疼痛掉眼泪,可是这次泛滥的泪水确实为了胸口那致命的器官,它很疼,她也很疼。
她该怎么办?她恨他,也怨他,要想逃离,想要撇清所有纠葛,偏生这颗心不听话地为了他疼痛。
原来这血的教训,说服的只是她的理智,她的身体,她的言语,她那颗心却不再范围里。
记得谁说过,爱情便是见了一个人,会心疼,不见他还是会疼,林夏此时便是这样。
空荡荡的仓库死寂了,浓浓的血腥味恣意,不知不休地萦绕在她鼻尖,她捂着胸口,缓缓倒下,沉沉睡去。竟还做了一个简短的梦,一个她记不清楚的梦,似乎梦里她哭了,谁的手擦去了她的眼泪,而且梦里心也疼了,不知道是见了那个人,还是没有见到那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来了很多人,有仓促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然后有人搬动了她,她半昏半醒,却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海风吹得刺骨疼痛,她恍恍惚惚地间,似乎看到了江在铖,他便站在那海边唯一的一个昏暗的路灯下,便那样痴缠地看着自己,海风吹乱了他的短发,他身后是满目黑色,衬得他那样萧条。
那远远的人,她只看了一眼,告诉自己,那是梦……然后抬手,捂着胸口,沉沉睡去,不记得那个梦。
海口又归于平静,冷冷又微微刺骨的海风不知疲倦地吹着。
他站了很久很久,知道夜里没有任何人迹,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吧。”
秦随风片刻迟疑:“在铖,你不去看看她吗?”
明明这么放不下,在这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抽了那么多烟,却不敢去看看她。
江在铖停顿片刻,继续走,语气无力又凄然,似乎染上了这海风的冰凉:“不用了,她已经安全了。”顿了顿,他还是问,“她的腿,怎么样了?”
秦随风眉头一皱:这个别扭的男人明明担心的要死……回答:“虽然留了很多血,但是应该只是断了,还不至于会废。”要真是废了,江在铖一定会一辈子照顾她吧,秦随风笃定,可是想起那个女人,怕是她还不愿意,秦随风真是无奈,苦口婆心地劝说,“你还是担心她,那去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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