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海林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但是终究是不为所动,虽然心痒,但是还是小心地表态,他考量地打量林夏:“林初说你很聪明,要小心。”
丫的,林初你个无耻的女人……林夏在心里暗骂。脸上不为所动,继续循循善诱:“雨后的值多少钱你应该知道吧,江在铖出的价一定会比林初高。”
林夏心里也是一个咯噔,怎么脑中闪过的是江在铖的脸?
也许林夏心里已经下意识地将江在铖视为了自己人,所以救她,为她破财免灾都是理所当然的。
林夏隐隐怀疑:也不知道江在铖的爱值多少钱,可千万别不够满足这个混蛋的贪心。
林夏正想得如神,头皮上又是一阵撕扯,景海林正毒舌一般地剜着自己:“我还不傻,江在铖是林初的男人,怎么会帮你出钱。”
是,你不傻,你是蠢……
这个男人疑心病重,而且谨慎,唯一的弱点就是钱。林夏抓住这一点:“你只打个电话,反正你又不会亏本,这地方也快到了,何不试试呢?反正你要钱,我要赎我自己。”
景海林思忖了片刻:“好,我就陪你玩玩。”
景海林很小心,虽然林夏笃定逃不了,也没有时间等待救援,但是还是不让她碰电话。
电话拨通了,景海林一副猴急模样:“江在铖吗?”没等里面回答,景海林便继续开口,开场白虽然是绑架犯千篇一律的说法,但是也算开门见山:“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里,最好——”
咯噔——话还没说话,林夏便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
“景海林?”一个女声,一开口便扼住咽喉地试探。
江在铖的电话却是一个女人接的,而且这个声音林夏熟悉地每晚噩梦都会听见。
是林初……完了!这是林夏的第一想法,第二想法便是:江在铖,我真傻,相信了你,自掘坟墓了。
景海林迟钝了好久,才支吾地说:“林、林初——”这声音哪里有刚才半点嚣张,就像老鼠见了猫。
开了扩扩音器那边的声音响亮尖细:“蠢货,你居然信林夏。不想要钱了?”
蠢货,却是是蠢货,不仅是景海林,还有她林夏。林夏自顾冷笑。
景海林立马低眉顺眼,连忙解释:“怎么会,是那个女人耍花招。”景海林忿忿地瞪着林夏,那眼神似乎要将林夏五马分尸了。
电话那边的林初恶狠狠威胁:“最好快点了事,不然一毛钱也别想拿到。”
说完,啪得就挂了电话。
景海林一肚子火气,自然往林夏身上撒,抓着林夏的头发,面目狰狞地说:“娘的,居然敢耍我。”扬起手,狠狠掴向林夏的脸:“啪——”
林夏被打得往车厢壁上一撞,撞得头晕目眩,嘴里全是血腥,她暗自吞下,笑得癫狂:“江在铖,你真是害我不浅啊。”
江在铖,我第一次给了我们生路,你却给了我死路,到底是林初要忘我,还是你要亡我。
她已经不记得疼痛了,浑身像冻结在久伏的冰下一般,彻骨地寒冷从心底开始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