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头顶传来江在铖欢快的笑声:“那才好呢,一直这样抱着。”说着还故意加了几分力道。
林夏脚下一个趔趄,连忙抱住江在铖,那厮好像有几分意识,没有将所有重量都放在林夏身上。林夏有些狼狈,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笑着骂道:“傻瓜。”
真没见过这样缠人的人,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真能让人这样彻头彻尾地改头换面。
酒是一方面,其实是有句话说的好:情动智损。江在铖这样动情,智力大概为负了。
两人只能乌龟一般的速度,树袋熊一般的姿势一点一点挪动,甚是好笑。
只是不远处,有个人却笑不出来。
背着月光,林初站在酒店大门口的侧面,看着那相拥的人,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未婚丈夫。
手里的行李坠地,气极反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夏,你怎么会在这?”她笑,大笑,笑弯了眸子,合成刀刃般的犀利。
她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受到了一个这样大的‘惊喜’。
有没有那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她不存在,
有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爱到想要毁灭。
林夏便是,江在铖也是,她林初最恨与最爱的人,一起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脏。
莹白的指尖,泛了点点血腥,掌心血肉模糊,她咬牙道:“林夏,你怎么没死,怎么不去死?”她反笑,月光下,鬼魅的阴沉,“江在铖,这是你逼我的。”
是你们逼我的,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她拿出手机,荧幕的点点白光,将貌美的容颜粉漆地狠辣,夜里很静,只听见她一字一字像刃:“我要林夏的命,多少钱都可以,不要再失手了。”
转身,没入黑暗中,犹如不曾来过,只留下地上零碎的几件衣物。
惊喜碎了,那就惊吓好了……总之,她噩梦了,便一起好了。
这夜越发黑啊,云层浮动,月光忽明忽暗。
一处月下,两处光景。
林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江在铖送到住所,她累得快虚脱了,江在铖倒好,一直眉开眼笑的。
林夏将江在铖的放在床上,起身,却被江在铖抓着手不放,将她拖到怀里,语气有几分祈求:“林夏,不要走,好吗?”
想走也走不了啊,被这样抱着。林夏叹口气,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某人:“好,我不走。”捂着胸口,她笑得无奈苦涩,“因为走了这里会疼。”
今晚,她便放纵一次,顺着自己的心走。
江在铖似乎还是很不安,双手环着林夏,半阖着眼,似睡非睡地梦呓:“别走。”
她就那样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凌乱的心跳,一颗心却出奇的安心与平静,轻声说:“我不走,我去弄点水来。”
这一路上林夏出了不少汗,快速淋了澡,才打了一盆水出来。江在铖似乎已经睡着了,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床头的打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他似乎褪去了所有的冷硬霸道,像个走失的小孩。
林夏脱了全是酒水的外套,又擦了一遍,伸手抚着他的脸,眉眼,鼻子,嘴唇,一寸一寸拂过,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林夏笑着说:“长得真好看呢。”
确实作为男人,江在铖长得很好看,雕刻一般精致的五官,平时总是阴翳,让人不敢直视,平白了一副好皮囊。这会儿,林夏肆无忌惮地盯着看。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了好一会儿,她准备起身,却被一直凉凉的手抓着了,回头看了看江在铖,他却依旧闭着眼,并没有睁开。她苦笑道:“傻瓜,怎么这么倔呢。”
“林夏,林夏。”似乎梦呓一般,江在铖呢喃着。
林夏,林夏……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极了,这样温柔地念着,心头也软软的。
林夏坐回去,伸手拂着他的脸,笑着自言自语:“江在铖,你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江在铖的睫毛很好看,像小孩一般,又长又翘,林夏忍不住伸手却拨弄了几下,软软的,手指痒痒的。
“居然比女孩子的睫毛还长。”林夏笑得纯粹,像个顽皮的小孩,狡邪地继续说,“不过真好看。”
平时怕是也没有人说江在铖的眼睛好看吧,是不敢。
平时的他像只狠厉又深不可测的头狼,现在这样睡着,像一直乖巧的猫。
林夏拨弄的正起劲,突然,那双眸子猝不及防地睁开了,那样望着林夏,望到眼底里。
他黑黑的眸子,沉沉浮浮,有许多个影子,那样进,她清楚地看见,他眼里每一个影子都是她。
林夏便那样看得痴了,手也忘了动作。
江在铖却突然一把抓着她的手,嘴角一扬:“你是林夏,不是林初。”伸出手,拂着她的眼睑,轻轻的,嗓音比酒醉人,“你们的眼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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