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终是心疼(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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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对秦随风的话不可置否,也不介意,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言语间明显地置身事外:“知道那你还把我叫来。”
不行,得另寻它法。
秦随风端坐,正色说:“既然来了,顺便看看病吧。”
林夏倒是不扭捏,自觉地将手伸出去。秦随风一副严肃沉稳样,现在倒有几分中医师的架势。
手指搭在林夏的脉搏上,虽然他学的是中医疗法,但是把脉还是很少。不过这样子倒是做足了,林夏的手很冷,跟她的心一样。秦随风一边心无旁骛地把脉,一边苦口婆心地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在铖早就栽在你手里了,只是在铖骄傲,而且对林初就像信仰一样,一直自欺欺人。”
应该是从第一次给林夏看病的时候吧,江在铖那副天塌下来一般的样子,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江在铖父母逝世的时候,一次便是林夏那次生病,不过是生病就让江在铖担心成那样,他当时就笃定,林夏对江在铖绝对不一般。
林夏静坐,面无表情,嘴角染着淡淡无波的笑意:“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的。”不要乱了,不要在扰乱了,这颗心怎么又不听话了……就因为那个名字吗?
真难啊,原来带有情绪的伪装才是最难的。
秦随风被林夏的话再一次噎到了,故作淡定:“认真把脉,别插嘴。”自己却继续说着,“我和江在铖认识二十多年了,他从小就是个不讨喜的性子,跟他那个狐狸爹一个样,又阴险,又毒辣。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们那个圈子,好人活不长久,连江在铖的父母都逃不过,如果不对别人狠点,坟前的草大概都长满了。江在铖十四岁就接手了他父亲的产业。十五岁杀了第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亲叔叔。杀完人之后,他一直一直洗手,我把他拉出来喝酒,那是他第一次喝得大醉,今天是第二次。”
这是江在铖的殇,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
林夏怅然,不经历刻骨铭心的痛怎么会有那样的狠辣冰冷,不经历一无所有的失去又怎么会那样桀骜睥睨,只是林夏没有想到江在铖也会有着何样痛楚的过去,在她眼里,江在铖永远是无所不能高高在上地存在着,原来他也有他的故事,他的痛,他的殇,从不与人分享,那样深藏该是多疼啊。
心口似乎有棵毒蔓在蜿蜒伸展,牢牢占据林夏的心,那颗毒蔓便是心疼。
她唇角的笑微敛,月牙眸中有渐进阴暗的雾。
秦随风也没有半分戏谑玩味了,似乎亲身经历一般,语言里都是疼楚与凄婉:“十七岁,你父母意外身亡,谁都知道那不是意外。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杀了仇人之后,他跪在他父亲的坟头一夜,那一次他第一次哭,这辈子我就看见过这一次。”
虽然秦随风会骂江在铖阴险毒辣,无情狠毒,狡猾奸诈,会用所有贬义词去形容江在铖,会抱怨,会鄙视,会不甘,会无奈,但是秦随风却敬佩那个男人,甚至煽情一点,心疼他,正因为知道他的所有才心疼,这个男人是他的兄弟。
心疼那些浪费的酒,但是更心疼他的胃。
江在铖一个人站在了巅峰,他的寂寞,他的无可奈何,秦随风懂,因为懂,所以从来不说。
林夏再也没有办法笑了,伪装也伪装不出来,因为心里被一字一字扎了许许多多的动,留着心头血。
江在铖,十五岁的你一定很恨吧,十七岁的你一定很痛吧,会不会想我一样。原来我们真的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原来,原来我真的是为了你疼,原来我真的不舍得你……
她笑,在自嘲,嘲笑她自己那颗自以为是的心,居然还那样可笑的置身事外。
他们都沉默,都在为那个从来不会说疼的男人心疼。
久久,秦随风永远花开明媚的脸上笼了浓浓的阴鸷,嗓音越来越艰涩,哽塞:“他说过,他这样的人注定是活在阴谋诡计里,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不知道林初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笃定,他不爱林初,他爱十年前的林初,只是一个影子。你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人,蓝烈本来一定得死的,但是没有,他说你不不喜欢他的手沾血。林志诚的事情如果没有他赵家根本动不了林志诚。知道他为什么娶林初吗?你手术的时候,医院没有备用血,这是林初答应给你输血的条件。”
秦随风感觉到林夏的手突然一僵,她抬起眸子看着全是震惊:“这些我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我。”
难怪他会突然娶林初,竟没想到是为了自己。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是她全不知道,她甚至怪他,怨他。
心里像被一根细细的弦在撕扯一般,牵引出那些类似疼痛的情绪,细微不可闻的,却让她生生难受。
江在铖,值得吗?为这样一个我。垂下眸子,依然敛不住她眉间淡淡阴翳。
至少这次毫不掩饰的情绪是为了江在铖,还是在意的吧。
秦随风细细研判林夏的反应,嘴角一扬:有反应了,这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就在乎,非要这样逼,可苦了自己了,要是江在铖知道他说了这些,那肯定要遭殃了,诶,可千万别狗咬吕洞宾啊。
秦随风惆怅又忧心,细细探着脉,再说:“你怎么会知道,他不会告诉你,你也不给他机会告诉你。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江在铖确实快被你逼疯了。”似苦恼,秦随风抑扬道:“其实说实话,依照江在铖的性子,还有能力,不管是哪个女人只要他要是不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的,可是他拿你没办法,他说他舍不得。”
诶!江在铖那样的人嘴里居然能说出这么个词来,真是苦了江在铖了,不是秦随风说,江在铖那厮连命都舍得的,居然那样无奈地语气说舍不得林夏,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秦随风打死也不信。
风水果然是轮流转的……
林夏眸子没有再抬起,看不见她眼底刻意隐藏的情绪,嘴角似乎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有几分嘲讽,她只是淡淡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我不会爱人。”
是害怕爱人吧……因为被最亲的人离弃背叛过,因为曾经爱到支离破碎过,所以才这般小心翼翼地拽着这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心。
大概那些曾经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爱人的能力,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开始了。
奈何情深,向来缘浅,他们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她最美的年华没能遇见他,多希望给尽最美好的自己,如今她已经给不起了。
林夏淡淡的话语,刻意地掩饰,秦随风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当乌龟了,叹了口气,辛苦地继续苦口婆心:“以前我也以为江在铖不会,可是还不是爱上了你,你从来没想过要试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逃。”他微微低头,寻着林夏的眸子,一字一字说得笃定无疑,“林夏,江在铖是身在局中,但是我看的清楚,你不是对他没有感情。”
号脉的手一顿,她猛地抬头,眸中尽是凌乱细碎,碎了一汪的星月,她却眨眨眼,敛去,淡淡笑着,淡淡说着:“感情吗?这东西太贵了。”
即便有,她支付不起,也要不起。七年前她亲手割断了亲情,三年前,她抛却了她的爱情,这珍贵的感情之于她已经是累累伤痕,怎敢要,怎能要,要是在一起赴了黄泉,谁赔得起?所以没有满心期许的开始,便不会有身心俱损的结尾。
秦随风深深叹气,这番好说歹说,这女人还是一窍不通,平白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全部都输泥古不化的顽固,真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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