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第一百零一章:与虎谋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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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不知道她应该开心还是难过,她应该是第一个能够威胁到江在铖的人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话就好了。
休息室————
江在铖一张脸极其阴翳:“你想怎样?快点说。”
林夏你一定要等着,我一定会救你的,不论什么代价……
林初依旧不疾不徐,笑着问:“等不及了?”那笑里浓浓的讽刺与自嘲,她凉凉的嗓音:“如果里面躺的是我,林夏也会视而不见吧。”
她从来不否认她的自私虚伪,但是林夏又能好到哪里去,她就不自私,不虚伪吗?论起伪装,林夏全然不输于自己,可是他们都只看到了她这个戏子的假装,却从来不怪罪林夏的谎言。她敢笃定如果今日受伤的是她林夏怕是会大笑吧。
林初笃定,只是江在铖也笃定,他如裂帛断玉般回答:“她不会。”
林夏是精明,也不是什么好人,经常说谎,善于伪装,狠辣又无情,甚至没有真心,没有恻隐,但是江在铖相信她不会如此,绝对不会,没有理由,江在铖就是笃定。
“林夏果然厉害。”她只是冷笑嘲弄。
江在铖,赵墨林,程奕然,他们都中了毒,一种叫做林夏的毒,让他们甘之如饴,不顾一切,她能不厉害吗?这一点她林初永远也比不上。
江在铖不想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林夏现在生死未必,她等不起。江在铖言简意赅:“说吧,你的条件。”
无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那是他欠林夏的。
林初都没有看江在铖的眼睛,却也知道江在铖现在眼神有些什么,她不想从他眼里看对自己的厌恶,还有对林夏的心疼,她握着心口,忍着疼,说这些宛如刀割的话:“林夏赢了,其实你早就爱上林夏了,只是我一直希望你骗骗我也好,现在你连骗我也不愿意了,我没想到我们会到这样的地步。”咬咬牙,她抬头看江在铖,那一汪深深寒潭,她不躲不闪,一字一字用尽所有力气:“我要你娶我。”
在铖,你可以不爱我,可以恨我,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你爱林夏,不能容忍你我陌路。
所以,你只能娶我林初。
我要你娶我……一句话,斩断了她与江在铖的所有的情,她知道从她说出这句话,江在铖就不可能在对她温存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她能怎么办,她抓不住,不能任由江在铖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只能如此,即便是恨,也好过相见陌路。
江在铖抿唇,眼眸越发阴冷幽深,他一字一字似乎浸了那久伏天的冰水:“你知道,我最恨被威胁。”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威胁他江在铖,可是这一次,江在铖不可置否无论如何,他都要妥协的,因为那是林夏的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女人已经种到身体里,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林初似乎笃定江在铖会答应一般,丝毫不焦急,悠悠地说:“那是林夏的命,现在由你选择。”
江在铖,你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你舍不得的林夏的,所以即便我要得是你江在铖的命,你怕是也会甘之如饴,何况只是娶我……江在铖我斗不过林夏,但是你也斗不过林夏,这辈子,你的新娘只能是我,就算你不爱我。
林初看着江在铖,丝毫不退让,那样静静等着这早就预料的答案。
江在铖手心一片殷洪,他松开手,咬咬唇,一字一字回答:“好,我娶。”就算是他的命,他也得给,何况是娶她。林夏,他绝不容她有一丝闪失,他赌不起。江在铖脸上笼了一层寒冷,他字字铿锵,“林初,你我十年情分今日开始一刀两断。”
林初咬牙,一字一字就像刀口,剜在心口,疼得不能呼吸。
江在铖你真狠。
十年……从来没有十年,可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你。
既然如此,便恨我好了。林初深深吸了口气,置若罔闻一般半阖着眼,继续说:“林夏好了,就尽快办婚礼吧。”
既然开始了,就必须万无一失,她再也赌不起了,江在铖从我要你娶我开始,我就指着你恨我,越恨越好,那样你边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疯了吧,她林初为了江在铖彻底疯的彻底了。可是就算是疯,江在铖也不能离开她,除非她死,她对这人已经入了魔,发了痴,不能自已,那就拉着他一起沉沦吧。
一场婚礼,她梦寐以求的婚礼,竟是这样求来的,她是新娘,新郎却为了那个她最恨的女人不顾一切。
林夏,我能不恨你吗?我恨不得你从来就不存在……
林初眼里不可抑制的怨恨在恣意,扎了根,种进了心脏,牢牢盘踞,再也不能连着根拔起。
亦如江在铖眼里的厌恶,一点一点深烙下去,印在眼底,心里,他冷若冰霜:“什么都可以,现在可以去救她了吗?”
林夏等不得了,所以事情他都不介意,现在江在铖在乎的只有一个林夏。
江在铖,为何你要表现这样的明显,这样迫不及待地担心,真让人刺眼极了,林初真是恨极了,她恨极了自己必须要去救那个女人,却又庆幸她可以救她。很矛盾,也很可笑,她笑着,不知道是嘲弄江在铖,还是讽刺自己:“没有想到你为了她会做到这样的地步。”她转身,悠悠冷冷说,“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死,我还要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要去救那个女人,换来她梦寐以求的那男个人的垂帘,那个男人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个女人是她恨不得她死的女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身后,江在铖冷冷的嗓音缠绕:“林初,赵墨林说得对,我瞎了眼了,今天我选了你,是我第一次后悔。”
可是仅一次的后悔难以挽回了,林夏他已经失去争取的资格了,这一次足够他疼一辈子,那样深刻,那样刻骨。
可惜世上没有重来的机会。
林初没有停下脚步,一步一步走着,似乎脚下灌了铅一般,走得那样艰难,这每一步都是她与江在铖的距离,越拉越远,她不可抑制地颤抖,哽塞着说:“我又有什么办法,你离开了我,死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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