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第九十章:最后的赌局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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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在铖淡淡一笑,似乎柔和了满脸的冷峻,灯光下更显得不着地气的妖邪:“我大概也是那种人。”
江在铖说自己是阿谀奉承的人,这大概是最好笑的笑话,整个上海谁又有胆量让江在铖对他阿谀奉承一个?除非他不想活了。
林夏对这种冷笑话选择冷哼:“错。”一个字,深深的鄙夷。
江在铖要是阿谀奉承,这个上海就要变天了,不过那种概率为零。就像今天的天气会有星星一般,瞎扯!
江在铖只是反笑:“哦?那是——”这语气该死的蛊惑人心,让是失了防备,掉入江在铖编织的那张满是妖气的网里面去。
林夏警备,不被妖气所侵,淡定自若地回答:“你更变态,居然可以对那些阿谀奉承照单全收,简直不是一个道行等级。”
江在铖只是笑,并不否认,这种说话很新鲜,但是却也精准。
如果江在铖是一个可以让所有人阿谀奉承的等级,那林夏就是可以让江在铖都没办法奉承的等级,总之都不是正常人。
江在铖看着笑盈盈的林夏,那身曳地的白裙似乎被琉璃灯粉漆的极其柔美,而林夏便向一朵初开的雪莲,让人恍惚的美,美地让江在铖生出那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希望这多雪莲便碎在自己手掌里,时时握着。
江在铖怔怔的看着,殊不知那眼神里的缱绻,林夏却只是笑,笑得心里去:江在铖八成又昏头转向了,这胜算不小啊……
某人果然心肝脾肺脏都没有,读出了那痴缠,却这般糟蹋。
诶!这样的女人谁爱上了,都是遍体鳞伤,江在铖也不例外。
心里几分期待,几分希冀,几分雀跃使得林夏花枝乱颤,心里几分不舍,几分后悔,几分迟疑搅得江在铖心神不宁,她浅笑,他却深沉阴翳,久久才艰涩开口:“林夏,如果你后悔的话,现在——”
那一句未说完的话林夏永远不知道江在铖用了多少力气。只是未果。
林夏本就听得有些漫不经心,一直看着门口,将江在铖的话置之脑后,笑嘻嘻地截断了江在铖的话:“来了。”提起白色的裙摆便错身走过江在铖身侧,只留了一个狡邪的眼神,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交给你了。”说完便逃之夭夭了。
白色的裙摆曳地,碎了慢慢琉璃光,夜未央。
江在铖只是冷笑,看着白色身影渐远,才轻声无奈呢喃:“现在我有些后悔了,想停止了。”举起那杯林夏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唇边残留的红色妖艳,嗓音浸了酒,“蠢女人。”
蠢到不给自己选择……
为关进的窗户,透进凉风,兮兮卷过琉璃灯,地上暗影摇曳。
赵墨林在门口便于林初分道扬镳了,两人自上次片场就一直面和心不合,彼此看不顺眼,却迫于无奈要躲过记者的眼,江在铖的会所自然就有恃无恐了,相互一记冷眼便各走一边了。
赵墨林无奈,第一次在美女面前装都无法装绅士,他承认林初是个美女,那都是托了自家小夏的福气,可不是谁都能像自家女人。赵墨林看了看一室华灯,平日最喜欢这种艳猎财场所了,今日不仅提不起半分兴趣,而且有些担惊受怕的,还能为了谁,自然是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桃花眼里流淌着无痕静水,明显兴致缺缺,一个转眼,顿时一眼桃花顿开,眸中深处,一个白色身影越来越清晰,一袭白色长裙,一张清雅俊秀的脸。只是这姿势有些……不太雅观。
赵墨林边叹气边走过去,觉得这林夏有些暴殄天物了。
“这裙摆不是做出来让你提在手上的。”某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实在无奈。
林夏完全不理会某人的阙词,照样大大方方地提着裙摆,一地白色掠起,在空中打了个转,一件淑女装生生给穿出了一种豪气与潇洒。
赵墨林拂额,觉得林夏在这方面实在不可救药了,可是这林夏还居然每次都穿长裙。赵墨林当然么不知道,某个公报私仇的人每次专挑长裙,还有高鞋。
林夏对自己这身装束也是很不满的:“这是剧本需要。”站在赵墨林身侧,黑白搭配很契合,赵墨林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和某人着实有默契,绅士地去牵林夏的手,林夏轻巧走开,笑盈盈地说:“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可是在这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你啊。”
这便宜没占到一分,赵墨林有些悻悻,不过对林夏那些不真不假的话还是很受用的:“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待见我,让我有些不习惯。”靠着林夏走着,随时准备某人扭脚后英雄救美,赵墨林觉得自己真是为某人操碎了心,嘴上半是抱怨,半是戏谑,“其实我也不想来,可是我不放心你。而且你不就等着我带林初过来和你唱双簧吗?”这庆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问题,江在铖一向低调,这次居然弄地这么声势浩大的,肯定有猫腻,赵墨林不是瞎子和白痴,自然手头上也有些一般人不知道的情报,江在铖想干什么他一清二楚,那他管不着,可是林夏偏偏要来插一脚,真是让心担惊受怕的。
林夏笑着玩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林夏发现,其实自己和这个妖孽还是很有默契的,尤其是针对某人的事情上。
赵墨林突然顿下步子,绕到林夏前面,语气里丝毫不含戏谑,是林夏从未见过的认真:“小夏,现在停止还不晚,别再继续了好吗?你这么聪明,我知道你料到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不能结束吗?蓝烈他——”
林夏打断:“今晚过后就结束了,既然演了,还是好好谢个幕好点。”
聪明人不说糊涂话,赵墨林不和林夏在这打哈哈,言简意赅地说穿林夏那点花花肠子:“你要赌一把是吗?看你到底赢了江在铖几分。”
林夏只是怔愣了一瞬,便故作吃惊:“这也瞒不过你?确实我想接着今天试探江在铖,过了今天我们就要结束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林夏少有的坦白,实在是某人是某人养在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糊弄。其实这赵墨林虽然妖孽乖张,但是绝对心细如尘,林夏敢笃定,他比之江在铖不差到哪里。
赵墨林似乎无言以对,半响才开口,语气深深无奈和担忧:“你明知道有多危险的,这样值得吗?”
为了一场游戏,为了报复,这样让自己身处险境根本不值得不是吗?赵墨林却无能为力,遇着林夏,从来他都没有办法,舍不得,放不得,忍不得,可是这个女人却舍得,放得,忍得,他能有什么办法。
林夏只是笑得风轻云淡:“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我从来都要个结果。”
只有愿意不愿意,正如林夏愿意冒险,只为了一个结果,那便都值得,这就是林夏的倔强。
赵墨林还能说什么,遇上这个女人他自认的倒霉,除了替她担惊受怕之外就是牵肠挂肚了。心里却自嘲,林夏身在局中,自己却是旁观者清,林夏那么想要一个结果,有多少是出于报仇,有多少是出于她的心,林夏从来没有掂量过,赵墨林却时时刻刻在寻思,可是他却不想一语惊醒梦中人,林夏太聪明了,这层窗户纸,赵墨林自私地希望永远不要捅破,虽然他不喜欢林初,这一点上面他们却默契。
林夏递给怔愣的赵墨林一杯酒,白色的裙摆曳地,她走得极慢,荡漾的酒波居然没有她眸中那般清澈:“你不觉得江在铖已经动摇了吗?我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她浅浅一笑,脸颊极其浅显的酒窝若隐若现,像盛了酒般醉意迷离。赵墨林呆呆地接着手里的酒杯,一口未喝,便已醉了。第一次林夏笑得这样美得不可思议,赵墨林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林夏有个很浅很浅的酒窝,左脸颊边,只有这般笑得恣意纯粹才会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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