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第六十八章:物非人亦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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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言两语,只是大致描摹,却足够分出一个黑与白的不同。其实林初也是聪明的吧,也懂得模棱两可,也懂得先入为主。
江在铖,你可记得林初说过,林初的演绎老师也夸她是天生的演员,何况是你。
是的,江在铖深信无疑,毕竟与林夏的说辞大同小异,只是便是这‘小异’足够林初导一出独角戏。
他不怀疑,问:“所以你父亲和你都讨厌她?”
她眼里有些无奈,有些难过:“我和爸爸也知道她是无意,她也很难过,而且她不承认。”
半真半假,加上林初的演技藏着细枝末节的情绪简直轻而易举。无奈是真,难过也是真,但是藏起的心虚也是真。
林初抬头,感觉到了肩上一疼,江在铖用了很大的力气却不自知,他急色问道:“不承认?为什么不承认?难怪她说林志诚不相信她,难道有什么隐情?”
忆起那天林夏的样子,眼泪是真,伤心绝望也是真,她说林志诚不相信她,到底相信什么?江在铖无从得知,便怔怔的看着林初。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炙热,足够泄露他所有的情绪。
林初不动声色,只是笑,微微的苦涩,她不看江在铖,长睫扑扇得厉害:“能有什么隐情,可能她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吧,毕竟母亲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她了。反正因为这事,林夏和爸爸决裂了。她执意埋怨爸爸没有让她见母亲最后一面,到后面就演变成恨了。”
句句合理,如果都是谎话,那只能说她太高明。
林家的人又有哪一个不高明,那便没有活路。林初也不例外,这是潜规则,外人怎么知道。
江在铖沉沉问:“这是全部吗?”
很合理,没有破绽,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林夏眼里的仇恨太强烈,林初的说辞又太完美,完美地像刚才的她。骗过了所有记者。
江在铖直直看着林初,似乎要找出她眼里的蛛丝马迹。林初没有闪躲,对上他的眼:“是。”回答的毫不犹豫,干脆坚定。
十四岁的她开始演戏,十八岁进演艺圈,她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谁能辨别真假。
他看了许久,才又将她抱入怀中,嗓音蛊惑清冷:“初初,退出演艺圈吧,我不喜欢你演戏。”
他不喜欢一个戏子,一个喜欢一个伪装的习惯。假的演多了,就真不了了。
有时候,江在铖也是幼稚的吧,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变如此固执地去计较这些。
林初点头,乖顺:“好,你不喜欢我便不做了,我只要你就好。”
只是谁说了退出演绎全,就不用演戏,忘了吗?人生如戏,每天都是一场接一场的戏码,荧幕上的演员也是生活里的戏子,是可以分离的。
久久,江在铖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林初,看着远处的月,熟悉的冷,像一双眼睛,他脱口而出:“林夏——”
江在铖痴了,也怔了,手上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一个名字,没了下文。
两个字却足够林初浑身僵硬,心底一阵一阵的疼痛,有种灼热的情感从在心底生根发芽,那种灼热的情感叫做:嫉妒。
她紧紧搂着他,越发用力,低着头,将眼里所有灼热都掩藏,埋首在江在铖的怀里,她装得云淡风轻,什么事情也没有:“怎么说起她了,这会儿应该和赵墨林在一块吧,不用我们担心。”江在铖明显浑身一瞬的僵硬,林初却继续说,“在铖,今天我生日,不要提这些事情好不好?也不要提别人,今天只陪着我,让我真真正正做一次林初。”她艰涩地说,似乎用了所有力气,“我不想在我生日的这一天还让林夏当我的替身。”
或许是,还当了林夏的替身……她是林初,她这般提醒,他应该清醒了吧……
清醒吗?也许吧,他呢喃着:“是啊,今天你生日。”
也是她生日……
他搂着怀里的林初,看着那轮冷冷的月,未满,半月牙像极了一个人的眼睛,他看得恍惚。
怀中的人闭上眼,长睫似乎不安,频频跳动,唇抿得发白,她却一语不发。
很安静,静地林初听见有个声音再问:到底,现在你知不知道你抱着谁?到底谁才是替身?
谁都可以知道,唯独他。
江在铖说看不清林初,林初却害怕,因为她看的太清了……
这生日会本就是林志诚的记者招待会,记者们得到了满意答复,也算了了正事,之后便是一些所谓的有头有脸的脸三个五个地聚在一块,不是说权,就是说钱,着实无趣的很,林夏实在不喜欢,也不去凑热闹。
赵墨林被一群女记者围住了,美名为:采访,实则嘛?有待考究,赵墨林在一群女人之间周旋自如,像林夏投来似求救非求救的眼神,林夏权当空气,自然识趣的走开,不去打扰某人的好事。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这林家虽然林夏生活了十几年,但是陌生的很,也不喜欢这里的气息,沾染了林家父女的气息,去了后院,那里很安静,甚至有些荒凉,这是林宅最荒芜的地方,却是以前林夏母亲最喜欢的地方。
林夏走近园子,坐在木椅上,伸手拂过木椅的椅背,那些儿时刻的字还在,没有被腐蚀,纹路反而更清楚了。
小夏与初初……
那时还真是天真,刻下这样无趣的文字,林夏只是自顾冷笑一声,便逛着园子。
园子里那棵荼靡树光秃秃的,还没到开花的季节,显得有些颓败,这是以前母亲种的,林夏记忆中,母亲最喜欢这种花了,她也是很喜欢的,所以才在园子里种了一颗,树长大了,但是人却不再了,以前母亲最喜欢在树下弹琴了,现在树下却长了草,落叶一地。林志诚应该没有来过吧,如果是怕睹物思人他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不好好照顾母亲的树。林夏心里荒凉,为母亲不值,那个虚伪的男人,永远都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哪有什么真心。
看了园子,林夏只觉得心冷,便走出去,却在门口处遇上了秦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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