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铖迎上林夏的眸光,不闪不躲,轻启唇:“是你。”
声音似乎冰冻千尺,丝毫没有温度,符合这个男人的风格,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很意外?”林夏笑了,酒窝深深,这是林初的笑法,很久以前,她就不会如此笑了,她的酒窝很淡。
以林初的骄傲,她不会将就与一个对她冷若冰霜的男人,可是江在铖似乎违反了林初的择偶标准呢。
林夏看不清这个男人,一双那样深沉的眸子里,一望不尽的黑色,她窥不透半点蛛丝马迹。
江在铖斜靠在皮革转椅上,态度默然:“很意外。”一双凉眸对上林夏,语气深意,“有什么事?”
很意外呢,林夏……这个名字,一如林初般熟悉,江在铖冷笑,永远让人看不懂的表情。
既然佯装,就有始有终,林夏还真想试试,她的演技相较于林初如何。她自然地淡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说要是报纸没登出来,是不是我还要预约啊?”
林初惯用的嗔怒,她学得很像呢。
江在铖嘴角似笑非笑:“以林初还是林夏的名义?”
林夏如梦惊醒,她的假装到此为止。这个男人有一双让人无处顿寻的眼,似乎洞悉一切。
林夏一瞬的愕然,随即淡漠地挑起眉毛,唇畔微抿,酒窝浅浅:“果然精明啊,商人就是眼尖,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这才是真的林夏,笑容永远到达不了眼底,酒窝浅浅,她与林初的区别。
衣服,头发,表情,林夏都没有遗漏,她与林初二十一年相处,一举一动没有谁比她更熟知,到底江在铖如何断定的。林夏有些佩服这个男人。
江在铖的答案,绝对让林夏溃败:“从你一进来。”
居然一眼辨别了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林夏有些不可置信,揶揄道:“我自以为很像呢,完全是林初的风格啊。”她看着江在铖的眼,很冷,他的眼神很冷,她不在意,“你是第一个一眼辨清我和林初的人,如果不言不动,我们家老头子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她们是同卵双生,至今没有一个人能仅凭一眼辨别,可是江在铖是那唯一的例外。
“没有一模一样的眼神。”江在铖说。
林初的眼睛永远弯弯,似月。而林夏的眼睛也是弯弯,却似刃。
“原来是眼神,下次会注意。”林夏随即打趣。
就算下次注意也会如此吧,她终归不是她,也学不来她的眼。
“什么事?”江在铖语气很淡漠,而且公式化。
林夏玩味地勾着唇角戏谑:“找未来姐夫增进感情行吗?”
原来她自己也这么虚假啊,林夏有点佩服自己了。
江在铖淡笑:“这个理由你信?”
林夏……这个名字背后似乎有些故事呢,一双不会笑的眼睛,却尽量强颜欢笑,江在铖看到了一个这样的林夏,与林初天差地别。
林夏收敛了笑,点头:“嗯,我也不信。”江在铖有一双让人无法隐藏的眼睛,所以还是单刀直入比较好,“菱江电台,想做你的专访,我是炮灰,派来碰壁的,不过幸好,这张脸有点优势,至少见到了。”
本来倒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这个能让骄傲自信的林初停驻她高于顶的眼睛,林夏还是很好奇这个男人的。
林夏认为无望,却听到江在铖问:“什么时候?”
有些愕然,林夏觉得这个男人是在没有做章法可言,问:“这是接受了?”对方没有回答,林夏自顾补充,“下周五。”
“我会准时。”
“这张脸原来作用这么大啊。”
是因为林初吧,如此顺利,林夏倒有些错愕。这个男人的深沉绝对让人无法预知,至少林夏惘然。
六月的天,荼靡花开的季节,花儿还未开放,他们就已经相遇了,她说她叫林初,他认出了她是林夏。
只是十年前,他没有认出,林初不是林夏。
这一周,似乎林夏都浑浑噩噩着,莫名其妙地因祸得福,天上掉馅饼的专访案让她忙得昏天地暗的。
那天从江氏回来,她上交了专访策划。
台长大人语重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林夏,深藏不露啊。”
黎墨一贯地损人不带脏字:“天上掉馅饼,还是沾了这张脸的光?”
林夏不得不说,黎墨一向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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