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从来没有神圣的

第十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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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在没有见识过火炮,这种恐怖的武器之前。单单是凭借想象力,绝对无法想象出来这究竟是种何等可怕的武器的。
这一次参与游行的,是诺曼帝国的铸造师,火炮设计师以及高级铁匠们的最新作品。被命名为长管炮的,炮管以最优秀的钢铁铸成,炮管修长的大杀器。
这些火炮连炮身,再加上炮架以及跑车,总共的重量达到了两吨以上。炮口口径一般在五十毫米。而炮弹重量差不多是十二磅(五公斤左右)。比起早期的攻城炮,这样的火炮炮管更长。所使用的金属是钢,而并非青铜或者铸铁。因而可以承受更多次的炮击而不会炸膛。修长的炮管,以及改良的设计,也让这门火炮的射程和准确度增加了不少。
而安放着两个轮子,以及固定在跑身上的木质炮架,让这种火炮的机动姓大大的提高了。总共四匹驮马拉着这样的火炮,足以让它的速度跟的上急行军的步兵。而它的炮弹有两样。通常的,可以将敌人的密集方阵打出一条血胡同的实心弹。以及可以让火炮变身成大号霰弹枪的霰弹。
埃吉尔在见到这种火炮的实验效果之后,觉得非常的喜欢。这种火炮已经算的上是当今时代的最顶尖技术了。而且威力较强,机动姓上佳。只是所需要的材料花费不菲。一门这样的火炮,铸造出来所需要消耗的钢铁,差不多可以铸造五十套全身板甲了。
不过埃吉尔知道,这一切都值得。而埃吉尔也知道,在东西方航路彻底打开之后,他就会穷的只剩下钱了。装备个几百门火炮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是这样。总共二十门长管炮通过了阅兵现场。让一众参与过十字军征讨,见识过火炮威力的国家羡慕嫉妒恨。但是作为诺曼帝国压箱底的武器,铸造火炮的技术在帝国被列为最高机密。虽然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东方传来的黑火药”,以及火炮那令人难以忘却的形态,都让各个国家掌握了一些。但是,因为铸造技术不过关。特别是这种铸造大型器物的人才缺乏。欧陆列国也消耗了不少的金钱,物资,更是炸死了不少高级铁匠。最终得到的却是一堆七扭八歪,不成样子,说不得打上一炮就要炸膛的垃圾。
所以,目前为止,诺曼帝国的最高军事机密仍旧是安全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郭侃看了半天,却是不得要领。眼看着火炮部队过了去。便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传统思想再次占据了上风。在这个蒙古鹰犬的心中:快马弯刀,精锐骑兵。这才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武装力量。其他一切都是纸老虎。使用黑狗血就可以灭之。
而跟在新式长管炮后面的,则是全副武装,身穿全身板甲,手持权杖,腰挂银质锁链十字架,另一手持圣经的战地教团教士们。整个方阵的正中央,一架以原始的,神圣的真.十字架为蓝本的大型十字架。这个十字架被固定在一辆四轮马车上面,由两匹驮马拉着,同时,两位诺曼帝国的战地教士的教士长站在十字架两侧,高声的吟诵着圣经。在那具十字架的下面,一个黄金锻造镶嵌着无数宝石,钻石,珍珠,翡翠的匣子里面安放着真正的十字架的碎片——那是埃吉尔在耶路撒冷攻城战中获得的另外一项极佳的战利品。
真.十字架碎片:遭受了异教徒君主萨拉丁残酷的对待。原本作为基督教信物之一的真.十字架。承载了圣子尸身的圣物化作千万碎片,灰烬和尘埃。这是一份属于真十字架的碎片,尽管如此,人们仍旧相信,它拥有着神秘的力量,虔诚(表)+2,军队士气+2。
当代表着基督教信仰的最高级的圣物,耶稣基督殉难的十字架向着人群缓缓地走过来的时候,周围,无数的教徒,无论内心深处信仰与否,都面容虔诚的跪倒在地,大声的祈祷声不绝于耳。即使是外国的使臣们也不例外——他们绝大多数,也全都是信仰着基督教的。
而在这一片跪倒在地的人之中,来自蒙古的几个商人,原本就已经皈依了天主教信仰。因而毫不犹豫的同样跪倒在地。因此,愈发的显着旭烈兀,以及旭烈兀旁边的郭侃的刺眼。一大群的人之中,只有这两个异教徒仍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这让郭侃,还有勉强缓过神来的蒙古王孙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这一群人……应该是在祭拜他们的神灵吧。”郭侃这样小声对旭烈兀说道。
“那……我们稍微低一低身子吧。跪的话自然不能,但是弯弯腰,低一下头应该不碍事的。”旭烈兀稍微考虑了一下——想到了自己未来的可敦欧若拉(单方面,一厢情愿的)也是一个基督教徒,因此觉得自己也应该对这个神灵表示一定的敬意。于是便这样说道。
郭侃第N次的不爽:“天地君亲师。这个什么蛮族神灵算个吊……算了。”虽然这么想,然而看到自己的小主子旭烈兀都低下了头,郭侃自然不能再装着无动于衷,便也低下了头。而就是这么一低头——郭侃眼角余光一扫,就扫到了旁边,另外一个在这一大片人群之中,也很是显眼的高出了一截的人来。
“他也是外来的人吗?”郭侃顿时对那个人心生好感。然而,再定神一看,却发现那是个比正常人高出了一大截的半人马!
“怎么?!半人马?!他们可是在与速不台将军的先锋军作战呢!是蒙古大汗的敌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郭侃这一会儿心脏猛地一跳。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愚弄了一样。于是他马上推了推闭着眼睛,照套念着“万能的长生天……”什么什么的旭烈兀。
“什么事情?!”被打断了的旭烈兀很不满的皱着眉,看着郭侃。然后顺着郭侃指过去的方向转过去一看。也“诶?!”了一声。这一会儿,载着大十字架的车辆已经走了过去。众人起身,不过旭烈兀仍旧隐约间看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
“那个……似乎是半人马?”旭烈兀不敢肯定的问了一句。紧接着郭侃还要再说下去,另一面,充当翻译的蒙古商人却抢先一步,笑着说道:“没错。说起来,克拉科夫每天,每年都会迎来四面八方的无数商旅。不单单是半人马,还有其他异族,比如矮人,精灵什么的。旭烈兀大人,您大可不必惊慌。”
“原来如此。”听到商人首领这样的说法,旭烈兀点了点头,很快的接受了。而他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疑虑也很快随之烟消云散。反过去对着郭侃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好了,郭将军。不过是几匹半人马罢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看到旭烈兀,还有那个卑贱的商人这样的说法,郭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又提醒了一句:“可是,旭烈兀大人。我们现在可是在和半人马,在进行战争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些不妥当?”
“能有什么不妥当?!”听到郭侃这么说,旭烈兀更加的不满了:“我们与诺曼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人家怎么能知道我们正在和半人马进行战争呢?!而且,就算是知道又怎么了?你还管得着人家做生意不成?”
“可是,如果那些半人马不是商人呢?”郭侃有些固执的再度反问。而这一会儿,后面又走过了几个手持长弓的射手方阵。
“不是商人……嗯,你说他们是使者么?”旭烈兀稍微想了想之后说道:“但是,我们与诺曼人刚刚签订了条约。对方不太可能这么快反悔,再与我们做对吧?而且这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啊。”
“说是这么说。但是万一呢?旭烈兀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面见诺曼皇帝,向他抗议,并且要他驱逐他国内的所有半人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
“——好了!在这里拿主意的人是我!不是你!”听到郭侃再三再四的这样说,旭烈兀也有些生气了,他这样对着郭侃大吼了起来。虽然克拉科夫的市民们人声鼎沸。但是在这里却是更为矜持,相对安静的列国使者所在的区域。他们两个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也很快的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眼看着一群西方人,以看笑话似的眼神看着自己。旭烈兀更加生气,对于郭侃的评价再度降低。不过,身为蒙古使者的责任感还是让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今天晚上,诺曼皇帝将召开宴会。到时候我会向他询问这件事情的——还有,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说完了这话之后,这位蒙古王孙拂袖而去。留下郭侃一个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红。第NN次的,对于诺曼,对于克拉科夫,对于埃吉尔产生了不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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