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从来没有神圣的

第四十七章 溪谷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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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对方都是骑兵!我们逃不掉的,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抵抗才行!”在这之后,德意志贵族们换了一种说法,这样子鼓励他们的士兵。而同时,少量的随军神父,以及狂热教徒也疯狂的吼叫着:“杀死异教徒!”这样子,向着阿拉伯人发动了冲锋。
然而,这一点点努力虽然并非是徒劳的,但也颇有杯水车薪,螳臂当车的感觉。天空中,是阿拉伯人如蝗箭雨。而迎面而来的,是敌人居高临下,势如破竹的重装骑兵。在这样双重打击之下,德意志的外围部队在第一次接触时便溃散了——尽管在冲击力方面,手持传统长矛的埃及重骑兵,并不是西欧风格,手持重型骑枪的骑士们的对手,但是自上而下的地理优势,以及阿拉伯良种马的短途爆发力,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个劣势。因而,此次冲锋的结果堪称完美。
在将数以千计的德意志士兵杀死之后,马穆鲁克骑兵们抛下手中长矛,拿出弯刀,狼牙棒等近战武器,继续策马向前,挤压,杀伤,突破德意志士兵的阵型。
“稳住!组成阵列!剑士在前长矛手在后,护卫弓箭部队!骑士下马接阵!动作要快!”来自奥地利,波西米亚的少量贵族们,好不容易将少量的士兵集结在了自己身边。同时这样下令——在战场北段,更加远离溪水的地区,一个小型的看起来歪歪扭扭,并不整齐的圆形阵列就这样逐渐组织了起来开始更加幼小的进行守备。
“攻击!冲垮他们的阵列!不要让他们有反抗的机会!!”眼看着这一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的法兰克人的挣扎,阿拉伯将军这样狂吼着,昭海尔迅速集结了大批量的马穆鲁克弓骑兵和古拉姆弓骑兵,向着那一片地区进行压制射击。同时,另一端的拜伯尔斯则命令骑兵们转向,掉过头来准备再次冲锋。
——此时此刻,倘若是诺曼人的骑兵的话,那么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连续不断,如同浪潮一般的波段式冲锋,绝对不会给敌人任何重新组织阵列的机会,而是一直攻击,连续不断的突击,直到对方阵列彻底的崩溃。
然而,这些人是阿拉伯人——从来没有与诺曼人进行地面交战(海战倒是打过几次)的阿拉伯,埃及和叙利亚的伊斯兰士兵——他们绝大多数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有关诺曼军队的事情。更不用说诺曼人的战术了。
就这样,德意志士兵们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喘息之机——在仿佛无穷无尽的弓箭攻击之下——这些精通弓箭之道的阿拉伯职业士兵们迅速的张弓搭箭,连续不停的射击。在这样的打击之下,德意志仅存的一个阵列摇摇欲坠——尽管非常努力的支撑手中的盾牌,尽可能的让对方的远程攻击的杀伤力最小化。然而仍旧不行,在这些士兵身边,不断地有战友倒下去,而他们的士气也在这样的箭雨之下不断地降低。
“这究竟是什么?!”一个来自波西米亚的捷克贵族这样惊呼着——当他看到,距离这个阵列三米之外的地段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对方的箭簇所覆盖之后。这一段松软的沙地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成千上万支羽箭!那个贵族觉得,这简直就好像地面凭空高出了一截一样。那密密麻麻的羽箭上面似乎能够供人行走一样!
“安拉!!!”
就在此时此刻,拜伯尔斯的第二轮冲锋也准备好了。打起精神的埃及重骑兵们高呼着他们圣明而万能的真主之名。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摇摇欲坠的德意志阵列冲了过去!
“上帝啊……”不少的德意志士兵绝望的哀嚎,而更多的人,则精神崩溃。将之前军官和贵族们的话跑到了脑后,丢下武器撒腿就跑——在士气极端低落的情况下,这个仅存的方阵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便被拜伯尔斯的冲锋所击溃,血洒大漠。
这便是艾伯特的军队在此次战役中,做出的唯一一个勉强像点样子的抵抗。而在其他地方,德意志的士兵们不是仿佛受惊吓的野鹿一样四散奔逃,就是好像懦夫一样屈膝投降——而在战争尚未结束的时候,这些屈膝投降的士兵也并没有得到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他们照样被兴奋地,双眼通红的阿拉伯士兵砍掉了脑袋。血水流淌,蔓延,将整条溪流染成了红色。
最终,这场战争以阿拉伯人的绝对优势的胜利而告终。总共一万六千名阿拉伯骑兵击败了数量是他们两到三倍的德意志人。无论是昭海尔还是拜伯尔斯,都对此次战役感到满意——他们两个都获得了足够数量的,异教徒的头颅以及俘虏,以煊赫战功并且增长财富。而德意志的军械和物资,也作为战利品,让阿拉伯士兵们的腰包鼓了一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无论是昭海尔还是拜伯尔斯,都没能拿到艾伯特的尸体——这位倒霉的皇帝,最终是被一个放羊人,在这条溪流的下游处找到的——尸体被沙漠狼群啃的七零八落,半张脸已经消失掉了。如果不是看他的服饰和甲胄的话,根本就认不出来这具颇为落魄的尸体,就是原本欧陆三位皇帝之一,神圣罗马帝国的统治者艾伯特二世。
而这场战役的战果,最终也很难统计——艾伯特出兵圣地的时候,带了四万五千名士兵。然而在与埃吉尔决裂之后,还有部分的奥地利,波西米亚士兵尚未登陆。所以艾伯特南下的时候所率领的军队数量应该小于四万五千。然而,阿拉伯人坚称他们战败的敌人至少有五万人。两位将军,昭海尔和拜伯尔斯所获得的战果,头颅足有一万以上,而战俘也在两万以上。这样的战绩或许也印证了埃及方面的声明……
“应该没有那么多吧?”埃吉尔敲着桌子,看着对面一脸桀骜神色,好像己方已经胜利了似的阿拉伯使者,这样想到——而这位诺曼皇帝的面前,则是一封由阿拉伯语写成的,充满了悲天悯人色彩的信件——是法蒂玛王朝的哈里发,萨拉丁给他写的亲笔信。
“德意志人应该是三万五千到四万左右。再加上少量自发组织的十字军和流民部队,以及其他国家的白痴……嗯,说不好真的有这么多呢。四十万大军一下子就木有了八分之一啊。这还真是,还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埃吉尔耸肩,之后将信纸丢到旁边去,看着那个一脸大胡子的阿拉伯使者,这样问道:“这么说,你的主人萨拉丁,到这里来是为了让朕的军队撤退?”
“就是这样。”那个使者高傲的昂着头:“虽然说,战胜你们邪恶的,亵渎的军队对于真主的勇士来说,简直就好像撕裂一匹最单薄的布一样简单。但是我的主人萨拉丁,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仁慈的君主。他不希望看到太多的流血和牺牲。因而,这位仁慈的君王给了你们一个机会。赶快的,迅速的,夹紧尾巴逃走。这样就能保住姓命——”
“——往他的肛门里塞一条马尾巴——记住,一定要让他夹紧了。除此之外再给他留些别的记号。要有艺术感一点,做好了之后就把他丢出去。”埃吉尔不耐烦的打断了这个使者的话,之后这样下令道。
“安拉在上——你这个异教徒魔鬼——唔,唔唔!!!”听到埃吉尔如此侮辱人的举动,那个阿拉伯使者气愤的满脸通红,刚刚怒骂着上前一步,想要和埃吉尔拼命,就被两侧的两个卫队骑士给按在了地上,咔吧咔吧两下把胳膊撅折了,然后在一拳打碎了他的下颚骨。就这样把他拖了出去。紧接着,就听见外面一阵含糊不清的惨叫声……
“真是,萨拉丁把朕当成什么了?白痴么?他以为朕来这里是公费旅游来了么?”埃吉尔一边这样抱怨着,一边摇头,打了个响指让站在旁边的索尼娅给他续上一杯加了冰的柠檬汁。
西元一零零六年一月四曰下午,埃吉尔拒绝了萨拉丁的求和信。并且极为“艺术姓”的,对待了萨拉丁派遣过来的使者。这让双方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变得更加尖锐起来了。而埃吉尔这一番作为,也最终粉碎了萨拉丁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
“至少这个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阴险……萨拉丁这样想着:至少他还没做出表面上和谈,背地里调动军队的事情来。”当听说了埃吉尔这样的举动之后,萨拉丁反而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心想:至少这样子,就不用为了选择前途而担忧了。我已经被一个疯子,还有那个疯子麾下的几十万大军逼到了绝境。除了作战之外再没有别的道路可选了。
而就在同一天的下午。埃吉尔借着虐待使者,以及艾伯特兵败身死的消息,顺势宣布起兵南下,要为了革.命先行者,他最好的朋友,同志以及兄弟艾伯特,以及他麾下的忠贞的德意志士兵们报仇雪恨。而当埃吉尔身边的查理国王小声提醒说:“还有两万多名德意志士兵被俘虏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得到的只是一声困惑的,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样的回答:
“诶?你确定?他们不是都死了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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