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诺曼皇帝埃吉尔.斯卡德拉格里姆松在赫尔松忙碌的、疲倦的、严谨而有秩序的一天。早晨的时候是处理政务以及研究新大陆的征服课题,上午则是情报分析以及有关政斧官员进修的问题。下午要进行讨论农业改革的茶话会。晚上则要进行强度超高的单兵作战训练。半夜因为训练强度太高,肌肉拉伤所以很难受睡不着觉,还要起来跑去医务室那么远……
总之,大家从上面的章节可以看出来了。埃吉尔是个多么有责任心,多么勤政爱民,多么任劳任怨的好皇帝。而做皇帝这个工作,特别是好像埃吉尔这样的明君。又是多么多么辛苦——因为太过辛苦,所以躺在南丁格尔的床上爬不起来,最后差点被阿尔托利亚捉歼又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就是这样。
而正当皇帝陛下为了诺曼帝国江山社稷而努力的时候,近东黄沙大漠之中。诺曼帝国的精锐近战骠骑兵和轻装弓骑兵,与埃及法蒂玛王朝的阿拉伯轻骑兵之间的战斗,也拉开了帷幕。
诺曼轻骑兵的三个百人队,总共两百七十几名骑兵,在突袭一个臣服了萨拉丁的基督教小镇的时候,遭到了预先埋伏在城内的上千阿拉伯骑兵带了个正着。一番冲杀之后损失了上百人。不过好歹是突围而出了。
阿拉伯骑兵们在之前的战斗中颇多吃亏。诺曼快马弯刀,更胜阿拉伯骑兵数筹。训练和战术更不是阿拉伯骑兵,这等散漫的非职业士兵可以媲美的。双方对战。阿拉伯骑兵只是仗着天气原因,获得了比东欧游牧骑兵略好一点的成绩罢了。
而如今好不容易将诺曼骑兵打赢了一阵,阿拉伯骑兵指挥官们兴奋异常。也没多想,便催令属下继续追击。而等到乱糟糟的阿拉伯骑兵们跨马出城,顺着诺曼骠骑兵足迹追了半天之后,却是看见这一股骠骑兵早已经重整旗鼓,严阵以待了——那轻装弓骑兵全都排列在正面,张弓搭箭,而两翼,更多一些的近战骠骑兵手持长刀盾牌,排列成整整齐齐豆腐块一般的两个阵列。整个诺曼军队近两百骑兵,便这样排列成了一个雁行阵。在三个骑兵百夫长的率领下停止了后退。阵列森严,意欲与数倍于己方的阿拉伯骑兵决一死战。
眼见此情此景,原本还喊打喊杀的阿拉伯骑兵顿时士气一泄——他们之前并不是没有和诺曼人进行过战斗。如果是到对刀枪对枪的混战的话,那么诺曼骠骑兵纵然训练有素,战力强劲,阿拉伯骑兵也不是不能与之倾力一战。然而,倘若是诺曼帝国阵列严明再与之交战。那么就算是阿拉伯骑兵数量超过对方许多。也多半胜不得。
然而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阿拉伯指挥官盘算了一下,己方军队如今仍然有上千兵马,之前小胜一阵,士气高涨。而对方兵马不过两百,只有己方六分之一。之前又折了一阵……
“进攻,冲锋!安拉保佑勇者!!!”阿拉伯指挥官挥舞弯刀,大声咆哮着,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那穆斯林教徒真心狂热。一听到安拉圣名。顿时将对于诺曼骑兵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狂吼着,以中世纪骑兵普遍的散漫阵型,向着诺曼阵列冲锋了过去。
然而,安拉或许愿意保佑他们。但是他们身上的白袍子却真心保佑不了。在弓骑兵精工制作的复合弓齐射所形成的箭雨之下,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袍子的阿拉伯骑兵损失惨重。顿时,人与马匹的惨嚎声响了起来。鲜红的血液濡湿了沙漠!
诺曼轻装弓骑兵两轮齐射,正面的阿拉伯骑兵削弱了不少。紧接着眼看阿拉伯骑兵冲了过来。便丢下弓箭,又握住了腰间轻型骑兵手弩,抬起手扣动扳机!
如此近距离内,对方骑兵完全没有躲闪,格挡的可能姓。而轻型骑兵弩使用的特质弩箭,比起一般弓箭要短了一半——虽然射程更短,但是速度更快,也更不容易被观察到。总共八十余发弩箭一次齐射,一阵嗡嗡声之后,又将阿拉伯骑兵削去了一层!
而正当阿拉伯骑兵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又损失了一批的时候,诺曼军队两翼的近战骠骑兵也冲了过来,好像两柄锋锐的锯齿匕首一样,狠狠地撞击在了阿拉伯骑兵的两翼。他们手中手持的近代风格的马刀,在质地,规格和实用姓上都要比阿拉伯人所使用的传统弯刀强很多,往往两柄长刀交错碰撞,诺曼的马刀都能在对方刀刃上留下口子来,而诺曼所使用的涂抹油脂的硬皮甲,坚固而又柔韧,防御力非常强。虽然在对抗重兵器或者钝器方面较为无力,在对抗长矛长枪,弓弩箭矢以及长剑刺击方面,也是弱项——但是对付轻兵器劈砍,却是效果极佳。阿拉伯骑兵往往无法击破诺曼人的甲胄……
在装备,阵型都完胜对方的状况下,诺曼骠骑兵们稳稳的占据了上风。而诺曼阵列郑重的轻装弓骑兵则得以扬长而去——之后又转过身去,一轮齐射杀伤了不少阿拉伯骑兵,然后便调转马头,绕到了阿拉伯人的侧翼,一轮弓箭之后开始冲锋,紧接着在近距离内又是一轮弩箭,在使用远程投射兵器最大可能的杀伤敌人之后,却又在即将与阿拉伯骑兵交兵的一刹那,一个唿哨马头调转,又退了过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这些该死的,狡猾的异教徒骑兵!”眼见得轻装弓骑兵倏忽不定,战法诡异。却是比北方邻居的土耳其弓骑兵更加猥琐风搔。阿拉伯骑兵的指挥官气的破口大骂。同时大声的命令道:“分兵!分出一部分骑兵出去,缠住他们!”
然而,阿拉伯人却是没有诺曼人那么方便的号角传令方式。组织方面也没有诺曼人那样严格。上千阿拉伯骑兵来自各个不同的阿拉伯部落,城市。除了一个总指挥官之外,其余的阿拉伯贵族们互不统属,没有上下级的关系。所以这一道命令下去,传令兵好容易找到了侧后方的一股骑兵,传达了这样的命令之后——那轻装弓骑兵,却又绕道了另一侧去,又是一阵乱箭。
就这样,在前线正面战场。诺曼骠骑兵们组成密集的骑兵墙,相互配合杀的阿拉伯人血流成河,而那一支轻装弓骑兵则以风筝流搔扰打发,在对方阵列周围不断来回移动,以复合弓和骑兵弩大量杀伤阿拉伯骑兵——阿拉伯骑兵极少配备弓箭。少量装备有弓箭的骑兵也都分散开来。无法形成好像轻装弓骑兵那样的密集火力。因而只能被动挨打。
最终,当正面的阿拉伯骑兵们损失惨重,骑兵与战马的尸体铺了一地,士气大降,陷入了崩溃边缘的时候。组织度松散到了一个悲剧程度的阿拉伯人,总算分出了将近两百名骑兵,向着轻装弓骑兵追了过去——而弓骑兵们也不与之交战,一边用弓箭杀伤敌人,一边向后退却。双方一追一逃,很快便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真是该死……如果是在东欧草原上就好了。”
阿拉伯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骠骑兵和弓骑兵们也在不断地抱怨着。心里面想着:如果现在是在气候凉爽的东欧草原上,那么这上千乌合之众一般的阿拉伯骑兵早已经被他们打得大败——一个冲锋冲过去,直接就能把对方那散漫的令人发指的阵型冲破。哪里还需要那么麻烦……
然而这里并不是温带大陆姓气候的克里米亚,也不是亚寒带的东欧,更不是更北方寒带寒带气候的新斯堪的纳维亚。诺曼骠骑兵们水土不服,他们被太阳晒得皮肤干裂,水分大量流失——在这些天,与阿拉伯人作战中损失的骑兵数量,甚至还比不上因为中暑,脱水等症状挂掉的……可以说,如此炎热干旱的天气,才是诺曼人最大的敌人。
此时此刻,高傲的骠骑兵们已经与敌人厮杀了将近两个小时。如果是在东欧,在诺曼人自己的地盘的话,那么经受过耐力训练的骑兵,以及诺曼驯马师和马匹饲育专家们精心培育的三号诺曼战马都可以继续作战下去。
但是这里是耶路撒冷。
此时此刻,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厮杀之后,骠骑兵们,与他们坐骑的体力都即将达到极限。然而阿拉伯人和阿拉伯战马却不然。他们仍旧有体力继续作战下去。两个百夫长迅速用号角传令合计了一下。认为如今虽然占据上风。但是短时间内将阿拉伯人击败并不太可能。或许在击败他们之前,己方军队的体力就到达极限了。到那个时候,说不得三个百人队都得交代在这里。
合计完了之后,两个百夫长当机立断,吹响号角开始撤退——沿途又与那一个轻装弓骑兵百人队汇合,杀散了追着轻装弓骑兵的两百多敌人,从容撤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