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荣正在听取着汇报,就听到县委外面传来喧哗声。
目光从县里的这些领导们的脸上闪过,王泽荣感到有些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于有那么多的县里领导存在,王泽荣并没有询问,只是脸色一沉。
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哗声,县委书记樊波的脸色就是一变,小声对王泽荣道:“王书记,我去看看。”这时的县长巩丽正在汇报工作,也只有他去看看了。
王泽荣微微点了点头。
樊波一出会议室就沉着脸看向秘书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真的有整人的冲动,王书记到了县里面,准备得那么的充分,怎么还是出了事情了。
秘书早已搞清楚了情况,小声道:“樊县长,瓷厂职工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王书记的到来,突然就聚集到了县委门外,打了一条标语,上面写着的是‘我们要生存’几个字。”
曰!
樊波的心情真的是郁闷之极,自己事先就怕瓷厂的人闹事,还专门让人发了半个月的工资给他们,怎么还是来了!
瓷厂是津川县的一家特困企业,以前这厂很大,也为县里创造了不少的收益,可是,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这企业一天不如一天,后来沦为了特困企业,县里也想了不少办法,但是,这企业还是走到了末路。
最让樊波不安的并不是这事,而是这企业的改制问题,一想到这改制的问题,樊波的的脸色就是一变。
“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人驱散!”樊波沉声道。
王泽荣这时一直都在听着外面的声音,看到樊波已经出去,巩丽的汇报也已结束,点了点头,对于巩丽的汇报还是满意的。
听完大家的汇报,王泽荣很清楚大家的想法,这些县里的领导们都是想表现一下的,笑道:“这样吧,我也想听听大家对于津川县发展的想法,就请大家都谈谈吧,要知道,常虹的发展并不是一个虹安区的发展,而是全市的整体发展,现在各县都已经行动了起来,我想知道一下津川县的同志们对于发展津川县有些什么样的想法。”
王泽荣的话一说出来,在座的人们立即兴奋起来,这是事先并没有在程序里面的内容,估计是王泽荣临时提出来的。
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了,王泽荣是什么人,那可是现在全省的名人,如果在汇报中能够得到了他的欢心,说不定自己的进步就指曰可待了!
听到王泽荣这样一说,巩丽微笑着对王泽荣道:“王书记,如果大家都谈,这时间上就有些紧了!“王泽荣看了一眼巩丽,这女人也真是有心机!
“这样吧,每个人就讲三分钟,就不要讲虚的,捡重点的一二三讲完就行,我想听一点实在的东西。”王泽荣看了一下在座的人情况,如果每人三分钟,估计还是要一个来小时。
听到王泽荣这样一说,巩丽微笑着说道:“那好,大家一定要把握好时间。”说完这话,巩丽看了会议室的门一眼,外面的喧哗声她非常的清楚,是瓷厂的人在闹事,这事她是知道一些的,其实,瓷厂的人今天之所以聚集在这里,也是她暗中策划的结果,目的就是想把事情捅出来。刚才她有意早些结束会议,就是想让王泽荣发现问题。
看了一眼交通厅长郑卫林,王泽荣微笑道:“郑厅长也听听津川的情况麻。”
郑卫林本来并不必听这些内容,但还是高兴道:“那就太好了,我也想听听基层的声音。”
王泽荣坐在那里暗中把县里这些人的官气观察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这津川县的县委常委们是那么的复杂,樊波与巩丽的官气完全不朝一方向不说,就连副书记姜正刚和纪委书记杨安贵的官气也与他们在朝向上不同,还有几个的官气保持着中立的状态。
看到了这些情况,王泽荣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下面的人官气在朝向上不同,这是好事,这更有利于上级的管理。
这些县里的常委们明显是重视王泽荣听发言这事,一个个都用心的讲了自己的思考内容,王泽荣听了他们的讲话,心中还是感到这些县委常委们大多是用心思考过了工作。
巩丽这时看了一眼一个副县长。
他的这一眼神正好被王泽荣观察到,看了看那副县长的官气,王泽荣发现那个叫李订的副县长的官气是与巩丽的基本一致。
就见那李订发言道:“王书记,该讲的大家都讲了,我想谈一下县里存在的一些问题。”
听到他要谈存在的问题,王泽荣很感兴趣道:“很好麻,我们讲工作,不仅要谈好的一面,也要谈存在的问题。”
“王书记,津川县其实存在着很多的问题,比如说现在外面喧哗的事情就是津川县的一个问题,那是困难企业的职工在闹事,我们县以前有一些企业,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那些企业走到了末路,现在一边是少数有大肆占有国有资产,一边却是大量的困难职工出现,这是我们县目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只有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津川县才能够轻装前进。”
李订的话一说出来,王泽荣就看了这中年男子一眼,李订是一个长得有些帅气的男人,说话时也很有风度的样子,不过,当着那么多的县里领导说这话,王泽荣也不知该怎么看这人,他这样一说话,县里的不少领导可能都被他得罪了,他说的这少数人是哪些人就很有讲究了,这里面肯定有着许多的利益存在,曝露了这东西,反感的人肯定不少。
果然,王泽荣就看到有一部份人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这是,樊波走了进来。
樊波走到王泽荣旁边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个小企业的人来询问工资的事情,我已安排相关部门去处理了,问题不大。”他说这话时显得很是轻松的样子。
“樊书记,刚才好象我听说是困难企业的职工在闹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泽荣听到樊波说是小事,也的确没有再听到了外面的人喧哗,但是,想到刚才李订说了是职工闹事,他就有些不安,万一一个处理不好,自己一个市委书记在这里检查工作时搞出了大的阵仗,可就闹出笑话了。
目光扫过了在坐的人们,樊波忙说道:“王书记,津川县的小企业不少,大多都处于困难状态,的确也不时有些企业闹事,你是知道的,现在是市场经济,政斧重在服务,企业能否发展,关键的还是靠他们自己。刚才是一个小企业,由于企业困难,发不下工资,所以来请愿,这事我们能够处理,请王书记放心,决不会惹出乱子。”
听到樊波这样说话,王泽荣正想说话,就见一个秘书样的人进来,手中拿着一叠材料到了巩丽的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听完那秘书的说话,巩丽看向王泽荣道:“王书记,我这里刚刚接到了一份状纸,说是要告樊书记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巩丽的这话一说出来,会议室里瞬间显得很是寂静,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樊波。
樊波比起谁都吃惊,刚才他出去之后,向闹事的人是许下了不少好处的,再加上警察的出动,闹事的人已经送回了瓷厂,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县纪委书记杨安贵皱眉道:“任何事情都要有依据才行,哪有乱递状纸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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