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肖仲武要厉害得多,也要年轻得多。
“大人,袁大人?”见袁宝镇神情有异,且沉默不语,孙祥福不明所以,惴惴不安的开口。
“无事,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而已。”袁宝镇笑道,“既然今夜肖都督来赴宴,我就替你跟他说一说,只是肖都督这人的脾性,我也摸不清楚,若是他不听我的,你可别记怪。”
“哪里哪里,”孙祥福感激涕零,“袁大人愿意开这个口,下官就已经很高兴了。”
袁宝镇笑着摇头,心思早已飞到了别的地方。
肖珏再如何厉害又怎样,他此次来凉州,也就是为了替徐相除去这个心腹大患而已。
但愿一切顺利。
……
到了傍晚的时候,禾晏要同肖珏出门了。
他们此去,就是去孙祥福府上,因此才要把宋陶陶送走,否则孙凌看到宋陶陶,或是宋陶陶看到孙凌,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
因是要赴宴,禾晏便特意换了一件很“程鲤素”的衣裳,蜜和色的袍子,袍角依旧绣了一尾红鲤,程鲤素穿这衣裳穿的可爱天真,禾晏穿着又是不一样的感觉,瞧着明朗疏阔一点,但也是个清俊少年。她又挑了一只同色的簪子插在脑袋上,还不忘拿上那把折扇,半开折扇横于胸前,再看铜镜里的人,自觉颇为满意。
待整理好之后,禾晏才一脚夸出门,甫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肖珏。
他也换了身衣裳。是件深蓝暗纹的双鹤锦服,今日没有戴金冠,只插了一支紫檀木簪,瞧着是清简,细细看去,料子刺绣皆是上乘。他本就生的格外俊美,如此装束,便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英秀,玉质金相,实在是个矜贵优雅的勋贵公子。
禾晏心里想,原先那个明丽的美少年,终是长成了这般秀逸的美男子,看起来像是没变,看起来,又好像和过去全然不同。
肖珏一侧身,对上的就是禾晏略有些发呆的目光,他勾了勾唇,道:“把你的口水擦干净。”
禾晏下意识的擦了擦,随即回过神:“哪有?”
“你看起来像个傻子。”他话里话外都是嫌弃,“还想瞒过袁宝镇?”
禾晏一听此话就不服气了,“唰”的一下展开折扇,十分风流,她走到肖珏身边,浅笑盈盈,低声道:“我这个样子,若是在朔京,不敢提都督,至少也该与程公子相提并论。否则,宋姑娘临走时为何独独嘱咐我,而不是嘱咐你?”
少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眼睛晶亮如星辰,却还是止不住的傻气,肖珏嘲道:“因为你蠢。”
“什么?”
“蠢人总是需要诸多提醒。”
禾晏蹙眉,“舅舅,你是是不是特别讨厌我?”这个人,一日不挤兑自己能死吗?
“你是我外甥,我怎么会讨厌你。”肖珏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吩咐飞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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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成年人的崩溃从借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