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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美娘哈哈一笑:“要怪,就怪你王世充的本事太大,本宫不放心,若是你手中有了兵,那何时起兵,完全是你说了算,我们可就无法再控制你了,到时候你要起兵,我们萧家是跟还是不跟?你的那些盟友们是跟还是不跟?这些事情不约好了,怎么能让你单独行事?”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原来我们不是约好了吗,我率先起事,你们响应就是,我肯帮你们当这第一个起事的,你还不高兴?”
萧美娘冷笑道:“可你事先没跟我们商量就擅自行事,让我们如何信你?再说了,现在隋军大部都征战在国外,国内空虚,你从齐郡起兵,一个月就能打下洛阳,然后天下可以传檄而定,你以为你的这些小算盘,本宫会不知吗?”
王世充苦笑道:“真是妇人之见,先起事的人,就如秦末的陈胜吴广,不过是为将来雄主的垫脚石而已,就算推翻了隋朝,也会成为众矢之地,哪可能长久?你觉得我王世充真的有这么傻吗?”
萧美娘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么说来,你去山东,不是想造反起兵的?”
王世充的嘴角勾了勾:“你又是怎么能肯定我要去起兵造反的?”
萧美娘叹了口气:“我不信,你若不是想起兵造反,又何必要跑到山东那里,还要征兵?”
王世充摇了摇头:“我是要去建立自己的军队,杨广这样折腾,辽东之战,一时半会儿,一两年是打不完的,还要中原的百姓不断地供应他作战,如此民怨沸腾,各处的变民盗匪就会不停地出现,我过去招了兵。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四处平叛。”
“现在隋军在战场上战事还算进展顺利,士气很高,即使中原的百姓们不满,但是只要大军回援。仍然可以迅速地平定,杨广若是吃了苦头,也不会再想着征讨高句丽,若是一门心思在国内经营,可能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此时绝不可以动手。”
萧美娘眨了眨眼睛:“那你为什么要回齐郡呢,让张须陀继续领兵平叛就是,这样不是更好吗?”
王世充哈哈一笑:“本来我是这样想的,但今天的这个奏折,让我有了新的看法,刚才我就下了决心,我要是回中原,比放张须陀这样的忠勇之士平叛,效果会更好。”
萧美娘冷笑道:“怎么,你是想留着那些叛军乱党吗?你就不怕有监察御史参你一本。治你这个剿匪不力,甚至是养寇自重之罪?”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连元文都都可以把齐郡这样的遍地狼烟给瞒下来,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能让杨广觉得天下太平。其实,只要他的这场高句丽征伐战一直继续下去,哪怕是给他打下了高句丽,也必须要留下大量的部队驻守,到时候国内大乱,将士们的封赏,杨广十有**是拿不出的,或者说不可能全部兑现。一旦杨广失了军心,又失了民心,那就是他江山崩溃的开始。”
“我在内地平叛的时候,可以多杀叛军的老弱。而留下那些精壮的盗匪和贼首,甚至可以暗示这些人,让他们打不过了以后化兵为民,混在灾民里,就象这次在历城的几十万灾民里,我敢肯定。就会有大批的叛军及其家属,反正又不可能一个个地指认。”
萧美娘听得连连点头:“你这计划还真是不错,比养寇自重要强,以杨广现在的好大喜功,即使中原打成了一锅粥,那些个马屁精也是不敢把实情上报的,这么一说嘛,嘻嘻,王世充,这回倒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王世充恨恨地说道:“好了,现在事已至此,你就说如何补救吧。”
萧美娘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我也说不上什么话了,杨广召了我弟弟入对,你看会怎么样?”
王世充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弟弟倒是个刚正忠诚的人,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倒是可能会反过来助我一臂之力。”
萧美娘的秀目中水波流转:“哦,他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帮你一臂之力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因为在萧禹看来, 可能现在我在杨广身边,会坏了杨广征辽的大事,早点把我赶走,不要留在这里坏事,没准更有利于大隋的江山呢。”
萧美娘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她轻移莲步,慢慢地踱到了王世充的面前,吹气如兰:“王世充,今天我坏了你的事,你说,我要怎么补偿你,你才能满意呢?”
王世充冷笑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已经查得清楚,杨广已经有一百三十七天没有宠幸过你了呢?”
萧美娘的嘴角勾了勾,轻轻地叹了口气:“唉,谁教我年老色衰了你,王世充,你说,现在的本宫,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王世充的喉结动了动,吞了一泡口水下肚,萧美娘的话,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着,甚至可以说是很明显的挑--逗,这个女人,正值虎狼之年,却被杨广抛弃,今天也许就是自己在辽东的最后一夜,自从第一次和萧美娘见面开始,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浑身上下就散发着难言的魄力,让他很难阻挡,而那种出身皇室,骨子里的高贵,更是让王世充心痒难耐,今天既然萧美娘主动挑--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王世充咬了咬牙,双眼中绿芒大盛,一阵淡淡的幽香钻进了他的鼻子里,那正是萧美娘身上散发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扑了上去,灯灭,帐摇!
杨广的御帐之中,萧禹一身紫色的皮甲,垂手而立,双眼中光芒闪闪,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杨广的嘴角勾了勾,话语中有些不满:“萧爱卿,朕叫你来,是想听听你的主意的,有什么不能决断的吗?”
萧禹抬起头,正色道:“微臣斗胆启奏,这时候应该把王侍郎放到山东,让他主持缉捕各路盗匪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