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伟一大早过来就被围住了,他被围住的原因,是流传出来的一个爆炸消息——乌海相亲去了。
“小伟,乌兽真的相亲去了吗?”、“是啊是啊,听他说,这辈子他最重要的就是在厨神小店来吃东西,和画画,还会相亲?”、“这应该是个假消息吧。”……
很惊奇的事情,所以询问的人才这么多,郑家伟解释,是因为乌海想结婚,然后吃十顿全鱼宴。
乌海昨天这话并非是光说说,当晚就回去让郑家伟安排相亲,关于吃的事,乌兽从来都不是随便说说!
众人闻言一阵无语,本来在他们心中乌兽的下限就已经很低了,但还是没有想到能够这么低。
“这也太乱来了吧,为了吃全鱼宴结婚,家伟你真的不管管?”有人忍不住道。
郑家伟点头,他道:“的确是有些乱来,为了十顿全鱼宴。”
听到这前一句,众人还不禁感叹,还是郑家伟冷静,但后一句却让人无语。
“袁老板是很讲规矩的,若不是家中有风俗,或是有必要,办几次喜宴,否则是没办法多次以结婚的理由订很多次全鱼宴,所以我给小海出了办法,只办一次婚礼,但因为亲朋好友太多,所以要订很多次全鱼宴才可以。”
郑家伟不徐不急地道:“我计算过,把小海的朋友,还有女方的朋友,全部请来,大概可以连续三个月全鱼宴,没办法朋友就有这么多,这应当是在袁老板规则允许的范围。”
“……”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的食客准备给王鸿提一个建议,厨神小店三大魔王必须要算上郑家伟,用魔鬼真的形容不了郑家伟这货了。
袁州一点也不担心连续全鱼宴的事,他很相信乌海是可以为了吃全鱼宴把自己给卖了结婚的,但问题在于,找不到买主。
午餐结束,一个穿着素朴的中年男子来到店门口,好像是要找袁州,却脚步犹犹豫豫没有踏进店,五官灵敏的袁州,自然注意到了。
不像是记者,袁州开口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午餐时间已结束了,如果是想要到店里吃东西,晚餐提前来领号排队。”
“不是,我不是来吃东西的,我是有事来找袁先生的。”中年男子粗糙的脸上堆积着阴郁。
袁州注意到男子的称呼,没叫袁主厨,也没叫袁老板,侧面可以推论并不是在厨艺方面的事,这才仔细打量这个男子,该有四十多岁,动作干净利落,虽说穿着有些邋遢,但没有流露出一点颓气,反而能够感受到些许干练。
“什么事,请说。”袁州道。
中年男子摸了摸裤兜,掏出一盒白沙,想烧一杆烟,但又想起自己在厨神小店,把烟又放回去。
“那个袁先生,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中年男子道。
袁州露出思索的神情,依他的记忆里,如果说真有见过面,应该有印象才对,但袁州认真想了想,脑海中是真没有印象,更别说按照男子的话见过两次。
“上一次是袁先生烤全牛的时候。”中年男子看出了袁州的疑惑,出言解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陈献是个刑警,第一次个人厨艺展,然后第二次烤全牛,我都有参与维持秩序。”
“真是感谢。”袁州诚恳的道谢:“若没有你们的帮助,这两个活动也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
“没有,职责所在,职责所在。”中年男子陈献道:“我们现在都很有经验了,一听到活动是袁先生申请的,肯定最小也是国际级的活动。”
袁州愣神,然后仔细想了想,这个好像的确没有办法反驳。
麻烦别人好多次了,袁州有点小尴尬,虽说依旧面无表情,但慢慢转移了话题:“陈警官是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
“嗯……”陈献迟疑了片刻,又想摸烟,不过这次反应很快,手伸进裤兜里就没再掏出来,道:“本来不应该麻烦袁先生的,但我真的想不到问谁了,我看袁老板和别人关系都很好,无论是年长还是小年轻,都挺尊重袁先生,也能谈得来,所以我想问,这是怎么办到的。”
问完后,陈献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这问题有些模糊,所以补充道:“就我这个年纪,应该怎么跟二十岁的年轻人说话,才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交流环境。”
袁州沉默,有人询问他人际关系这种事,是对他高情商的认可,所以袁州倒是很开心,但这个问题也太广泛了吧,乃至于高情商的他一时之间都没办法回答。
“你说的年轻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袁州问了一个核心问题。
“那个……是我儿子。”陈献有些尴尬。
父子之间的沟通问题。
袁州第一时间想起了店内知心姐姐婉姐所说的一段话:其实华夏传统的父亲性格都差不多,认为自己作为一家之主,一定要让儿女过好,而这个好的基础是他自身生活经历。由于父辈与子女两个时代差距太大,所以父亲往往很难用言语向儿女表达清楚,看上去就像横加阻拦。
作为厨神小店人气最高的婉姐,虽说被陈维这头猪拱了,但她这番话分析得非常有道理,袁州还记得,婉姐说过解决父子之间的矛盾,要做到两点,第一要让父亲认识到他的经验不一定全对,现在时代变化了,第二要让子女认识到,他们自己所想不一定全面。
“是不是我的问题让袁先生很为难?”陈献看袁州不说话,所以以为是自己太突兀,道:“我也知道很麻烦袁先生,但我问了我同事朋友这些,他们给我的回答大同小异,不是说孩子叛逆的,就是说小孩不懂事,将来要吃苦了,才知道家长的安排是正确的。”
袁州知道,将心比心,要把家事问一个外人,还是根本就不认识的人,那真的是逼急了,从另一方面也能看出,陈献对于儿子的事情是很上心了。
“因为我一直工作挺忙的,和他都缺少沟通,孩子打小就和他妈亲近,这次他想去念什么电竞,连他妈的话也不听了,我知道电竞不光是玩游戏,相当于是网上的运动会,但学出来能干什么?”陈献的认知还比很多他这个年纪的人好得多,至少知道电竞和玩游戏不能划等号。
“这件事我和他谈了很多次都不理想,最后不是我怒气冲冲,就是他离开。”陈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
“我先前坐出租车,说起来袁先生在蓉城的知名度绝对是超过很多明星,做厨师能做到袁先生这样,也绝对是蝎子的屎——毒(独)一份,我刚好和的哥聊到了袁先生。”
陈献先是夸了袁州一句,“那个出租车司机说袁先生您是面冷心热,很会开导人,之前用一个包子就救了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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