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在小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天,不停的化验血液样本,要不就是亲自检查感染者外表特征。
傍晚莫桑来喊她吃饭,她都没个反应,只让她把饭搁下。
莫桑看着这样专注的时若打趣:“我觉得你可以不用找我哥了,就在这里和病毒过一辈子都成。”
时若这才慢慢地抬起头,轻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什么时候下班?”
莫桑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是不去周边找一找哥的踪影了吗?
时若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我得把手上的做完,还有两个病人就做好了。”
莫桑听到外面的动静,“行,那你忙,我去外面看一看。”
“好。”
时若这一做,就做到了天黑,几乎所有的人都走光,这些病患都开始休息。
时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站在二楼看着楼下那些苟延残喘的病患,心有不忍,不过她知道,身在这片土地,好像就注定了悲剧。
因为战乱从来不断。
不过他们应该仍旧热爱着自己的家乡,即使它漫天的黄沙,却也有一片绿洲共他们生存。
仍旧是大自然养育了他们。
时若从楼上下来,发现一楼一个小房间里住着一位病人,身上什么仪器也没有,看起来奄奄一息,很是难受。
时若看向梅娜问,“梅医生,这位病人是怎么回事?”
梅娜抬头看着她所指向的房间,眼睑微垂,“她自动放弃治疗,因为感染到了后期。”
时若一听到这里,有些着急的推开门,走到那个中年女人的跟前,“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那人真的是最后一口气在残喘,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
时若拿过听诊器,开始为她做检查。
检查到最后发现,她真的是深度感染,她的咽部,还有肺部,全是脓疱,病毒已经到了晚期。
时若正欲再一步的检查时,一个声音倏尔惊呼:“时医生,你怎么进去了!”
时若奇怪的抬头看着门外的许烯:“怎么呢?我看她有些难受,想要帮一帮她。”
“没有人告诉你!这里是隔离室,她是隔离患者,她患的是传染病!你居然在什么防护的情况下进去给她诊治!”
许烯说着,激动的拿了消毒液给她进行消毒。
时若一脸的茫然,转过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梅娜,“我……我不知道。”
许烯的脸上全是紧张,“你现在马上把身上的衣物烧毁,和我到外面来消毒。”
时若反应慢一拍的点点头。
然而莫桑把时若和梅娜所有的小表情都纳入了眼底,她慢步走到梅娜的跟前。
梅娜有些不自然的抬头,“莫小姐,有事吗?”
“我不姓莫,我姓顾。”莫桑冷漠的说。
梅娜微笑,“顾小姐。”
“为什么没有告诉时若,那里需要防护服才可以进去?”莫桑直接开门见山,语气中全是质问。
梅娜一脸的茫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她讲过那是隔离室,那个女人被感染,她自己身为医者却不知做防护闯进去。和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