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安盯着何求，沉声道：“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主人的事情？”
何求愣住，气急而笑，怒道：“你脑子有病啊，全世界的人可能背叛王，就我不会，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你说呢？”
谢志安苦笑，拍着何求肩膀，无奈道：“对不起，我疑神疑鬼了，在蒙山太白村，我觉得你的状态不对劲，主人也没有解释，所以随口问了一句，别往心里去。”
何求点头，道：“放心，我没那么小气。”
老街。
两人按照记忆，找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面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长时间无人居住，院子里有一株老桃树，还以为来错了地方。谢志安对院子有印象，因为这里是主人以前最喜欢来的地方。
老马家！
三年前，主人圣贤意境崩溃，外界传闻陨落，先是军部发生了大清洗，三部领袖大换血，然后昆仑第一时间发布追捕令，凡是跟苏寒有关系的人，除非是自首认错，然后辱骂苏寒一句，便可以既往不咎。
但没有人愿意，于是江城发生了一些极为黑暗的事情。
凡是跟苏寒有关系的人，一夜之间消失。
老马作为苏寒极为看中的人，自然没有可能躲掉。两人来到老马家，没有报什么希望。
院子荒芜。
两人推门而入，看着狼藉的院子，心中一沉。
看来是白来了。
若不是谢志安眼尖，发现屋子里有黑影一闪而过，便追上去。
脏乱差的房间里，有个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惊恐看着两人，不断说着胡话。他蓬头垢面，眼神涣散，看到两人后，歇斯底里，想要逃走。
谢志安把人控制住，脸色难看。
何求蹲下，道：“老人家，不用怕！”
那人激烈挣扎，最后被谢志安打晕，经过检查，发现胸口有一个掌印，正是这个极为霸道的掌印虽然没有杀死他，却打乱了他的神智，变成了疯子。
谢志安脸色变换，问道：“有机会唤醒吗？”
何求摇头。
谢志安掀开凌乱的头发，然后看到了那人面容，脸色巨变，忙道：“绝对不能让主人知道！”
何求重重点头。
疯子是老马。
老马疯了，苏寒看到也会疯掉。
谢志安紧皱眉头，想方设法将老马弄醒，但对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大喊大叫，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于是只能被打晕，继续昏睡。谢志安坐在旁边，无奈摇头。
何求一直盯着老马，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志安脸色变换，沉声道：“实在不行，我有一种办法，或许能唤醒。”
何求问道：“什么办法？”
谢志安道：“你在外面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不过成功概率只有两成。赶紧叫醒老马，问问情况。”
何求没多说，离开房间，在院子里守着。
他望着烟雨湖，目光不定。
“仁慈了？”
不知何时，身边坐着一个人，呵呵一笑，道，“进去将谢志安杀了，你便可以获得自由。”
何求脸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