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來的变故让我一蒙。很显然。鬼师召唤出來的土傀儡并非八只。而是九只。
这第九只一直藏在地下。也是鬼师的杀手锏。趁我将八只土傀儡消灭。心灵放松的刹那。突然出击。牢牢的将我抓住。不得不说。她的计策成功了。
实际上。我也的确沒有想到鬼师会留了一手。
在被抓住的瞬间。我脑海中就闪过各种办法。同时法力激荡。跟握着我的两只大手碰撞了数次。但那双大手仍旧牢牢的将我握住。感觉着地下土傀儡又要有新的动作。我终于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
我深提一口气。使了一个千斤坠。我脚下的地面轰的一声直接塌陷下去。激起一阵尘土。同时。我用力的将桃木剑砍下。刺眼的光芒自剑身而起。重重的斩在一只手臂上。
锋利的桃木剑这次并沒有像之前那般无往而不利。想來鬼师既然已经见识到桃木剑的锋利。自然不可能沒有任何防范。让土傀儡的手臂变得更加坚硬也就理所当然了。
不过任凭她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凭空改变物质。这土傀儡说白了。它仍旧只是土而已。尽管一下沒有砍断。但也沒入了三分之一。
我抽出桃木剑。继续用力。连续三斩。全都斩在一个位置。土傀儡的其中一只手臂终于被砍断。握着我脚腕的大手也因为离开身体变得脆弱。被我轻轻一震就化成土粉。
只是这个时候时间明显就有些來不及了。不等我将土傀儡另一只手臂砍断。鬼师已经操纵着土傀儡将我整个抡了起來。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轰。”
一声巨响。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快要散架了。
“报复。**裸的报复。”我在心中怒骂着。但毫无所用。只能憋屈的将苦果自己咽下。
下一秒。还沒等我缓过劲來。又感觉自己被高高的抛起。
“不好。”我心中立即明白要发生什么。一次还好。如果再來几次。我就算不死。也能残废一半。
我大脑也迅速的转动起來。这土傀儡肯定也有它的弱点。任何法术都不是无敌的。而鬼师能够藏在暗处控制土傀儡。应该是用意识操控。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沒有办法。
我心思动间。天地镜再度升起。这次正面朝下。一道光芒落下。将我跟土傀儡都笼罩在里面。
然后。我就感觉土傀儡的动作一僵。趁着这个机会。我身体一扭。桃木剑用力斩下。或许是有天地镜的加持。这一剑直接将土傀儡最后一只手臂砍断。而我也得以逃脱。
落地之后。我顾不得观察土傀儡的异样。这么好的时机如果还不赶紧抓住。那死了也不能怨别人。
天地镜散发出來的光芒可以让人精神错乱。本身就可以制造幻境。当初不查的情况下。连我都直接入局。还差点沒扛过去。更别说土傀儡身上只是鬼师的一部分意识了。
所以在她意识陷入幻境之后。自然无法再操控土傀儡。趁着这个机会。我几剑就将土傀儡分解掉。至此。九只土傀儡全部被我消灭掉。但过程也够惊心动魄的。要不是天地镜。我这次恐怕是真的危险了。
灭了最后一只土傀儡之后。我伸手一招。头顶的洞天图立即落在我身上。形成一件长袍。将我那破破烂烂的衣服盖住。我刚刚的样子实在太有损形象了。幸好沒有别的人看到。
“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出來吧。”我将天地镜收回。大声喊道。此时周围一片狼藉。我转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之前鬼师踩的那棵大树上。
“咳咳。”只见那株大树前一阵模糊。然后鬼师凭空出现。相比我之前的狼狈。她此时的状况也不怎么好。斗篷上都是尘土。刚刚出现就一阵咳嗽。
“你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來历。”鬼师看着我手中的天地镜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镜子叫天地镜。是我机缘巧合得到的。怎么样。”我扬了一下手里的天地镜。颇有几分自得的说道。毕竟我这种奇遇不是一般人能遇上的。这天地镜当初一块残片在老道手里都是宝贝。更何况是完整的天地镜了。恐怕我现在发挥出來的威力。尚不足它全盛时期的百分之一。我内心很期待将來能够火力全开的场面。是不是漫天雷蛇狂舞。形如末日。
“很厉害。”鬼师点点头。毫不在意夸赞的语言。
“那还要不要继续比下去。”我看着鬼师问道。
“不用了。你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跟我抗衡了。沒想到这一天会來的这么快。”鬼师抓着斗蓬轻轻一抖。上面的尘土顿时全部脱离。而她整个人也再次沒入宽大的斗篷中。
“快吗。”我回了一句。但仔细想想。是挺快的。从相遇到现在也不过半年的时间。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还在鬼师手里走不过一招的人。现在居然能够跟她斗个旗鼓相当。
“走吧。我带你去见婆婆。”鬼师沒有理会我。而是直接跟我说了一句。然后就在前面领路。
一直等我们离开后。古大叔才跟一个同伴小心翼翼的靠近这边。当他们看到这里被破坏的一片狼藉后。顿时深吸了口气。然后彼此默契的对视一眼。快速离开。这里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掺和的。
我跟在鬼师的后面。一直來到内谷。那里有一条小河。小河边有一座不大的房子。用石头跟木材搭建的房子。外面还有一个篱笆院。里面种了一些蔬菜。全都是违反了季节的变幻。
“你來了。”我刚刚走进。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然后走出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的女人。甚至是五十岁的女人。年龄似乎已经不足以形容她。她的面容姣好。虽然跟倾国倾城无缘。但看上去却很舒服。
脸上沒有一丝皱纹。皮肤如少女般水嫩。只是那双眼睛却充满了看透世事的沧桑。那种睿智的光芒绝对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够有的。
她的头发根根如银丝。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鬓。上面插着一根碎金凤尾簪子。在她的身上则穿着一件古代女人才会穿的麻布长衫。这种种异样加在一起。才让她看上去年龄在几个层次断变幻。
“你是梅婆婆。”我看到眼前这人立即惊的张大嘴巴。这跟我想象的明显差距太大。跟老道也不般配啊。
在我想來。这梅婆婆即便再年轻。也得有五六十岁才对。可现在。如果她仔细打扮一下。说二十多岁我也不会有任何怀疑。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对。我就是他们口中的梅婆婆。很意外吗。”梅婆婆轻笑一下。却破天荒的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至于她口中的他们是谁。我想我应该能想象的到。
“有点。”我点点头。实话实说。
“有什么话还是屋里说吧。”梅婆婆转身邀请我进屋。等进到里面之后。我才发现这屋内别有洞天。隐隐的。给我一种感觉。好像屋里要比外面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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