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黄志的父亲?你儿子在酒吧把人家的鼻梁骨打断了,现在人家非要告他故意伤害。”一个民警倒是挺客气的说道,显然在此之前他就已经了解过了黄叔的身份,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虽然不在一个辖区,但说不定哪天就能帮上点忙,正所谓帮别人就是帮自己。
只不过被打的那位多少有点来头,跟他们所长挺熟,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不好处理了。
“既然是他打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黄叔想也不想的说道。
听到黄叔的话我就心想坏了,果然,只见黄军突然转头愤恨的看着黄叔。
“等一等,这位兄弟,我能问一下黄志为什么打人吗?受害人现在在哪里?”我赶忙补救的说道。
那民警也被黄叔的话弄的愣了一下,心想这还是自己亲生儿子吗?不过接着听到我的话,就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开口道:“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被打的那位是黄志女朋友的上司,下班之后,非要拉着这位到酒吧说是谈业务,结果喝着喝着就动起手来,这个时候,黄志刚巧赶来,看到女朋友被占便宜,就上前把那人打了。”
我听完民警的话后看向黄志旁边的女孩,只见她含着泪点了点头,神情充满了委屈。
“你怎么不把那个混·蛋的手折断?”黄叔看着黄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我听到黄叔的话顿时汗然,这还是黄叔吗?不过这也能看出,黄叔内心还是蛮在乎儿子的,估计一开始那句话只不过是拉不下大半辈子的脸而已。
“咳,开玩笑的。”我见那民警看向黄叔的目光有些怪异,又补救了一句。
“哦,哦,了解。”民警很理解的点了点头,并且还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揍那混·蛋一顿的,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人家告他故意伤害罪,当时又全都是他们的人,所以情况对黄志很不利。”
“有没有办法让我见一下那位被打的人?”我看着民警说道。
“估计不行,现在人家正在医院里治伤呢,而且他跟我们所长很熟,没看到他们连个人都没留吗,压根不担心黄志跑掉。”民警二十五六岁,看上去刚毕业不久,不然也说不出这种话,旁边的那名年纪大点的民警几次用眼神提示他,都没看到。
“那你们所长怎么交代的?”我又问道。
“这个···”那民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咳。”旁边那名民警终于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后慢慢说道:“按理来说,对方只是属于轻伤,顶多罚点款,拘留几天,不过人家摆明了想要报复,所以这个验伤可能会稍微严重点,至少也要够判个三年有期徒刑的。”
听到这话,黄叔就忍不住想要站起来理论,任凭平日里多么稳重的人,在处理自己最在乎人的问题时都难免有些失态。
我拉住黄叔,继续问道:“那私了呢?”
刚刚那名民警摆明了是话里有话,先说的严重点,然后才好趁机提条件。
“私了就简单了,人家要二十万。”民警坦言道。
“什么?二十万?他怎么不去抢啊。”黄叔听后,顾不得我拉着他,立即叫了出来,他工作了大半辈子,都没攒下二十万,现在打断一个鼻梁就要二十万,就算他鼻子是金子做的也不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