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身旁异样的感觉。
左右看看,几步之遥有个高大的身影好象正在自己旁边徘徊。天啦!怎么这么倒霉,一晚上碰上两次匪类?!
虽然不确定,但罗艾儿还是决定进去医院里找找才是上策。
消毒药水味道扑鼻而来,混杂着重油蛋炒饭的味道,忍不住左右寻找,门诊窗口里看到一名护士抱着饭盒吃得正欢。饿了大半天,她都有点妒忌了。
“Hi,护士小姐——”罗艾儿趴在大理石台上,头几乎卡在小窗口里,“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陪着一个贫血的女孩子来看病,那个男的手受伤了,可能也是来包扎的。”
“……有吧。”吃饭的时间的护士有点不靠谱,听了后反应了好几秒才模棱两可的回答。
“看贫血挂哪个科啊?”
“那儿。”护士不耐烦地指了对面一个门,就又埋头吃饭了。
“谢谢。”罗艾儿走过去,门关着,敲了敲,没有人回应答。正欲推门而入,忽然听闻背后一阵你忙乱的脚步声。刹那间异样的感觉涌上来,猛回头,看到两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白玲玲——!”她下意识高喊了一声,引得周围几个等待的病人侧目,病恹恹的眼神里带着责备和藐视。
“对、对不起。”罗艾儿敷衍着道歉,就追了出去,“王樵——!白玲玲——!”
夜幕中,时有车辆来往的公路,她的声音又显然苍白无力,听不真切了。
朝车子的方向奔去,尽管车子未动,但同时也听到了启动的声音,显然追不上了。
该死!罗艾儿咒骂一声,还是尽最后的努力,想跑过去拍拍车门。
“罗艾儿!”忽然,身后一声召唤,豪气干云。
谁叫她?罗艾儿也顾不上车,回头,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脸上挂着冷峻笑容的男人,“善哥?!”
与上次见时,如负伤野兽一样的装扮大不相同了。此时的章善着装得体,步伐从容,手里晃着一串车钥匙,朝她慢悠悠地走来,“驭人的妹妹,丫头,你在这儿干什么?”
正与他说话间,白玲玲的车已卷尘而去。
“S-hit!”罗艾儿朝空中踢了一脚,原地转了个圈,恨恨地回答善哥,“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来这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来你上海干什么?!”
“刚刚就看见你了,你没认吃我来,还躲到卫生院里去。”章善当笑话一样说,上前拍拍罗艾儿的肩膀,“你在这驭人知道吗?”
“拜托——别提他好吗?!拜托!!”罗艾儿一听到卓驭人的名字就气急败坏,烦燥不怕死地呵斥着黑道老大。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不过——”章善举双手投降,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歇斯底里,问道,“这个时间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我真正是想回波特兰。”罗艾儿声音软了下来,想念遥远的避风港湾。
“这我可办不到,善哥我最远到过东南亚。”章善笑笑,指着白玲玲的车离开的方向,“你搭那辆车来的?”
“算是吧。”
“它刚才怎么走了?丢下你了?”
“算是吧。”
“是你找他们,还是他们现在把你甩掉了?”章善是“老江湖”了,自然一眼能看出些端倪,于是问,“要不要我带你飙车去追?”
“你?”罗艾儿看了章善一眼,像被扎了一针,仿佛这才想起来章善的身份,兴奋起来,“善哥,你的车呢?”
“那儿。”章善朝右后方甩了一下头,率先走了过去,那里停着辆崭新的宾利。
“MyGOD!”罗艾儿吹了个口哨,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章善的脚步,上了车,“快!”
车平稳地开着,章善哼着小曲儿,轻而易举地超越了一辆又一辆前方的车。
“丫头,追人啊?”
罗艾儿耸耸肩,无力地歪着头,“算是吧。”
“男人?”
“算是吧。”
“哈哈哈,丫头啊。”章善仿佛过来人,一般语重心长地以特殊的称呼唤着罗艾儿,“善哥呢,是驭人的好朋友,你也就像我的妹妹一样。丫头你想追什么男人,真的用不着自己来,你说他是谁,只要你说出名字来,善哥派人给你送上门都不成问题。”
罗艾儿正摇下车窗吹风,Xing能好的车速度当然比跑干油的破车快,此时,眼前已渐渐看到了那辆车的影子,她精神为之一阵,也不看章善,敷衍道,“不是,不是为我追的。”
“不是你?”章善一怔,深邃的目光暗处一闪,“那为谁?”
罗艾儿被问住了,思忖了几秒,脱口而出,“卓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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