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
嗑,茶水轻放在桌子上,卓驭人手碰碰她的胳膊,“不烫了,你尝一口,龙井**,在波特兰顶得上上等红酒的价格。”
罗艾儿心动,回头看看茶杯,清香扑鼻,金色的茶水映着昏黄的幽暗,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她于是拿起杯,凑到嘴边轻抿一口,温暖香醇的液体溪流进口腔里,温柔轻巧的侵袭着味蕾,又缓缓流进喉咙,直达心窝。
罗艾儿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古老的屋子里品尝贮藏已久的茶,是种不一样的享受,她仿佛被带到另一个时空,与桌上那些资料里记载的人一样,好象只是被尘封起来,自己在身体里回忆着古老的记忆。
“那些人是你们故意辞掉的吧?”她只老老实实喝了一口,就耐不住Xing子一口接一口,解渴般地喝了起来,只是第一口的感觉已消失无踪了。
“不错。”
“包括于辉?”
“他是林影辞的。”
“是吗?”罗艾儿忆起被劫持时,于辉脸上的疲惫和嘴里的控诉,“只是因为那种肮脏可笑的理由么?”
“你以为呢?”
“我认为啊。”罗艾儿放下已空的茶杯,转过身,朝卓驭人狡黠一笑,“我看到了哦,人事部所有招聘岗位的名单和要求条件。”
卓驭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仰头望天花板,五秒钟后,“拜托,别和我提招聘的事,以后你都别想和招聘发生任何瓜葛。”
“好了好了,别着急,我不会再去了。”罗艾儿半真半假地安慰他,“我是说,我看得出来哦,你招的和她招的人员大不相同,说明前期被辞掉的也不相同——你们之前一直在辞掉对方的爪牙。”
“我以为,心腹这个词更好听点。”卓驭人叹了口气,“你猜的没错,于辉以前的确是我这边的,这次出了这种事,我也没能保住他。”
“别说冠冕堂皇,自以为有良心的忏悔话。”罗艾儿不屑,“据我所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插手于辉的事,对吗?”
卓驭人默认。
“怪不得人家要放Zha弹炸死我,祸及无辜,原来是你负人家在先。”
“罗艾儿!”突然,卓驭人站起来,猛拍了一下桌子,牛皮纸袋激起灰尘翻腾,“你不用这么高高在上指责我,我的确没有保他们,但你看看现在的卓氏,至少有一多半人还过着白领生活,享受着优质待遇,我弃卒保帅有什么过错?”
“你发火我只会认为是其实很为于辉内疚,是这样吗?”
卓驭人没有说话。
“我中午被叫去了警察局,听说她女儿小金铃被强-Jian了。”
“嗯?!”卓驭人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她。
“于辉的妈妈从顶楼被救下来就昏迷了,住院期间被查出癌症。他太太也被送进了精神病疗养院,女儿小金铃没人照看,哭着闹着要回家,警句人手不足,就送她回家了,又请了他家邻居代为照看,邻居疏忽,有坏人闯进去强-Jian她。”
卓驭人深吸一口气,颓丧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林影很过分,至于其他被辞掉的人里,除了于辉,也都找到了新工作,我知道有一些还是你安排的。”罗艾儿走过去,忽然心里不忍,那是恼火的背影,好象受伤的野兽,令人惧怕。
但罗艾儿并不畏惧,她走上前去抚着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扎起来了,显得十分狂野。在以往的交往中,她明了这是个善良的人,只是被命运逼迫得只得狡猾,诡诈,玩世不恭,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安身立命,更是保护身边的人。
她知道,如今这些人里,也包括她。
“林影是个不择手段阴险的女人,她先用这一招,我只能接招。”卓驭人好象在争辩,又像在自言自语,“于辉也好,其他人也罢,我顾不过来。既然是心腹,跟的人越大,就越要随时准备打大仗,这么脆弱,以后难免成为绊脚石。更何况,能被人抓住把柄,自己遇到了难处也不会化解的,有一就有二,他以后不能帮助我,我也只能放弃。”
“一次错也不要犯吗?你能做得到?”罗艾儿皱眉,几乎是指责地问卓驭人。
“我对自己就是这样。”卓驭人说完自嘲地笑,“但自从你来了,我从不出现的过犯一次又一次,往返着来,我一败涂地。”
卓驭人说完忽然抬起头,目光沧桑,“如果他们拿你当筹码,我也许会输得一无所有。”
“你说,她现在在想什么?”
“嗯?”
“会不会也像你现在一样后悔?”
“她从不,我和你说过了,她从一个秘书助理混到现在不是随随便便碰大运。”卓驭人又一次深呼吸,平复了心情的样子,静静坐在那里,任由罗艾儿抚弄着头发,“木木一定告诉过你,她是私生子,林影这么荤腥不忌地做事,也是为了她的未来。本来就希望女儿不像她一样,现在又是个哑巴。”
“你很了解她?”罗艾儿想象着林影和老爷子好上,小小年纪的卓驭人第一次见她,两人的样子。
“我了解她。”卓驭人摇摇头,“我当然了解她,我初来公司的时候,是她教我如何管理打理一个大公司的,那时爷爷无论是身体还是拼搏精神都已经有些走下坡了。”
罗艾儿惊奇,不可思议,“居然会是这样,也就是说,你如今的本领至少起步是由她带领的……你、你小时候是否很喜欢她?”
卓驭人浅笑,他看向别处,身影无奈而孤独,“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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