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六婆们似乎对罗艾儿印象不错,纷纷热情和她告别,尽管当着卓驭人的面都有些矜持和畏畏缩缩。甚至,投向她的是同情的眼光。
她跟着他走向电梯,还不时热情地回头,“再见,叫我Air,艾儿,都行。”
叫出来的不都一样?!卓驭人心中讥讽她的“愚蠢”和“多余”。
“你人缘混得不错嘛?”
“我在这里一个朋友都还没有交到哩。”罗艾儿也不无遗憾和落寞地回答,她正一个人无赖地玩着电梯的按纽。
忽然,卓驭人感到身体自下而上涌出一股冲动,是来自人最原本的本能的。
好象真的挺漫长,他有……唉,只有两个多小时没有见到她而已。
“艾儿。”他轻唤,声音里带着暧昧。
“嗯?”她回应,暧昧比他更深。
下一秒,他已将她按在电梯的角落里,居高临下,嘴角紧抿,目光清亮,仿佛一腔激Qing无处宣泄,此时正是无声的呐喊。
“嗯?”罗艾儿学他的语气,眼向上瞥了一处,“监控在录哦,一会儿电梯就开了,会被人看到的,我可是你妹妹……”
她的话淹没在吻中,不同于晚上的温热中带着安慰。这一刻,她痛!
卓驭人这一吻,是宣泄,是喷涌,是属于一个男人在清醒之余又被求而不得弄得遍体鳞伤的之后的求问。这情绪,借着这吻展露无疑。
她也在回应着,双手如两两条灵蛇自小而上游到他的背,停留在一处磨蹭着,她在隔着衣服摸着他的伤痕。
自那晚后,两人都没有再进一步聊任何有关卓公子私奔秘密的事。然而,这种逃避更加深了两人的隔阂和障碍。她们时而暧昧,时而客气,在木木、陆鹰甚至其他人面前表现的都不一样,令人猜不透。
但他们自己呢?也猜不透。
刷——
电梯开了,外面静悄悄的,不同于收发部的热闹喧嚣,人来人往。这一层安静得好象没有人烟。
“这里是顶层,没有人会看到。”卓驭人自信也傲慢,他率先走到电梯门口,双手撑着两边的自动门,遮挡着从外面射来的光。“出来吧。”
罗艾儿耸耸肩,好象投入他的怀抱一样,向门口走去,自然最后被他一把捉住,揽在怀里,几乎是拖着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我想……”罗艾儿满不在乎这种被动,边走边做思考状,“你爷爷当年是不是也就这样把林影捉到他办公室的呢?”
卓驭人脚下一顿,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Tiao逗他,折磨他,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他,要把他堵在死胡同里,就为了看他是否肯袒露心扉。抑或,只是想看他的热闹。
“嘿,卓驭人。”她本是朝前轻松自在,欣赏一般地走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我刚刚听到了一个秘密,但是不能告诉。”
又来了,他按着额头,深呼吸,深呼吸,再睁开眼,好象觉得自己一瞬间沧桑了许多。
“艾儿,来。”他远远伸出手,罗艾儿倒退着走,边看壁画边退回到他臂弯下。“我告诉你,那种事你少管、少问、少说,最好就当没听过就对了。”
罗艾儿怔了一怔,从他臂弯下抬起头,那个角度只看得到他一侧的下巴,“你……知道?”
她问得小心翼翼,卓驭人笑得光明正大。
“当然。”他答。
其实,是他刚刚躲在她和一群三姑六婆的“八卦圈”外偷听到的。只不过,那些事他是早就知道的罢了。
罗艾儿挣脱他的束缚,面对面仍倒退着走,“天高皇帝远,这些事你从哪里听来的?还是我被劫持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时候我确定不知道,不过——”卓驭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我虽然是卓氏的副总裁,但不是高枕无忧毫无挂虑继承产业的纨绔子弟。我若有一天松懈了,或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蒙在鼓里,明天我真有可能流落街头。不但如此,死都知道怎么死的。自己小命不保,也就保不住你喽。
卓驭人尽可能说得委婉,调侃和自嘲,但也不自觉道出了自己的辛酸。
罗艾儿脸上的取笑消失了,步伐也慢了,她转个身,与他肩并肩走着,过了片刻,才小声问,“我和她们聊这个,你生气吗?”
“没有,我——”卓驭人忽然升上一股挫败感,眼前这个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却不能令她有安全感,“算了,这个不重要,不过我是郑重拜托你,你可以在办公桌旁看书、听音乐,吃零食,也可以想你的雕塑创造设计稿,只要你别亲自脱光了上演活雕塑,我和收发部部长打好招呼了,他不会干涉你,但是拜托你千万别影响其他人的工作了。还有,我没有生气。”
“你这还不是生气了?”罗艾儿轻声说,“难道我以前没有去波特兰的企业公司里打过工吗?你以为我不会做那些工作,只会不食人间烟火地做雕塑?要知道,雕塑也是来源于生活的。”
卓驭人被一顿抢白,好象还不知如何应对。
他揪了揪自己早已经凌乱的领带,思忖着道,“这样吧,你明天——不,一会儿回去就收拾东西,我给你安排个新的部门。”
罗艾儿面露不悦,“我来上海几个月,都被你关在屋子里,她们是我第一次交到的朋友。”
“木木不是你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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