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虫茧的边缘已经慢慢开启了一条裂缝,大部分的粘液就是从裂缝的地方流淌出来的,陆冬伸手去触碰裂缝,可是这一触碰不要紧,陆冬发现,裂缝的里面有个什么东西竟然在慢慢蠕动,陆冬吓个半死,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裂缝,毕竟上一次外爷虫茧脱落的时候还没出生呢,虽然之前听过自己父亲讲述虫茧的成长和脱落的情况,但毕竟人和人不同,外爷之前的情况,就未必适用于桓尤,而且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毕竟没有亲力亲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陆冬看着一脸慌张,心里就暗暗明白,也不是太清楚眼下桓尤的情况,看样子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陆冬跟说:“要不先准备几个奴隶吧,万一一会儿桓尤需要嗜血,也好有个准备。”
点头,连连说是,然后感觉去喊人,找几个奴隶来。
但现在奴隶本来就紧缺,派人去找奴隶,这一找就是大半个小时,人迟迟没有回来。
心里越来越着急。
这个时候虫茧已经脱落下来很大一块了,虫茧是从底部慢慢向上脱落,虫茧脱落的地方全是黑。色。的粘液,脱落下来的虫茧在贴着桓尤身体的部分有一层薄膜,这层薄膜连接着的地方眼下还无法看清,只知道里面是有活物在不停地蠕动,看上去极为恐怖。
说之前外爷脱落下来的虫茧是一个黑。色。的囊块之类的东西,打开囊块里面有无数密密麻麻像黑芝麻一样的东西,想孵化幼虫,需要先把这些黑芝麻一样的东西放在差不多四十度左右的水温中泡,然后不停地换水,最后就剩下一大块黑。色。粘液一样的东西,把这一大块黑。色。粘液倒进二十度以下的水里,黑。色。粘液就会自动散开,以单一虫卵的形式存在,但是那些虫卵都非常非常的小,肉眼是很难看见的。
这些小虫卵想寄生在奴隶身上也需要一定的条件,首先这些奴隶要喝一种特制的水,这种水会改变奴隶血液里的成分,说了一大堆,陆冬感觉无非就是改变奴隶血液的PH值,让奴隶的血液更接近母虫体液的环境,这样幼虫才能够进行孵化。
但说,现在桓尤身上的这个虫茧和他之前见过的虫茧实在太不一样了,他甚至不能确定桓尤身上的虫茧是不是之前外爷身上的虫茧。
“会不会虫茧也有很多不同的类型?”陆冬问。
“不知道啊,我只见过那么一次。”
“要不你问问别人,见过虫茧的。”
“谁?要我去求别的部族,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大多数的部族都是奴隶推翻了之前的部族的族长,继而当上族人的,这些奴隶称王的族长根本就不知道献祭的事情,我自然就更不可能去询问他们了啊。”
“不过也许有一个人见过。”陆冬淡淡一笑。
一愣:“谁?”
“葑后。”陆冬回答。
脸。色。一变,然后跟炎一说:“你去请葑后过来看看。”
几分钟之后,葑后前来了,葑后一看见桓尤身上的虫茧,脸。色。就突然大变,她沉沉呻吟了一声,然后冷冷一笑:“果然,你和你父亲一样,还是一心想着和神庙扯上关系。”
毕恭毕敬地和葑后说:“母后,还请您尽快看看桓尤身上这虫茧的情况,我感觉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葑后把手轻轻地放在桓尤的胸口的虫茧上,虫茧忽然猛烈地波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虫茧稍微平静了下来,虫茧微微震颤着,但还是有黑。色。的粘液从已经脱落的地方慢慢渗出。
葑后把手从虫茧上移开,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陆冬,陆冬发现葑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难道说桓尤有了什么问题。
葑后转过头和说:“子虫的虫茧是有两种的,这两种我都见过,都我在们部族的秘密藏室里,这两种虫茧一种是用来献祭奴隶的,另外一种则不是,另外一种虫卵从孵化之后就是一个成虫,这个成虫看上去很奇怪,长得就好像是一种白。色。的马蜂,有很长的翅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雄虫。”
雄虫?陆冬和都有些暗暗吃惊。
“北方极寒之地的母虫其实和蜜蜂差不多,母虫会产下子虫和雄虫,子虫是用来觅食的,子虫会带着大批的奴隶回去给母虫进行供给,而雄虫是用来交配的。”
雄虫比子虫要难养很多,当年,我们部族的雄虫就养失败了,原因很简单,雄虫从虫茧里脱落出来之后需要不停地嗜血,单单凭借杀害一两个奴隶就想饲养雄虫本来就是天方夜谭,只有制造一个巨大的血池才有可能饲养出雄虫来。
这么多年,很多部族都曾经得到过雄虫,但是我还没听说有人养雄虫养成功过,一方面,雄虫的要求确实很高,另一方面,有一个传说,据说雄虫一旦养成了,那个藏在神庙废墟里的魔物也将重新崛起,统领北方。
所以很多部族也并不想真的养成雄虫,谁也不希望把神庙废墟里的魔物真的放出来。”葑后说:“所以,我劝你,等这个虫茧彻底脱落下来之后,就把这个雄虫杀死吧。”
惊愕地看了一眼葑后,然后点点头:“母后说的极是,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
葑后说:“这个虫茧已经蚕食了桓尤大部分的五脏六腑和少部分的驱壳,虫茧一旦脱落他定然是必死无疑了,他怎么都是活不了了,不如连同他还有雄虫一起焚烧了吧。”
陆冬心里一惊,他原本叫葑后来,是希望葑后能给自己提出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谁想到这个女人直接给桓尤判了死刑,要直接把桓尤杀死。
葑后话音刚落,却见桓尤忽然醒了过来,他伸出一只手,远远的,好像要捉住陆冬,他凄凄惨惨地哀嚎了一句:“哥,救我!”然后就再次昏迷了过去。
陆冬见桓尤叫了自己一声哥,心里更加难受了,他抬起头:“族长,其实我有一个方法也许可以救桓尤,我和桓尤从神庙废墟出来的时候,曾经路过了冰川峡谷,我和桓尤在神庙的时候听说冰川峡谷里有冰泉可以滋补声息。”
点头:“不错,这个我也听我父王说过,他说冰川峡谷有一注冰泉能够延缓病痛。”
“我想雄虫之所以需要大量的血无非就是需要养分成长,如果我把桓尤带到冰川峡谷,也许可以利用那里的泉水饲养雄虫。”
“不可,雄虫是危险的东西,只能烧毁!”葑后恶狠狠地说。
“雄虫到底是什么作用,我想葑后您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正经历过,而且你说很多部族都曾经养过雄虫,但都失败了,我想这个未必,毕竟您的部族已经没落多年,也曾树敌无数,就算人家抚育出了雄虫,可能也未必会告诉你,只用了个养失败了敷衍你几句也说不定啊。”
淡淡一笑,他似乎也很赞同陆冬的说法。
“神庙送出来雄虫一定有他的到底,我们的北方城墙刚刚遭受冰蜥蜴的袭击,根本就拿不出来那么多奴隶进行献祭,如果我们养出了雄虫奉上给神庙,也许神庙废墟就不需要我们用奴隶进行血祭了,这样也能挽救不少奴隶的姓名,而且毕竟我们没有子虫,自然也就无法烙印奴隶,所以不送去血祭,我们也是有借口的,也不会像您部族那样,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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