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汀不敢相信,刚才还和自己聊天的邓爷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一定是中毒。”
“可是哪来的毒?”
“是不是他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其中一个道士问。
“不可能啊,晚上我们都吃的是一样的饼,大家都吃了,没有人有问题的。”牧恒迷茫地说。
“我记得你给他喝过水。”另一个道士脸。色。阴郁地说。
牧恒也脸。色。一变,道士抢在牧恒前面捡起了还在地上的水袋。
“这水没问题的!”牧恒冤枉地大喊。
“那你喝喝看。”道士把水袋丢给了牧恒,牧恒头上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道士以为抓住了牧恒的尾巴,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米诺汀走过来,拧开水袋,闻了闻,喝了一口:“这水没问题,你们过来看看。”
就在道士和牧恒争辩的时候,米诺汀检查了邓爷的尸体,发现邓爷的胳膊上有一个极细微的小孔,米诺汀轻轻一挤那小孔,只见一根黑。色。的头发从小孔里涌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牧恒不禁疑惑地问。
“这是一种降术,也就是说,有人曾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邓爷下了降头,邓爷才会死。”
“村子里有什么人会降术么?”道士问。
“这我倒没听说,但是村子里确实有一个巫医,有不少人信她,平日里得了怪病的人都去她那里拿药什么的,反正那个女人神神叨叨的,我挺害怕她的。”
“她现在在哪?”道士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村子变成那个样子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巫医,不知道她是逃跑了,还是和别人一样中了邪。”
“刚才我们睡觉的时候有人闯进来过。”米诺汀平淡地说。
牧恒还有这几个道士都大惊失。色。,连连说,他们怎么都没感觉到。
米诺汀淡淡一笑:“你们没感觉到倒也正常,因为当时你们都中了迷香。当时有一股奇香传来,大家本来就都在睡觉,迷香传进来之后,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之后我就看见有人偷偷摸摸地进了我们的山洞,只是我以为它是要对余亦柔不利,却不想余亦柔没事,邓爷却死了。”
“那为什么你没有睡着。”牧恒有些不信任地看着米诺汀。
“因为我本来觉就轻,加上这里又硬又潮,所以一时没有睡着,才恰好目睹了这一切。”米诺汀轻描淡写地说,但她心里想,邓爷死的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刚才邓爷和自己讲他的所见所闻,只讲了一半,之后很快就死了,这就说明邓爷确实目睹了什么,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这件事他自己却并不觉得重要,所以之前也并没有和别人说起,或者说这件事情和普通人说并无大碍,所以邓爷一直活着,并没有被加害。
只是现在碰到他们几个,一旦邓爷说出那件事,他们几个一定会察觉到这里面的蹊跷,所以邓爷必须死,必须被封口。
但米诺汀还是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如果邓爷被害死了,自己会察觉到,会感受到周围的煞气,尤其是邓爷魂魄游移而出的时候,自己非但没有半点感觉,甚至都不知邓爷是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这个降术是什么时候下的,一瞬间,米诺汀觉得自己有些失败。
洞穴里放着个死人有些慎得慌,牧恒提议把邓爷的尸体放在洞穴外,但是米诺汀又有些担心邓爷的尸体被别的什么野兽吃了,再引起尸变,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把邓爷的尸体放在了洞口通风的地方,明天早上一起来就掩埋了。
于是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邓爷的遗体抬到了洞口。
米诺汀叹了口气:“先睡吧,不过这次我们轮流守夜,免得再有别的事情发生。”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米诺汀睡不着,所以就第一个守夜了,她坐在山洞口,这会儿外面还是挺冷的,米诺汀看着山下的风镇,仔细思索着邓爷之前说的话,忽然米诺汀心里一沉,如果是降术没必要当面下降,难道说邓爷的死和那个黑影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个黑影进来反复摸索倒不是像要害人,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想到这里米诺汀心里有了数,这就是说明有什么东西就藏在邓爷的身上。
米诺汀手里有一盏油灯,她向邓爷照过去,在昏暗的灯光下面,米诺汀感觉邓爷好像和自己眨了一下眼。
米诺汀心里一沉,这不太可能,死人怎么可能扎眼,但是她定睛一看,邓爷又和自己眨了一下眼,米诺汀靠近邓爷,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之前在洞穴里,光线太暗了,她没看清,邓爷竟然有一只眼睛是假眼,而他那只假眼又极为不寻常,米诺汀取出了那只假眼,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假眼,而是一块极为珍贵的宝石,这种宝石价值连城,邓爷一个风镇的平民老百姓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之前摸进山洞的人,就是来找这个宝石的。
米诺汀正思绪万千,忽然听见山洞里传出来了一阵响动,米诺汀赶紧把宝石藏了起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米诺汀发现走出来的是牧恒,牧恒说:“你先睡吧,我守一会儿。”
米诺汀点点头,然后到洞穴里去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米诺汀走到洞外,外面守夜的不知道换过了几次,反正这会儿坐在洞穴外面的道士正抱着自己的双腿打瞌睡。
米诺汀走了过去,推了推他:“行了,别睡了,太阳都快要照屁股了。”
道士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米诺汀,竟然又打起瞌睡来,米诺汀跟着牧恒找了个地方把邓爷埋了,之后又回到了洞穴,到了洞穴,米诺汀发现几个道士正惊慌失措地窃窃私语。
“发生什么事了?”米诺汀踏进洞穴的一刹那就明白了,余亦柔不知道什么不见了。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米诺汀有些着急,余亦柔平日里就娇滴滴的,而且这里人生地不熟,本来她胆子也不大,不像是会乱跑的人,眼下余亦柔消失了,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她可能预见了什么更大的危险,所以跑了,第二种情况就是,余亦柔出事了。而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不是米诺汀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米诺汀心里有些着急,几个道士倒是不以为然,他们觉得,余亦柔一个女人能去哪,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去什么远的地方解手了,避着人而已,所以他们几个跟牧恒说不如先去镇子上看看,找个风水宝地做法式驱邪。
这个说法很受镇子上的人的欢迎,米诺汀没办法,只能跟着几个人一起下山去了风镇,可是到了镇子门口,又没一个人肯进去了,之前进了镇子的人最后都莫名其妙地中邪了,所以大家都只是在镇口不远的小山坡上,看着几个人走进了风镇。
白天风镇和前一天晚上的情形完全不同,阳光照着整个镇子,和煦的阳光散满屋顶,散发着金。色。的阳光,只是整个镇子静悄悄的,静得让人脊背发凉。
“你确定这个邪你驱得了?”米诺汀讽刺地看了看身边自负的道士,那个道士笑了起来,露出满嘴的白。色。牙齿:“我说能驱自然就能。”
旁边另外一个道士也添油加醋地说:“我们师兄可是了不得的,他曾经给另外一个镇子驱走过旱魃的。”
米诺汀不由得摇头,驱走旱魃她倒是相信,可是眼下,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邪气,没有邪又怎么驱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