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旁边的一栋老式小楼里,张奶奶原本是在睡觉,她年事已高了,几年前就患上了神经衰弱,晚上一直睡得不沉,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她一直心神不宁的,可是到了夜里,她竟然睡着了,睡得还很香,她做了一个梦,只是这个梦不怎么吉利,她梦见了自己已经去世两年的老伴,她看见老伴就站在自己的床前,好像要和自己说什么,但是她听不见,她只能看见老伴眼神焦急,不停地比划着。
就在这个时候,张奶奶被一声巨响惊醒了,她坐了起来,打开灯,这个时候窗户被风吹开,一股冷风直击她单薄的身体,张奶奶披了一件衣服,起了床,周围静悄悄的。
这栋楼只有她自己住,因为这个楼房是一栋危楼,很早就说要拆迁了,原本这个楼里的其他住户都已经陆续伴奏了,可是不知道张奶奶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活都不同意搬,最后开发商似乎也拿张奶奶这个钉子户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放弃这片楼盘的开发,所以在高楼林立的市中心,这样一栋老式小楼房格外惹眼,倒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实现。
张奶奶这些年住在这个小楼里,她岁数大了,不怕死,本来也没有多少钱,勉强够糊口,所以这楼就算不锁门,平日里也绝对不会有小偷来的,更何况这是一栋危楼,去年夏天,可能是刮风下雨频繁了点,西边的那面墙竟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这样,就算小偷想进来顺点什么,也得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做考虑,万一这个楼塌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奶奶这些年在楼里倒是一直活得坦坦荡荡,可是今天晚上,她心里却有些害怕,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不详的东西正在慢慢向她逼近,而这个不详很可能和他老伴临死前交代自己的几件事有关。
张奶奶一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她穿好了衣服,拿着手电,推开了门,这个时候,她发现外面阴云密布,而整条街路上的路灯竟然不停地闪烁着,而那些路灯竟然散发着一阵鬼魅的绿光。
这栋小楼的楼梯是室外楼梯,张奶奶慢慢走下楼梯,他走到一楼,绕了半圈,绕到了地下室的门口,她的手伸进口袋,摸出了一串钥匙,她接着手电微弱的光芒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一把她以为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用到的钥匙了。
那只钥匙是一把铜质的大钥匙,那钥匙上刻着奇怪的花纹和符号,而这花纹和符号,张奶奶从来都没见过,可是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过这把钥匙的时候的感觉,她隐约觉得这个钥匙好像是活的,这把钥匙就好像是在自己的手指缝之间猛地蠕动了一下,现在张奶奶还记得自己心里涌出的恶心的感觉。
张奶奶拿出了钥匙,她发觉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她把钥匙。插。进那扇木门,那扇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地下室的木门。
只听咔哒一声,木门应声而开,只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可是只是这一条小缝隙,张奶奶就感觉到了一种无限的恐惧,她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活了快八十岁了,一辈子刚正不阿,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邪事,这次也一样,只是她多虑了。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这么多年都从来没出过事,自己老伴说过,已经几千年了,几千年了,拿东西都没有出过什么问题的,他还说什么来着,这岁数大了好像确实容易健忘,好像是把这东西托付给自己了。
张奶奶叹了一口气,她正要再次锁上木门,可是这个时候她听见了一声古怪的叹息,这叹息声和她刚才的叹息声是多么的相似啊,就好像是在回应她一样。张奶奶越发恐惧了起来:“难道这下面有人?”张奶奶心里犯了嘀咕:“不会的,这个门从来没开过,怎么可能有人在里面。”
就在张奶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门缝里再次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
“里面确实有人。”张奶奶暗暗想,可是怎么会有人,恐惧感蔓延了张奶奶的全身,她伸手拉开木门,这门已经太久没开过了,张奶奶顺着木门看过去,木门后面是一个向下的阶梯,里面很黑,根本不知道这阶梯有多长,张奶奶用手电照了照,深不见底。
该离开这个鬼地方,千万不要下去,张奶奶告诫自己,可是双腿还是将她带下了阶梯,她不由自主地走了下去,她甚至没有去想,那扇木门若是真有几千年了,为什么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
张奶奶一直往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心里那些古怪的疑问全都涌了上来,她想逃跑,可是这会儿双腿根本由不得她跑。
她继续走,这个时候她看见一缕幽光,是一盏油灯,这个鬼地方竟然有一盏油灯一直亮着,张奶奶向油灯的地方照过去,她看见了一块黑。色。的方形的石头,那石头极为巨大,四周却打磨的很光滑,石头乌黑,一点杂质都没有,张奶奶沿着这个巨石照下去,她眼前只是巨石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大概在地底吧。
自己老伴死了之后,张奶奶曾经幻想过很多关于这个地下室里面的东西,她甚至幻想过,自己的老头可能在这地下室里金屋藏娇,为了蒙骗自己,才编出了那样一个谎言。
什么鬼王啊,封印石,那都是一些她根本就听不懂的鬼话,可是如今,她更为惊讶了,这个地下室里竟然只有这么一块巨大的石头,而她却已经记不得这个石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张奶奶伸出手,手掌心轻轻地触摸在石头上,就在她触碰到石头的一瞬间,她感觉石头似乎轻微地震颤了一下,这种感觉,再次让张奶奶感觉到恶心。
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回到了当年,自己老伴把钥匙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那些恐惧的恶心的记忆,再次涌进了张奶奶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