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的是,我妈还说,我爸看那个盆景的眼神不一般,说就跟看自己小情人一样,哈哈哈,我爸就很鄙夷地反驳我妈,说她怎么的不好,竟然跟一盆苔藓争宠,后来我妈恼羞成怒,竟然把我老爸书房的盆景给扔了。
我从来没看见我爸那么生气过,他怒气冲冲地去楼下掏垃圾,找盆景,还回来和我妈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冷战了好多天,一直到我高考前,两个人才和好如初。
至于去公寓里租个什么房间,说是有助于我高考,其实是我爸搞得一个什么重度蜜语的噱头,哄我妈开心,谁知道,直接给我妈哄走了。
之后我就没再见过那个盆栽,现在我老爸书房里的植物都死了,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男生平淡地说。
陆冬和杜明离开了理工大学,上了车杜明不禁感慨:“还真是邪门,两对有孩子的夫妻,有的却还不是自己的孩子。难道这个案子还和孩子有关?”
陆冬没说话,他心里隐隐感觉,这起案子后面应该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杜明见时间也差不都了,就把陆冬送回了寝室,陆冬刚回寝室就接到了朱恩的电话:“你丫在哪呢?”
“我?我在寝室呢!”
“行,我现在在你们学校门口呢。”
陆冬带着宋之一一起去见了朱恩大哥,他们把朱恩带到了郑哥的小饭店,郑哥小饭店恰好没人,说话倒也方便。
朱恩大哥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神色稍显疲惫,额头上有一块肿青,脸颊下面还有一道血痕。
朱恩拉了拉领口,陆冬发现朱哥的胸口也有一块淤青。
“朱哥,你这是被谁揍成这样?”
朱恩眼睛一竖:“你小子还敢揶揄我,要不是你我能伤成这样。”他一激动,嘴角的伤口一下子裂开,再次流出了鲜血。
“不是我干的,我真没雇人打你。”陆冬诚恳地说。
宋之一皱着眉头,他探过身子拉开了朱哥的衣领,朱哥先是一愣,紧接着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朱哥说:“你小子要干什么?老子可没有那方面的取向。”
宋之一松开了朱哥:“你身上的伤,是降术的伤。”
朱哥把衣领拉上:“算你小子懂行,这确实是降术的伤。”
“不过伤的这么重,怕也不是一般的降术。”
“还好我朱恩谨慎,也命大,要不现在坐在这儿的就是我的魂了。”这时候郑哥给朱恩端了一碗老鸭汤,朱恩点点头,喝下一大半。
“怎么?那楼里有什么东西?”
朱恩眼睛里一丝恐惧滑过:“我算发现了,越是看似简单的任务,往往越暗藏玄机,我今天不是去那该死的大楼里调查么,我也是有点大意了,心想,我潜伏进去,用镜记录下来里面的画面即可。”
宋之一脸色不禁一变,却没说话,接着听朱恩说,朱恩眼神闪过一丝后悔:“早知道,我就好好准备一番再去闯那个该死的大楼了,我先是隐了肉身,跟着一个工人小哥们往楼里走,那个楼现在一进去是一条长廊,走了一半我就感觉不对劲,这个长廊是有问题的,问题就在于长廊两侧的花纹,我第一次去,没有认真观察,只是看到两边花里胡哨的,画的全是印象派的玩意,谁知道这次进去才发现,走廊那花里胡哨的画里,隐藏的全是破隐的咒符。
我走到一半,发现形势不妙,就先退了出来,我当时走开就好了,但是我不死心,一方面……”朱恩勾搭上了陆冬的肩膀:“你求我,我做师父的怎么能有不帮的到底。”
“原来我面子这么大呢啊。”陆冬高兴,却听朱恩继续说:“另一方面,那个客户开了个我真心无法拒绝的价格!凑!我朱恩拿下这一单,岂不是可以逍遥三五年!”
陆冬推开了朱恩,一脸不满。
“当时我左思右想,那些咒符若是一个一个破,实在是有些麻烦,而且我也说不准那些画里到底有多少咒符,你朱哥我,是个毫无耐心的人,所以我用御魂咒随便控制了一个小工,正好一楼大厅堆了不少调好的大白粉,我让他端起一桶大白粉,浇向两边的画着咒符的墙,然后我趁着他们控制那个小工而一团乱的时候混了进去,当然,中间还是解了三五个咒符,才勉强没有破隐。
我进了楼梯,就感觉这楼实在是有问题,楼梯东一个,西一个,根本就毫无套路,整个大楼被改建的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若是稍微不注意,一定会在里面迷路,当然,我就是那个稍微不注意的人,没走多长时间,我就特么迷路了!
以前老子干活,总是准备好平面图,丫的这次也没有平面图,完全靠直觉,反正走了几圈,总感觉在原地打转,我转了七八个圈,反正索性坐了下来,我瞪着前面不远处的墙,发现了点门道,这鬼地方每一个楼梯的拐角的地方都会有个图案,这个图案冷不丁一看,好像全都一样,可是分散开来看,其实每一个都有极为细小的差别。
而且这些图案都是一个三层的图案,一般人只能看到表面的花纹,开天眼的人可以看到神界的花纹,而鬼眼则能看到鬼界的花纹,如果是陆冬,利用他全开的鬼眼来看,可以至少看出数百种不同的变化,越是法力高超的人,这些花纹的变化速度就会越快。
我当时用我老妈的鬼眼来看这些该死的花纹,只觉得头晕目眩,正是这些图案影响了我对道路的判断,可能普通人根本不会走错的路,放到我这里,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加鬼打墙,自然就会迷路了。
我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心里有些慌乱,很显然,这东西是专门为了像我们这样的人而设置的,当时我一阵恐惧,难道说有人知道我会到这个鬼地方来,而设下陷阱,等我往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