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倒有些得意地看着陆冬:“所以养魂术一般是从存魂开始,我的很多堂叔还有堂哥,他们往往存魂就要存数年,因为一旦利用咒术将魂魄逼入骨髓,就会有难忍的痛苦,很多人熬不住那种浑身炽热的痛苦,所以这个过程进行的极为缓慢。
我当年是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在我娘的催促之下,硬逼着自己用咒术将我娘的魂魄逼入骨髓,当时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我要死了,因为我当时感觉我浑身上下每一寸的血肉都在剧烈的燃烧,而我的心脏好像就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一样。
还好之后我熬了过来。”朱恩露齿一笑:“其实存魂之后的步骤相对于存魂真的都并不算太复杂,只要牢记咒符就行了。
以后我每周教你一条咒符,你都要牢记,这些咒符看似简单,其实都很复杂,而且这些咒符读起来都颇为相似,若是不小心念错,很有可能会遭厉鬼利用,有生命危险,不过你还年轻,记性怎么也会比我强。
今天我教你的第一个咒术在很多行当都有,是一个基础的咒术,想御鬼养魂,这个咒术是必须要学的,那便是清心咒,清心咒不需要利用你体内的女鬼,但是可以借助女鬼的鬼气,还有你之前所吃,宋之一给你的续命丸的鬼气,将鬼气转化为一种净化的力量,这样就能有助于你清除体内的降术的毒。”
“靠,有这种好玩意以前怎么没有人教会我!大爷的,还埋他妹的咒符!”
“这倒也不是,学清心咒,你就先要能入定,之前可能你体内的降术的毒还有鬼气太凶残了,要学清心咒也没有那么简单,少则半个月,多则一年,完全看造化,万一你还没等学会就已经挂了呢,所以,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多则半年,那你觉得我这造化得多久?”
朱恩很认真地上下打量陆冬:“完全掌握么,我估计得……十年!”
“靠!有那么夸张。”
朱恩嘿嘿一笑:“行了,我是逗你呢,清心咒倒是不难,最主要的地方就是咒语冗长,难点就是,往往你还没念完,就可能已经睡着了。”
陆冬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入定本来也就和睡着了差不多。”
“而清心咒完全是数羊的那种节奏,反正我经常念到一半就一头栽倒,呼呼大睡,醒过来之后又要重新来过,简直就是折磨之中的折磨啊!”朱恩连连感慨:“来我教你,我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不要乱,我今天先教你前四分之一,你念熟了,我再教你后面。”
“我说朱哥,你能不能给我写下来,方便我日后记忆。”
“这不行,古往今来,传授咒语一般都是用口述的方法,倒是很少有人用笔记录,一来,那些用来记录咒语的文字大多都已经失传了,就算没失传,那些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学起来,也确实够你喝好几壶的,二来,我要是用拼音给你标注往往会有误差,万一你念错了呢,万一你一直以为这玩意就是这么念,最后走火入魔了呢,万一你本来就平舌卷舌翘舌不分,带地方口音和方言,把个好好一个清心咒念出点海蛎子味来,你说可咋整。”
“朱哥,你能想我点好事么?”
“主要你身上也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啊。”
陆冬一下子被朱哥说的哑口无言,他抬头看了一眼朱哥,表情跟吃了大便一样的扭曲。
之后朱哥就开始对陆冬进行“口口相传”,朱哥念一句,陆冬念一句,只可惜,到了一半,陆冬没睡着,朱哥一头栽在写字台上睡着了。
陆冬叹了一口气,拿过旁边,朱哥挂在衣架上的风衣给他披上,自己离开了写字楼。
刚走出写字楼,陆冬手机就响了,陆冬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杜老妈,杜老妈喊:“陆冬,家里出事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陆冬心里一紧,赶紧打车回了家,到家之后,陆冬发现自己家大门上不知道被谁泼了红油漆,还写了好几个大字,从文字内容来看,跑不了是姑奶和她两个儿子还有儿媳。
杜老妈看见陆冬来了,赶紧抱怨,原来前一天,陆冬给姑奶想好的说辞生生憋了回去之后,姑奶昨晚一宿都没睡着,这一口气若是不出,恐怕以后都再也不会有安稳觉,可这一口气还真是挺难出的,主要原因是,在姑奶连续咨询了几个法律相关人士之后都得到这个官司很难胜诉的答案之后,姑奶就决定莫不如来个破坏性行动。
她就带着儿子儿媳,原本是闯进陆冬的家,在他家大闹一番,却不想,陆冬早就不在家里住了,家里也没人,几个人敲了一通门,门真的是挺结实的,踹也没踹开,最后就只好泼了一桶油漆,讪讪地离开了。
陆冬安慰了几句杜老妈,说下次看见了直接报警就行了。
杜老妈拉住陆冬:“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饭吧。”
杜老妈做了一桌子菜,只是这饭吃的沉闷,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吃到一半,陆冬放下碗筷:“阿姨,你和我妈那么熟,她应该很多事情都会和你说吧。”
杜老妈一愣,她隐约也猜到陆冬想要问什么了,毕竟在她家对门的墙上用红色油漆写着大大的两个字野种。
“我其实是我爸亲生的么?”
杜老妈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到你们一家的时候,是你爸妈刚搬过来,你妈抱着你,你爸忙前忙后收拾东西,当时你妈生你也没多久,刚出白天,其实照顾你这方面也没有太多经验,经常求助于我,之后我们就渐渐熟悉了。
那时候我就总觉得,你和你爸长得不算像,你眉眼之间都有你妈妈的影子,可是却找不到你爸的痕迹。
不过其实后来,可能是你们朝夕相处的生活,你倒是长得真的和你爸有三分相似了。
最初我其实就怀疑,你可能并不是你爸亲生的,但是见你爸对你特别的好,我就又打消了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