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关掉了电视,家里陷入一片寂静,陆冬走到父母卧室的门口,敲了敲门:“爸?”陆冬喊了一声:“爸,你在屋里么?”
没有人回答。
“我回来了。”陆冬把耳朵贴在门上,门的另一侧没有一点响动,陆冬心里一阵疑问,莫非老爸不在家,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陆冬嘀咕着要不要把门一脚踹开之时,门竟然开了一条,陆冬连连后退了两步,只见门缝里露出一张脸,那是一张消瘦的脸,颧骨吐出,眼眶深陷,眼白里全是通红的血丝,而眼仁,竟然是微微泛着绿光。
陆冬看了许久,才认出来,眼前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老爸,这时候,从陆冬老爸身体里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那声音像极了狗吃骨头被卡住的时候的声音。
“老爸,你还好吧。”陆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不要激怒他。
这陆冬发现,自己老爸眼睛猛地向上一翻,竟然眼仁完全不见了,只剩下了猩红的眼白。
陆冬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发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慢慢爬上自己的后背,这时候,陆冬的老爸伸出另一只手,那只手竟然散发着莹绿的光,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老爸,你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吧。”陆冬祈求地说。
可他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响,陆冬的老爸关上了门。
陆冬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麻酥酥的感觉也消失了,他回过头,身后一片空荡。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陆冬打电话给了杜明,杜明听完陆冬的描述,沉默了一会儿:“好,我这就过去。”
几分钟之后,杜明带着几个人和救护车赶到了陆冬楼下,杜明撞开了门,一瞬间,一股奇香迎面而来,他们闯进屋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房间里长满了苔藓,那苔藓殷红殷红,就好像是满墙流满了鲜血。
屋里没有人,窗户大敞四开,可是陆冬家是高层,跳下去是必死无疑的。
而陆冬一直在家里,根本没见自己老爸从屋里走出来过。
陆冬进屋环视了一圈,心里一沉。
“怎么了?”杜明问。
“我老爸把我妈的骨灰盒带走了。”
“什么骨灰盒?”杜明脸色大变。
“就是一个长方形,茶红色的骨灰盒啊。”
杜明摇摇头:“不可能,当天的葬礼我是一直跟到结尾的,我亲眼看见你老爸把骨灰盒放进墓地,而墓地的工作人员用水泥封死了墓地的口,怎么可能又出现一盒子骨灰。”
陆冬没说话,他第一次见到老爸抱着个骨灰盒就已经先入为主,认为那一定是老妈的骨灰盒,却没想到,另有隐情。
“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杜明拍了拍陆冬的肩膀。
这时候杜明带来的人正在检查窗台,窗台两侧都很光滑,没有能攀岩的台阶或者扶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沿着这个窗台爬下去。
陆冬脸色煞白,自己老爸忽然就失踪了,他能去哪?陆冬向窗外看过去,忽然,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是手印,只见窗台的边缘竟然有一个猩红的血手印。
只是那手印的位置实在诡异,竟然是沿着窗台侧面的边沿,向下半米斜对角的地方,那个地方若是在房间里,就算手臂再长,也不可能够得到。
如果是从楼下窗户向上,仍需要攀爬一段距离,可这一段距离是直上直下,中间没有任何凹凸不平的东西,不借助工具也是没办法攀爬到这个位置。
那个手印颜色新鲜,很显然就是刚才按上去的,陆冬上下打量,没看到什么工具,他跑出去问楼下遛弯的大爷大娘,他们说也没看见这几天有粉刷墙体的工人,更没看见从楼上垂下来的架子或者平台。
陆冬越想越恐惧,难道说是老爸飞身从窗台跃下去,在那边留下了一个手印之后坠落?
可楼下并没有看见尸体和血迹,陆冬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这还真是邪门,自己老爸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而且是带着一个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的骨灰盒消失的。
杜明说:“你别着急,一会儿我们调取一下监控录像,一定能找到你老爸的。”
陆冬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杜明环视了满是苔藓的房间:“你要是自己……”他没说出害怕两个字:“就去我家住好了,我家书房有张空床。”
“好。”陆冬等杜明和医护人员都走了,他才沉下心,他看着一屋子殷红的苔藓,心里觉得恐惧,这情景和之前凌云大哥描绘的十分相似,莫非这苔藓有什么问题。
陆冬找了个小瓶子,取了一点苔藓放在瓶子里,然后给凌云大哥打电话。
陆冬和凌云大哥是在巴士停靠站分开的,凌云大哥说他要先去自己朋友公寓那里,看一下,让陆冬先回家。
陆冬打了凌云大哥的手机,电话没通,陆冬放下了电话,就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瓶84消毒液,买了一大瓶漂白水,买了一个大刷子,回了家,陆冬就用刷子蘸着消毒液和漂白水刷着墙壁上的苔藓。
陆冬家的墙壁刷的是乳胶漆,几刷子下去,墙上的苔藓掉了大半,但陆冬越刷越觉得恐惧,因为这些苔藓消失之后留在墙上一大摊褐色的
印记,而这印记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形状,更诡异的是,墙上的这个女人没有头。
陆冬扔下刷子,找了一把铲刀,沿着女人身形的印记向下挖,很快,墙体表面的大白粉被刮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水泥,水泥的缝隙之间竟然有一大团黑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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