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和罗姐他们在一起,他不怎么说话,活像个闷葫芦,带着棒球帽,阴沉着脸,陆冬发觉好像他到机场指挥,这个男人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也没抬眼看过大家。
“那个男人是谁?”陆冬低声问刘老板。
“他啊,他叫莫俊一,是清风观的道士,和你那个同学,宋之一师出同门,算是他的师哥了。”
陆冬一听是宋之一的师哥,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顿时心生好感,只是这个莫俊一完全不理会他们几个,只是默然地环视四周。
另外还有一个女人,说不清是菜鸟派,还是资历派,她应该二十出头,比陆冬他们几个年长几岁,肤色白皙如同透明,但长相上带着些许神经质的感觉,她手指修长,身材单薄,弱不禁风,倒是让人不禁想要保护。
但她看上去实在有些神经质,机场的喧哗声也会吓得她身体一颤,她和莫俊一差不多,没和任何人说过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她站在菜鸟派和资历派的中间,却谁也不敢主动上前搭话,只有刘老板,有时候会和她低语几句。
这时候,刘老板的助手拿来了登机牌,已经可以登机了,陆冬托运的行李倒是出了麻烦,因为他带着的匕首还有王大爷给他的神器,都引起了警报大作,忙活了半天,才勉强过关。
他们是在乌鲁木齐下的飞机,到了机场,烈日照过来,陆冬总感觉乌鲁木齐的空气和天空和东北的不太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冒险的味道,可苏静怡严重指出,这不过是他自己的异想天开。
几个人下了飞机,就直接去了刘老板定好的宾馆,宾馆离机场并不算远,下了机场高速就能看见了。
陆冬和苏静怡都是第一次来乌鲁木齐,两个人瞪着眼睛,不停地看着窗外,脸上都是新奇。
这时候刘老板说:“今天大家都先回宾馆休息,明天早上我们才出发,晚上自由活动啦!”
大巴车一转,终于到了宾馆的正面,这并不是一家快捷酒店,而是一栋别墅,附近人烟稀少,远离市区,真搞不懂刘老板把大家安排在这么个鬼地方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到乌鲁木齐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可令人惊讶的是,这座宾馆并没有开灯,一直到他们把大巴车开进宾馆的院子里,宾馆门口的那盏灯才慢慢点亮。
那是一盏红色的小灯,灯火昏暗,宾馆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穿了一件大红的旗袍,她的身材干瘦,几乎一件要撑不起这件旗袍了。
她的脸上长满了皱纹,那些皱纹就好像是无数恐怖的虫子,爬满了她的脸。
老太太抬眼看了一眼刘老板,她竟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她脸上的皱纹已经完全扭曲在一起了,她说:“进来吧,我一直在等你们,已经等了整整二十年。”
陆冬看了看沈暮,又看了看苏静怡,两个人眼神里都是惊恐,大家拿了行李进了宾馆。
这座宾馆从外面看上去破败不堪,走进去之后竟然要比外面看上去更加凌乱不堪,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只有二楼的几间客房简单收拾过了。
“老刘,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你身价千万的,就让你的客人住这种地方?”罗姐一推开房间的门就不乐意了,那些客房都非常幽暗,每个房间里都只有一张床,是那种欧式的雕花大床,所有房间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盖住了。
陆冬去拉那窗帘,窗帘没拉开,倒是掉了他一脑袋的灰。
房间里的灯有的好使,有的不好使,都极为的昏暗。
“你要是不愿意花钱,这钱我来出好了,我带大家去市中心的大酒店好好睡一觉。”罗姐和老茂还有那两个男人眨了眨眼,立刻,他们几个都说要和罗姐走。
“还有那几个小鬼,我可不会像刘老板一样小气的。”罗姐和几个男人瞬间就走出了宾馆,陆冬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也只好先跟着罗姐走出宾馆,可是当他们推开宾馆的大门,几个人都傻眼了,拉他们来这里的大巴车不见了,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已经下了高速,别说车,唯一的光源也不过是远处高速公路上的路灯了。
这时候刘老板不禁笑了起来:“罗姐,你们这是要去哪?”
罗姐愤怒地看着刘老板:“车呢!”
“车?我本来就没见到什么车么?”刘老板耍起了无赖:“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要完全按照我妻子的路线走一遍西域么,你忘了?”
罗姐瞪大了眼睛:“我们这刚到乌鲁木齐,你又要扯什么歪理邪说了,你该不会说,你妻子当年到达乌鲁木齐住的就是这家旅店吧?”
“没错,正是这家旅店,当年我妻子就住在这家宾馆的2013号房间,他们离开这家宾馆之后,这家宾馆的老板就离奇死亡了,和老板一起死亡的还有这家宾馆的全部客人,这家宾馆是乌鲁木齐最有名的凶宅。”
罗姐轻蔑地看着刘老板:“老刘,你可够无耻的,这种凶宅你也好意思让我们住!我们是来给你干活的,不是来陪你玩什么闹鬼游戏的,”
刘老板扬着眉毛:“罗姐,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陆冬搞不懂罗姐到底又什么把柄掌控在刘老板手里,好像刘老板眼睛一瞪,她就立刻熄火了,罗姐咬着嘴唇:“你行,但你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话一说完罗姐竟然真的就转身回了宾馆。
穿着旗袍的老太太站在宾馆门口呵呵地鬼笑着,然后她拿着手电,穿过长长的走廊,带领着所有人,一一分配房间,所有人都住在二楼,一人一间房,只是陆冬注意到,老太太分配房间很有讲究,并不是你想住那一间就可以住那一间的,所有房间的分配都只能听老太太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