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铸魔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静怡不禁疑惑地问。
“铸魔阵其实是一种御鬼的法阵,只是这个法阵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建造。
铸魔阵里需要有很多扇有倾斜角度的窗户,因为学校主楼里本来就是一间间教室,教室里自然就有窗户,所以只要改造这些窗户的角度,即可。
除了窗户,楼梯台阶的数量,墙壁拐角的角度,每一个都必须符合铸魔阵的要求,所以当时我们几乎是将整个主楼都进行了重建。
盖好之后,这个法阵会把原本存在在某一个区域的所有灵体困在一起,就好似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灵体被漩涡吸住了自然就跑不出来。
但困灵只是铸魔阵的一个用途,它的另一个用途就是利用灵体来滋养铸魔阵本身,也就是说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铸魔阵就好似活的一般,是有自我意识的一个法阵。
越是强大的灵体,铸魔阵吸收的煞气鬼气就越多,自然就更强大。
同理,困在铸魔阵里面的灵体越是消耗鬼气来挣脱铸魔阵的束缚,反倒会被束缚的越紧,时间长了,灵体就会破碎,就好像是一张纸被撕裂了一般。
所以一般都会用铸魔阵来对付那些异常强大的邪灵恶鬼,而叶然居然要用铸魔阵来困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鬼,当时无人能理解。
现在看来他确实是正确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三十年,这只小鬼不但没死,反倒好像重获新生了。”
陆冬打了个寒颤,然后有些不解地问:“会不会此小鬼非彼小鬼,没准是别的什么人养出的另一只小鬼呢?您怎么确定在我身上下降头的正是三十年前的那只小鬼。”
高姨似乎没想到陆冬会如此质问自己,她神色有些冷淡:“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就像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一样,灵体在人身上造成的伤害也没有完全一样的,你现在手臂上的噬痕和我当年手臂上的一模一样,我确定应该就是同一只小鬼所为的。”
“可是小鬼既然已经被铸魔阵困住,就算不死也绝对不会再害人了,难道它摆脱了铸魔阵的舒服?”宋之一问。
“这决不可能的,只要主楼不倒,铸魔阵是绝对不可能破掉的。
铸魔阵除了要在结构上完全符合铸魔阵的原理之外,还需要在铸魔阵内设下十八道咒符困灵,铸魔阵外设下七道咒符,维持铸魔阵主体的完整。
我们设阵当天,叶然在主楼楼内亲自写下十八道困灵的咒符,并一一施下,当最后一道咒符燃着并被主楼的墙壁吸收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一声古怪的哭喊,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他哭喊着说:爸爸,救我。
这时叶然的铸魔阵已经完成,那声音一瞬间就消失了,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呢,那一切不过只是我一瞬间的幻觉。
却不想叶然回过头问我,你听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个小孩的哭喊。
我点点头,估计定是那只小鬼了。
叶然的表情有些惆怅,然后他走出了主楼,第二年他又到主楼写下了七道维持主体的咒符,安排校长用七年的时间一一埋下。
他交代过后,就走了,这么多年多去,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案子,一次都没有。”
“这么说,接管这只小鬼的是一个男人。”苏静怡说。
“会不会就是曾老师日记本里写的那个男人?”陆冬问。
“不一定,也可能是别人,小鬼都是管自己的主人叫爸爸或者妈妈的,这只是一种称呼,并不是说小鬼真正的爸爸和妈妈。”宋之一说。
“那之后您身上的降术是怎么解除的?”陆冬不由得问。
“消除降术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尤其是在不知道降术源头的情况下,因为我身上的降术是由小鬼施下的,我们又不能从小鬼那里得知确切的降源,只能进行推测。
一般厉鬼所能利用的降术无非只有两种,鬼气和尸毒,当时我身上的症状看上去更接近尸毒一些。
所以离开学校之后,我主要在神婆的帮助之下寻得一些治疗尸毒的草药,虽然能够缓解,但是效果并不是很明显,毕竟我身上的症状和真正中尸毒的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正常中尸毒的人身体表面会出现黑色的尸斑,尸斑的地方很柔软,会溃烂,甚至有人还会从身体里往外钻白色的蛆。”
“好恶心!”苏静怡不由得说。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呢,还有人中了尸毒之后还能从鼻子还有眼睛里挤出能飞的苍蝇呢。”高姨说。
陆冬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草药的效果不好,我身上的病症越发严重,回去之后,叶然找了几位大夫帮我看过,他们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降术,只是已经渗入骨髓,怕无人能治疗了。
当时几个名医就给我判了死刑,我吓得要命,毕竟那个时候我比你们年纪还要小,刚刚十六岁,才十六岁就要死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后来神婆和我说,在她们老家有一种解未知蛊毒的方法,就是在山涧找一处清澈的山泉,坐在清泉里冥想,利用山泉和自身的力量将体内的尸毒逼出来。而且她介绍给了我几个当地比较有名的巫医,为我找了几个草药方子。
当时我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在云南呆了整整六年,虽然现在体内的尸毒已经逼出,但是遇到变天的时候,还是会浑身骨头疼。”
“我呢?我可不可以如法炮制,也去什么云南。”陆冬急忙问。
“我倒是觉得未必,我之前不也说了,你体内的三种气相互制约,你体内的降术已经被控制,你身体里并没有太多的尸毒,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埋下咒符,还要找出同时消除三种气的方法。”
“您说的有道理。”陆冬点点头,心里想的确实,我怎么总会遇到如此奇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