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品嫡女

第七十五章:气死人不偿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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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今日她包下了整个酒楼,兰翊舒突然出现,分明就是他们没做好,长公主现在想砸了这半月酒楼泻火。
“小老百姓的,不过是图个活计,公主又何必与他们置气?”
就兰翊舒的身手,相府和公主府都能来去自如,这酒楼,就算戒备再森严,他若是想来,他们那些人又如何能拦得住?
“还是苏小姐心善!”
苏心漓听着这声音,总有一种并不是很好的预感,兰翊舒不会爆粗口,说话不会太难听,但是他的代言人会呀,而且这人就和他主子一样,完全的目中无人,没一会,屋子里很快又多了个人影,苏心漓的嘴角抽了抽,公主脾气火爆,兰翊舒的代言人嘴巴很毒,她只希望双方别起冲突,不然的话,这事真的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虽然她心里很生气,之前也毫不客气的说了很多重话,但是苏心漓最后的总结肯定是放低姿态,放软口气,然后句句从长公主府的大局出发,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让定国公府和长公主府杠上,虽然,她讨厌谢雨薇,现在,对长公主府的那一丁点尊重也没了。
“多谢公主驸马盛情款待,时辰不早了,漓儿先回去了。”
苏心漓站了起来,和长公主直接外露的怒气不同,她的面色极为平静,就好像她方才和长公主之间的争执从来就没发生过一般,驸马觉得她大度宽容,但是已经钻进死胡同的公主却不这样认为,“是心虚了吗?”
她是觉得她已经够生气了,不想齐云添油加醋让她气晕过去,好心当作驴肝肺。
“心虚?心虚什么?该心虚的人不应该是长公主吗?”
站在门口的兰翊舒非但没有走,还大喇喇的走了进来,在苏心漓旁边的位置坐下。
“长公主是我的什么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替我的终身大事做主?”
兰翊舒抬眸看向长公主,那高傲的神情透着不屑还有轻蔑,苏心漓偷瞄了长公主一眼,见她气的呼吸都有些急了,向后退了退,高手过招,她当然应该避开,免得自己成为殃及的小虾米。
虽然兰翊舒的话直接又伤人,但是苏心漓却觉得一点也没错,本来就是如此,长公主是兰翊舒的什么人啊,什么关系啊,就因为谢雨薇看上了兰翊舒,他就一定要娶她吗?这是什么道理啊,长公主是兰翊舒的母亲吗?不是啊,她对他有养育之恩吗?没有啊,兰翊舒甚至是不屑长公主这个身份可以给他带来的利益的,既然这样,兰翊舒为什么要听她的娶那样一个极品的女人祸害自己的一生,他可不是那么笨的人。
“兰翊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与我说话!”
长公主知道,兰翊舒不简单,但是再不简单,他不过是个没有官职的平民,居然敢这样与她作对,甚至嫌弃她的女儿,“兰翊舒,信不信,我今日就让你横着离开这半月酒楼!”
长公主的双眸闪过浓烈的杀意,她女儿得到不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兰翊舒要死了,雨儿也就不会再因为他天天和自己闹了,弄的整个公主府都鸡犬不宁的。
兰翊舒眉梢都没挑一下,看向长公主的神色充满了挑衅,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你有那个本事,齐云冷哼了一声,在兰翊舒的身侧站着,水儿也移到了兰翊舒和苏心漓中间的位置,好像保镖似的与长公主对峙,那双原本干净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看向了长公主,苏心漓在想,她心里肯定特别想将长公主提着去喂狗。
“公主以为自己是皇帝吗,想杀谁就杀谁?你动我们家公子一根头发试试,信不信我将郡主的脸打成猪头,然后拔了她的舌头,将她扔到栅栏院!”
苏心漓有一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她知道,齐云对他主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但是也没必要对长公主说这样的话啊,扔到栅栏院,她以为公主是鸨母生的孩子吗?不过苏心漓对此也是谅解的,人家奉为天神一般的公子,估计觉得被谢雨薇看上都会觉得很不舒服,最让人反感的是,她居然还千方百计的想要高攀。
“不过我想,就郡主的那张脸,又无一技之长,到了那里,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看得上,那些人都看不上的女人,如何能入我们公子的眼,还妄想高攀,就她那种没长相,没素质,没内涵的货色,给我们公子提鞋都没格,我们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又不是她妈,凭什么一辈子跟在她屁股后面给这样一个女人擦屁股啊,若是将来有了小公子,长的像我们公子那还好说,要是继承到郡主的脾气和长相,简直就是对我们公子优良基因的浪费!”
齐云义正言辞,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苏心漓就看到长公主的脸和调色盘似的,各种颜色交杂,不停的变幻,就像七色花似的,自己自以为身份尊贵的女儿被贬一个随从贬的这样一无是处,换做哪个母亲都受不了,不过苏心漓也不得不说,这所有的一切,还真是长公主自作自受,被自己讨厌的人喜欢已经够倒霉了,还被她死缠烂打,再好脾气的人估计都忍不了,而且兰翊舒从来都不像他亲和的笑容那样好相与,苏心漓忽然想到了颜司明,要他哪天冲到自己跟前说爱她让她嫁给她之类的话,她肯定会恨的给他几巴掌,如果可以,她真的再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
苏心漓觉得长公主气的快冒烟了,她虽然同情,但是听的却很爽,苏心漓觉着,自己越来越小气,也越来越不善良了,对于得罪过自己的人,她们越倒霉越生气,她心里似乎就越畅快,便连长公主都不例外。
“给我住口!”
长公主手一扬,桌上的盘子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的碎片,那桌子因为她用力一拍,从中间开始,多了道裂痕,流云唯恐苏心漓受伤,上前想要拉她退后,兰翊舒却比她更快一步的握住了苏心漓的手,然后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
“便是这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就只剩下谢雨薇一人,我还是不会喜欢她,长公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还有,不要再让谢雨薇缠着我,公主若是觉得生气,有什么事情便冲着舒来,不要再骚扰苏小姐,今日的事情,若还有下次,我不小心踩碎的可不就是谢雨薇的玉佩了!”
兰翊舒说完,对着苏心漓微微一笑,苏心漓看着自己被他紧握住的手,却心神激荡,她真没料到兰翊舒的态度会是这样的决绝,不给自己留半点回旋的余地,而且这样的袒护她,苏心漓的心底涌上了一阵的暖流,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这种被人捧在掌心疼惜关爱的感觉,真的很好,苏心漓不知道自己对兰翊舒是什么感情,但是她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因为长公主的威胁就说出和兰翊舒一刀两断的话,或者是发什么不该发的毒誓,如果因为兰翊舒这个男人和长公主决裂,和公主府为敌,似乎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她心里甚至是觉得值得的,不为他曾经的那些帮忙,就为这一刻,他的真心呵护,他能为她如此,她为何不能?
不过这一个个真当气死人不偿命的吗?对方可是长公主啊?若将她气死,肯定会有大麻烦的。
苏心漓抬眸,对着兰翊舒微笑,回握住了他的手,长公主见他们十指相扣,气的脑袋都疼,“苏心漓,你当真准备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与我为敌?”
兰翊舒很得贤妃娘娘的喜欢,他最近还经常和六皇子一起去太后跟前请安,太后和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非常的青睐,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兰翊舒,如果这次的事情,她是当事人还好说,皇上念着旧情说不定会为她做主,可偏偏是雨儿惹的事情,太后和皇上,还有宫里面的妃嫔小主,他们都不喜欢雨儿,皇上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雨儿去重罚自己青睐有加的兰翊舒呢,这次兰翊舒将玉佩踩碎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他却像以前对她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要上前告罪,结果不过是自讨没趣,正因为如此,她想兰翊舒娶雨儿的念头才更加的强烈,雨儿若是和他在一起,她还有什么都不放心的,但是兰翊舒根本就油盐不进,想要扭转他的心意,唯一的选择就是从苏心漓这边下手。
“公主,我说了,兰公子是我朋友,至于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或者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全凭公主如何决断,我和兰公子他们言语上或许过激,但是这次的事情,是非黑白到底如何,大家心里都有评判,就算您强迫兰公子娶了郡主,帮郡主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就一定会幸福吗?到时候,兰公子若是纳妾,或者是对郡主不好了,公主是不是也要横加干涉,难道公主真的想管她一辈子不成,您真的能管得了吗?强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我想,这个道理,有切身经历和体会的公主应该更加明白,也更应该体谅后辈才是,郡主确实到了嫁娶的年纪了,长公主与其在这里与我们兴师问罪,还不如想办法让郡主收敛脾气,学习才艺。”
苏心漓上前几步,站在兰翊舒的身前,无论公主是不是能听进去,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的。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一个母亲吗?”
苏心漓垂眸,摇了摇头,“臣女不敢,不过是有些话不吐不快罢了。”
苏心漓放低声音,态度谦卑,试图用这种姿态平息长公主心头的怒火。
“臣女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母亲很疼爱自己的孩子,不过他们家里很穷,孩子三岁的时候,去邻居家偷了枚绣花针,说是给母亲绣花用,母亲觉得孩子孝顺,很开心,非但没有告诉他偷窃的行为是不对的,还笑着夸赞,后来,孩子又偷鸡蛋,偷鸡,被发现后,有人上门找这位母亲要说法,母亲非但不让自己的孩子与她道歉,每次还会用扫帚将那些人赶出去,久而久之,孩子大了,就成了个偷,后来,他去村里一个有钱的员外家偷东西的时候又被发现了,员外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他下了大牢,这次,她得罪的不是那些善心又好欺负的村民,而是有银子还认识官府的员外,母亲便是再野蛮也没用,她想杀了员外,但是她连员外的面都见不到,她每日跪在员外门前央求员外放过她的孩子,但是员外没有同意,母亲无奈,变卖了所有的家财给牢头塞了银子,终于看到了自己心疼的儿子,他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都是鞭痕,一见到他母亲,就开口质问,他问她母亲,为什么不在他第一次偷东西的时候就告诉他这是不对的呢?那样的话,他也不至于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苏心漓看着长公主因为痛苦而变的扭曲的脸,声音依旧平静。
这个故事,是苏心漓自己编的,长公主其实就是故事里的母亲,如果她在谢雨薇第一次犯错的时候选择的是狠狠的罚,谢雨薇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像今日这样嚣张跋扈,长公主身份是高贵,但是再尊贵,也不过是个公主罢了,而且她和那些皇室的人,事实上并没有血缘关系。
“郡主已经不小了,公主您纵然护短,也该教她明辨是非,并且为自己的行为担负起责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给与她生命的并不仅仅只有公主一人,还有驸马,驸马是她的父亲,公主难道不觉得她对驸马的态度太过不敬重了吗?还有,驸马是您的丈夫,不是您的佣人属下,纵然公主身份尊贵,但便是念在驸马的一片情深,也应该相互尊重不是吗?至少,在外人和郡主面前为他留一份男人和父亲的颜面,不要让他太过难堪,郡主为什么只尊重公主不尊重驸马?难道驸马没有给她父亲该有的关爱吗?若是有朝一日公主尊贵的身份无法再给郡主想要的一切,郡主是不是还会尊重公主呢?”
驸马看向一脸正直无畏的苏心漓,忽然就红了眼眶,她没想到,第一个在公主面前替他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孩,这种久违到他几乎都快忘记是什么滋味的关爱,让杜桓泽心里难受的很,同时又心潮澎湃,原来,他不是一个人,还是有人愿意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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