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浅浅,我为什么要成全他们?更何况浅浅还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完,这回凌彦楠真的是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让连慕然再多说一个字的的时间都没有。
连慕然咬唇,好久都没有放下手中的电话,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这张纸看得出神,眼神犹豫不定。
她说了这么多,其实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等凌彦楠说最后那句话,她也懂了凌彦楠的心意,既然如此,她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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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彦楠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不言不语。
“怎么了?谁的电话?”曲浅溪皱眉的问,凌彦楠的话她隐隐的听到了一些。
“没什么。”凌彦楠摇头,说,“浅浅,早点睡吧,明天要开庭了,可不能迟到。”
曲浅溪眼神暗了下,点点头,转身上楼了。
她洗漱后,躺在*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怔着眼睛看向窗外。
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渐渐的响起,曲浅溪拿起手机一看,看到那个没有署名却熟悉得可以背出来的号码,她心一跳,神使鬼差的立刻就接了,那速度,好像她的不眠就是为了等这一封电话似的,只是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时,已经为时已晚,她已经接起了电话。
“浅浅……”连慕年轻叹一声,声音浅淡,心情复杂难辨,说完,就没有开口了。
曲浅溪心跳鼓动的“嗯”了一声,也没有说话,等着那边说话,但是那边也没有开口,她心一紧,攥着手机的手更是一紧。
连慕年好像叹了一口气,声音不大,就像是幻觉一样,良久,连慕年温柔的说了一句,“浅浅,晚安,我们明天见。”
曲浅溪一顿,心口跳动的忍不住问,“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连慕年笑了,声音浅浅的,震响着曲浅溪的耳膜,“也许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也许,也只是为了想听一听你的声音罢了,也许是其他,到现在,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曲浅溪心一紧,顿了顿,忽然说,“连慕年,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吗?念念是我们的孩子,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但是我们也可以交替着时间带孩子,例如没人一周,这样对谁都好,对谁都很公平,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打官司?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将孩子藏起来,为了补偿你,现在念念已经在连家住了一个多月了,我忍着思念,都这么做了,我的决心,你难道还没有看到吗?”
连慕年笑了,声音久久的在曲浅溪的耳边回荡,他是笑了,曲浅溪却敏感的觉得,他的笑似乎带着悲伤,她咬牙,不明所以。
曲浅溪还没来得及说话,连慕年又说,“是啊,你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一直以来不相信的人只有我而已,一直不肯放弃的人,一直想要纠缠着你不放,希望你能改变心意的人也就只有我而已。不过……现在既然都要开庭了,我也要坚持到底才是。”
“什么意思?”连慕年的话,曲浅溪是真的不明白。
连慕年不但反问,“我之前的提议,你不是不会考虑的了,对吧?”
曲浅溪一愣,很快的就想起了他指的是什么。
连慕年说的不外乎是他希望她能离婚,然后跟他在一起,两人一起共同努力去抚养大念念,但……
连慕年笑了下,“我明白。”
说完,就没有了下文,挂了电话。
其实,就算曲浅溪不说,他也明白,就像曲浅溪说的那样,他们可以和.平共处,不一定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不管孩子的抚养权归谁,孩子总归是两个人的,他们都爱这个孩子,是的,这样很好,如果他不爱曲浅溪的话,他恨不得这么做,但是他爱她,他做不到,他更加做不到就这么的看着她跟凌彦楠在一起,甚至有些恨曲浅溪的放得开,更加恨她所谓的决心,她的决心,不外乎从侧边的告诉他,她不爱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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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浅溪自连慕年挂了电话后,就没有睡着,脑袋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凌彦楠敲她的门,她才懒洋洋的起身,*无眠的她看起来精神蔫蔫,眼皮底下的黑眼圈一层一层的,眼皮很沉重。
凌彦楠吃着保姆做的早饭,皱眉,“怎么了?太过紧张没睡好?”
曲浅溪笑笑,摇头不语。
凌彦楠吃着早饭,顿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好像什么也没有明白,他吃完后,起身淡淡的说,“走吧,我们该去法院了。”
曲浅溪点头,用餐巾擦擦小嘴,起身,上车去了法院。
车子是司机开的,他们两人坐在后座,凌彦楠明显的能感觉到曲浅溪紧绷的神经,有些心疼,叹口气,大手忽然握住了她无意识的攥紧了十指的小手,“浅浅,别害怕。”
曲浅溪心一暖,感受着凌彦楠的安抚,点点头,小手却一点一点的抽出他的大掌,但是凌彦楠却攥紧了她的小手,曲浅溪皱眉,“彦楠……”
凌彦楠笑,煞有其事的说,“我们恩爱一点,对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也是有帮助的。”
“我知道,可是……”可是,她不习惯跟别的男人如此的亲密,即使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跟她做了三年夫妻的凌彦楠,她也一样不习惯。
想到这,她想起了她跟连慕年的那三年的婚姻,不由得笑了下。
他们即使同*异梦,但是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少。
凌彦楠扑捉到曲浅溪嘴角和眼底的笑容,挑眉,“怎么了?心情忽然间变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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