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重抿唇,“你这次回来,想干什么?”
曲浅溪自十多年前被他们他们夫妇赶出去后,从来没有回来过这里,这次回来,只怕是有事了,想到这,他微微的皱眉,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许万重是想对了,如果没有要事曲浅溪是不会回来的,曲浅溪闻言,笑了下,翻开包包,将自己今天在银行里弄到的一张纸掏出来,摆在茶几上。
许万重抿唇,拿过那纸张一看,老脸一沉,攥紧了大手,“你发什么神经,这栋房子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银行来说事了?!“
许母闻言,也凑过去一看,见到上面的内容,脸色也是一沉,一把扯过纸张,将纸张狠狠的撕碎,“许昕侑,你简直是异想天开,谁不知道这个房子我们一家三口住了十多年?你想要我们搬出去,不可能!“
曲浅溪看着许母撒野,笑意冷然,尤其是听到那讽刺的一家三口时,笑容更多的是讽刺,“是啊,你们霸占了本来属于我的房子十七年,你说我该向法院起诉你们怎样的罪名呢?对于法律,我还真的懂得不多,不过……这个房子的拥有人是我,而不是你们非法入住的一家三口!”
许万重心一沉,知道曲浅溪是拿到了那条项链,凭着那条项链拿到了藏在银行里的房契,“许昕侑,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许先生,请问我该怎么跟你说话?难道你想我亲切的唤你一声……”最后连个字,曲浅溪说不出口,讽刺的笑了起来,扭头冷冷的看着他们夫妇,“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的房子!否则,可不怪我不客气了,非法占有别人的财产,听说罪名不小呢。”
许母对曲浅溪是仇视得牙痒痒的,她不可能会听话,起身指着曲浅溪尖声说道,“你这个贱女人,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敢这么跟我说话?来人啊,给我将这个贱女人赶出去!”
许万重倒是很冷静,冷笑了一声,“曲浅溪,你叫曲浅溪,而不是许昕侑,这个不成立!”
许母闻言,也安静了下来,哈哈大笑了几声,好笑的指着曲浅溪道,“是啊,现在我们小依的名字才叫许昕侑,而你,什么都不是——”
说着,她冷睨着曲浅溪,好笑的说,“你废了这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想要取回你妈妈的东西,很抱歉啊,原来,你,忙活了这么久,就是帮我们小依做事啊,真是辛苦了呢。”
说着,她将一杯茶,推到曲浅溪的面前,“这是慰劳你的,喝吧,别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曲浅溪看着他们松一口气的表情,这是觉得好笑,冷哼一声,“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曲浅溪才说着话,伸手进去包包里掏出另外一张纸,冷冷的看着他们错愕的脸,“这是十三年前我外婆叫人修改过的,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许母咬牙切齿。
许万重倏地起身,指着曲浅溪的鼻尖冷冷的说,“你耍我们?”
她一开始没有将这张纸拿出来,到现在才说,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耍你们又怎么着了?就你们两个,还耍不起吗?!”
曲浅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连慕年冷傲的身躯忽然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佣人,脸色发白的看着许万重和许母。
许万重冷睨了眼佣人一眼,但很快就将视线落在连慕年的身上,冷着脸,说不出话来。
曲浅溪顿了下,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到他的身影像守护者般矗立在她的身后,一时间说不错愕那是假的。
但是让她更急感到惊讶的是连慕年刚才说的那句话,他不是一颗心都攥在了许美伊的身上吗?他舍得这么对待许万重夫妇?
连慕年见到曲浅溪抿起唇,看不出喜悦,心里有些忐忑,轻浅的唤道,“浅浅——”
“你来干什么?”曲浅溪收回视线,扭头不看他,冷声的说道,”来帮他们将我赶出去?我看你没有这个能力了!”
连慕年摇头,“不是的,浅浅,我不是——”
但是曲浅溪却没有功夫听他说话,她扭头看向许万重,“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给你们一分钟,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警察很快就过来了,我不会介意看你们被带上警车的模样,或许我也可以拍下来留着作纪念。”
“你这个贱女人!”
许母闻言,那个气啊,恨不得上前吸曲浅溪的血,她也这么做了,扑上来,想要扯曲浅溪的头发,但是连慕年身子一闪,挡到了曲浅溪的面前,狠狠的捏住她的手,阴骘的眼眸冷睨着她,“如果你敢放肆,我会让你立刻就进去陪你的女儿,你尽可以试一试!”
连慕年才说着,许母身子抖了下,想起女儿这段时间以来的状况,抖了抖身躯,摇摇头,身躯缓缓的后退了几步。
许万重看到连慕年出现,心里本想弄一套办法制住曲浅溪的,但是现在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扭头冷看一眼许母,“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许母这才回过神来,跟上许万重,但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发疯的跑上楼去,许万重皱眉,扭头看曲浅溪也不管,起身到处看,想起自己的还有几个银行卡没有拿,也上楼去了。
连慕年在一边看着,微微的蹙眉,但是见曲浅溪什么也不说,他也没有阻止。
这里的一切还是她熟悉的模样,虽然有些桌椅已经换了新的,但是里面的装修还是一样的,曲浅溪上了楼,扭头推门进去了一个房间。